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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个男人很独特。她随意在房间里浏览着,看来任宽很讲究,要不就是服务生很勤劳,房间干净又整齐,桌子上放着任宽的书,吴欣然随意翻开一看,竟是威尔茨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就阅读起来。
“那么后来呢?”
“怎么会?!”吴欣然拉住他,“真的么?!”
任宽有点粗暴地推开她,那种表情像在承受什么痛苦。
“到底怎么了?”吴欣然不安地问。
“我不知道!”任宽突然温柔地蹲下来,仰视着她,“我真的不知道,你知道行军打仗是居无定所的。”
吴欣然固执地看着他。
“你知道!”吴欣然立刻止住眼泪。
任宽点点头,说:“王先生对自己家的恩人一向都很关照。”
“为什么?!”吴欣然不满地抗议。
“那要看你敢不敢问了。”
“如果你还想继续隐瞒你对刘尽忠的……”
王景明
“呵呵,应该的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啊!”王景明放下手中精致的青花瓷壶,吴欣然顺手拿在手里把玩,“小心点,别弄打了!”
吴欣然笑着把壶放在茶几上,问:“阿公,您知道刘尽忠的现在在哪里吗?”
“因为他是我的恩人啊,阿公不是说涌泉相报嘛。”吴欣然小心翼翼地注意着王景明的脸色。
“谁告诉你的?”王景明警惕的问。
“什么原因呢?难道阿公做好事不留名?”
吴欣然直愣愣地望着阿公,哑口无言。
“原来你不喜欢爸爸?”吴欣然恍然大悟,“你不喜欢妈妈和爸爸结婚?”
“然然,”王妈妈也坐在床边,“你不要怪你阿公,他是为你想。”吴欣然扭过头,没说话。“然然,我是跟着老爷最久的人,跟你阿婆一起进的这个家门,看着你阿公和这个家的一点一滴,我知道他有多么爱这个家,”吴欣然抬起头,重新望着王妈妈,“可是老爷虽然积累了一大笔家产,可是中年丧妻,晚年丧女……唉,然然,你知道这对你阿公来说多么痛苦吗?”王妈妈泪光闪闪,“我是看着老爷怎么一次一次从悲伤中走过来的,我知道他有多么不容易……”王妈妈搂住吴欣然,接着说:“你知道你在老爷心中有多重要么?从小到大老爷想尽办法培养你,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你知道那年你任性地跑去找刘尽忠我们有着急吗?你有想过你阿公吗?”王妈妈看见吴欣然棕色的布满泪光眼睛,没有继续说下去,打扫好房间,开门准备出去。
吴欣然看看他一脸沮丧的样子,问:“那阿公还能让你和我说话?”
吴欣然松了口气,呆呆地望着他,直到任宽在他眼前晃晃手,才没好气地问:“干嘛?”
“我想问问你到底还想做什么,关于刘尽忠的。”
“不知道,”吴欣然站起来,“我不知道,我想我暂时也不会再想这个问题了。”她突然抬起头与任宽探究的眼神交汇,“你能保证他现在是安全的嘛?”
任义
1944年剩下的光阴,吴欣然乖巧又听话地做着王景明最宠爱的外孙女,和朋友们出去聊聊天,看看电影,时间真是飞快啊——想到这里,任宽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站起来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半掩着的门:“任义,我们应该走了。”
“这么快!”王景明放下手中报纸,到门口迎接,“任宽,来啦,快进来!这是任义吧?”王景明欣喜地将任义打量个遍,赞许的说,“你弟弟跟你一样,都是一表人才!”
“房间里,一会下来。”王景明拉着任宽一边亲热地交谈,一边走进餐厅。
“任义,怎么还不去餐厅呢?”任宽折回客厅来找他。
“阿公说你今天来吃饭!”她十分开心的说,活泼的样子十分可爱,就像只小猫——任义心里想,那条绸缎的绿裙子一出现,这个沉闷的房间仿佛都随着这个鲜亮的人儿亮了起来。
“我弟弟,任义。”任宽为她介绍着,“任义,这是王先生的外孙女,吴欣然。”
耳语这种亲密的动作在任义看来很不舒服,它把他和那两个人隔离开了,而现在两个人自顾自的大笑,又更让人不爽,他们在嘲笑自己,毫无疑问!那条春意盎然的绿裙子现在在任义看来有点刺眼了。
饭桌上,任宽、吴欣然说说笑笑,王景明像家长管孩子一般,面带微笑地训斥着:“别闹了,吃饭!”就像一家人——任义心里想。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