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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老师也同意了。”
杜寅歌沉默着。
林琅害怕这样的沉默,硬着头皮把能想到的理由全说出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想杜寅歌教了那么多学生,总有半途撤出的吧。
当她说得口干舌燥,第一千零一遍重复对他的歉意时,线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忙音。
他挂断了。
***
直到五月,杜寅歌都没有再联系林琅。
杜燃也没有出现。她不知道他后来回学校上课了吗,但确实没再见到。
曾占据她生活最大分量的两个人突然就这么销声匿迹,林琅有些不适。她也仍旧没从“杜燃和方鹤婉的死有关”的冲击中回过神,在学校除了上课,其余的时间都在发呆。
太需要找个人说说,思来想去,她决定告诉陆茂修。
得知杜燃可能涉案,陆茂修很惊讶,“这么说他爸爸是主谋,他是从犯?”
“不不,我不能肯定,只是猜测。”
“你别慌,我这也不是定论,我们随便聊聊。”他从公文包里摸出一个笔记本,把杜燃在纸条上写的内容誊抄下来,边抄边说,“你不该和杜寅歌彻底断了联系,他那里应该还有线索。”
“那我再去几趟?”
陆茂修笑了,“别那么刻意,感觉我像在教唆你。保持正常往来就行,收集证据讲究技巧和时机,不能违法,但更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
林琅点点头,“我记住了,时机……我就等那个时机。”
***
原以为还要等很久,没想到时机很快就来了。
5月19日这天,杜寅歌给林琅打电话说他明天过生日,想请她过去吃个饭。林琅迟疑着没有答应。他又说自己已经收拾妥当,下周动身回美国。
林琅大惑不解,问:“您去美国,那杜燃怎么办?”
“他都18岁了,那么有主见,还不能养活自己吗?”
对亲儿子都这么狠心,何况是别人。她默默地想,心里对杜寅歌是凶手的判断又认同了几分。随后她应道:“好,我明天下午放了学就来。”
让她倍感意外的是,杜燃也去了。
他把两个纸箱堆放在门廊上,一开门就撞见林琅。两人面面相觑,俱是一愣。在林琅反应过来之前,他先偏开了脸。
她僵着没动。
放下纸箱后,杜燃折返回屋,从她身边经过时没斜过去一眼。
林琅心里很堵。
于是这顿饭吃得相当不痛快。幸好杜寅歌一反常态的话多,才不至于陷入三个人都相顾无言的尴尬。
他从自己年幼学琴说起,讲了在外漂泊的辛苦和寂寞,讲了未来安享晚年的计划,从头到尾不提饭桌边上的另外两人,仿佛杜燃和林琅只是纯粹的听众。
说到兴起之处举杯喝两口,还劝杜燃和林琅也喝。
杜燃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啤酒瓶,一口气灌下。
林琅面前的是可乐,她皱眉想了又想,抓起瓶子送到嘴边又停下,转而去要了个杯子,把杜寅歌面前的白酒倒了小半杯,然后举杯敬他。
她张张嘴,犹豫几番,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杜老师,谢谢你。”
***
之后的事情林琅不记得了。
她激动地说了什么,又喝了几杯,因为酒量差,很快就醉得瘫倒在一旁,迷迷糊糊只感到有人把她抱回了房间。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她从梦中叫醒。还未睁开眼就被刺鼻的烟味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四周一片漆黑,林琅挣扎着想下床,却感到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外面是杜燃在敲门,他一边敲一边大叫:“林琅你在里面吗?你快醒醒!着火了!快起来!”看样子她的房间被人锁上了,打不开。
着火了?
林琅心里一急,一不小心从床上滚落,“哎呦”叫出声。
“在,我在。”她虚弱地开口,一点劲也没有。
也不知道杜燃是否听到,他在门外敲了一会儿就突然没了声响。林琅前所未有地害怕,她这时终于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慢慢撑着坐起来。呼吸间又咳嗽几次,她扶着床走向窗台拉开帘幔。
窗户打开的一瞬间涌入的浓烟熏得她几乎晕厥。
真的着火了。
绝望中她听到身后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转过头,看见杜燃开门冲进来,他身后闪动着隐约的火光。
他手上抓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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