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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今天大家的胃口十分好。为了抢时间,女孩子把矜持和斯文都抛到脑后。〃不准交头接耳,不准剩菜剩饭,不准弯腰吃饭。同学们一边吃饭,教官一边训话。于是一个个绷直了身子,端着碗,大口大口吞咽,一直扒拉到见了碗底。心里在叫:〃做军人太不自由了,连吃饭也不能随意。但军人毕竟是军人,他们的优秀作风就是在这严格要求中磨练出来的。
第一天学的是吃饭。叠被子。整理房间。这些人人都会的事在部队里却要从头学起。看着教官把团在床上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余发忍不住说:〃叠这么整齐干吗?晚上还不是要打开吗?〃
〃你吃饭为什么要把碗洗干净?第二顿不是还要吃嘛!〃
大家笑了。
被子怎么叠。枕头怎么摆,毛巾怎么挂,牙杯怎么放,牙刷冲哪个方向等等都有明确规定。按要求进行一番折腾,立即大变样,营房面貌焕然一新。
最难熬的是起初两天,身子像散了架似的。一些同学还得了〃哨声敏感症〃,因为哨声一响,需要绝对的服从。大家失去了对自己时间的主宰,仔细端详一下镜子里那张晒得黑里透红的脸,认真地冲个凉都成了非分之想,哨子一吹,你就得放下手头的一切。跟着那声音奔来跑去。
毛主席有首诗赞女民兵:〃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多美好!多豪迈!真令人跃跃欲试。实践后才知道操练那五尺枪可不像跳舞那么轻松愉快。一支重达3、85公斤的枪,想拿稳都很困难,要在手里操作自如,别说晓旭她们娇弱的女生,就是王笑天这些男子汉也不容易。不咬紧牙关还真顶不住。最难受的还数走正步和站军姿。走正步,一个个动作分解开练习,而且每个动作要保持很长时间。先是腿绷直伸出,约成45〃,然后就这么悬着,不换口令,你绝不能变换姿势。时间一久,腿直发颤,刚练得单脚独立能站上几分钟了,难度又加大了,在举起的那条腿上加块砖头继续练;站军姿,指的是在队列中长时间保持立工姿势。这是一个看起来不难练起来要命的训练项目,20分钟里你得像塑像一样一动也不动。蚊虫叮咬不能抓,头皮痒痒不能挠,大汗淋漓不能擦,甚至连眼睛都不能乱眨,要学会15秒钟以上眨一次。一天下来腰酸腿疼。连饭都懒得吃了。但同学们却不像头两天那样怨声载道了,大家都心里有数:解放军班长为教会他们一个动作,示范加陪练,比他们更累更辛苦!
等同学适应了.一周的军训也结束了。
对它的感受真是难以描述。
军人,总让人联想到许多关于尊严、生死、祖国这些悲壮美好富有感情的字眼,但作为一名军人,却往往只意味着奉献和磨练。他们不愧是最可爱的人!
军训的最后一天,班主任来到了伶仃岛。
〃我学会了叠被子。〃
〃我学会了走路。〃
〃我学会了……〃
当然。这些〃学会了〃的后面要加个至关重要的定语〃军队里的〃。
江老师乐哈哈地、幽默地说:
〃我真高兴。这叫一般降一物。我是管不住你们的,你们就得送到部队接受再教育。〃
兵哥们全在行
晓旭日记
X月X日军训回来,妈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晓旭,你的背囊整齐多了,看来,军训还是很有用的。临走那天晚上,我们和驻岛部队官兵们开了个联欢会,看了场电影,是老片子《铁道游击队》。听那时的歌儿,真有动儿,可我还是愿意听现在的劲歌金曲,这说明我少一份坚强,多一份缠绵。
看完电影,我们开始大声唱军歌。一开始是刘夏领唱:〃我是一个兵——〃她把调起得太高,拍拉得太长,一点儿气魄都没有。
连长说:〃你这是美声唱法吧?〃大家都笑了。
我们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讲笑。他平日凶得不行。后来他自己领唱,〃我是一个兵!〃果然效果不同了。
这个晚上,大家都玩疯了。〃兵哥〃们比我们还兴奋。什么迪斯科、霹雳,全在行。看来是我们把他们标榜得太高了。霓虹灯照在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朝气蓬勃、青春洋溢。
玩到最后,连长拎出一个大手提袋,起先,我们以为要发放什么纪念品之类。等打开口袋,我们全傻住了——里面装的是零食,我们被没收的零食。我们曾经做过猜测:这些零食是不是被他们偷吃了?我们的猜想多么卑劣啊,纯粹是小人之心!连长笑着说:〃物归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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