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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回来了更好。
底线这种东西,退了一次,就可以一退再退。生活中有很多人都会因为一些力所不及,难以解决的困难向生活低头。这不可耻。但也有很多人韬光养晦,蓄足力气再抬起头,解决了困难,扶摇直上,闯出自己的事业。同时也有很多人,就此被生活消磨了锐气,压弯了脊梁,变得面目全非。
再被摸的时候,乔溥羽咬牙忍了。但隐忍不拒绝相当于另一种意味上的纵容。当乔溥羽已经能对这种级别的骚扰无视的时候,对方的胃口也被养大,不满足这种接触了。神秘美丽的东方少年(在西方人眼里,东方人外貌看起来总比实际年纪小些),总是能引起一些人垂涎。
当有人向乔溥羽提出陪夜给钱的时候,乔溥羽气得浑身发抖,控制了全身的力气压制,才没一下子把手中的水果拼盘拍在对方脸上。他到底是娇惯着长大的,之前的忍气吞声已经让他觉得憋屈,他怎么也接受不了这种得寸进尺。他这时候,才知道荣旭的手段是多么温和。
孤身待在国外的少年,举目无亲,又没有尖牙利爪,是多么好的猎物。某天喝了一杯水后昏睡过去,再醒来发现自己全身赤衤果酸痛,身边躺着同样赤衤果的强壮男人。乔溥羽就是没经历过也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他大声痛哭。但眼泪改变不了已经成真的事实。
他还是学生,发生这种情况,他愤怒又害怕。所以对方稍稍威胁,乔溥羽就妥协了。然后,情况就滑向他从来没想到过的方向。
在法国的三年,乔溥羽不缺吃穿。一方面他可以尽情地追求他的艺术,觉得幸福;一方面他又为自己的堕落羞愧,痛苦无比。他好像半个身子生活在天堂,半个身子陷入地狱。
三年终于过去,乔溥羽搭上回国的班机。从窗户看着飞机在和三年前没有差别的碧天云海中航行,乔溥羽落下眼泪。这三年他得到很多,也失去很多。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他只知道,他已经面目全非。他仍然对艺术充满了热爱,但这份热爱被掺杂了太多的东西,已经失去了最初的纯粹。
他回来了。乔溥羽心想:不会有人知道那么远的地方发生的一切他还可以重新开始。但事实是否会尽如人意的发展钉子钉过的地方,就是□,也会留下伤痕。
乔溥羽从出场口拉着行李箱出来,就看到了人群中十分显然的荣旭。
☆、第10章 迷茫
乔溥羽一抬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十分显然的荣旭,他第一眼并没有认出对方。荣旭长得好,身上又自带着一种气势,褪下军装打扮一下,西装革履的样子和那些商界精英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直到对方对他招手,叫出他的名字,乔溥羽才从有些熟悉的声音和外貌认出对方来。虽然心下皱眉,乔溥羽还是拉着行李箱走了过去。
荣旭早托翟新朋查过,看过乔溥羽的照片,所以到是一眼认出来了。和三年前一身简单的白体恤运动衫的少年不同,眼前这个青年无疑要光鲜的多:染了栗色的头发,耳上有颗钻石耳钉,紧身的牛仔,低领的羊毛衫,及膝的风衣,玉白的颈间松松系了一条橘色的围巾走到哪里都是吸引人目光的存在。荣旭观察力强,注意到角落里已经有几个小女生边窃窃私语边偷拍,细碎的言谈好像是在猜测这是哪个明星。相较之下,三年前荣旭看到的那个树荫下,仿佛和周边环境一样有着草木清香的少年就像一个虚假的美梦,梦一醒,就散了。
说不出来是失望还是什么,荣旭拉开车门,和侧身坐进车的乔溥羽一贴近,就闻到一种淡淡的香气。不难闻,但也不喜欢,曾经草木的清香不知只是被掩盖抑或已经消失。荣旭从不擦这些玩意儿,他一向认为香水是女的才喷,自然也认不出这香水的牌子。再名贵的香水在他面前也只是香精酚类之类的混合物,除了留下踪迹暴露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心里浮上一种怪异的感觉,荣旭突然发现看到乔溥羽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这不对啊对方不是自己心上人么,怎么能不高兴呢?难道是因为桌子上有份数据还没整理完,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还是在担心自己的布置乔溥羽不喜欢?或者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对,得说些什么。
汽车在公路上平稳地行驶,荣旭清清嗓子,开始找话题:“在国外过得还好吧?”
“好得不得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的大概就是荣旭这种人了。偏偏他还以为自己找对了方向,双目直视前方,也不看后视镜中后座上人的难看脸色,继续接下去:“你这也算海龟了啊!履历镀了一层金,你找工作不难。接下里准备做什么?是直接找工作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