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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雪,还有什么?”
柳倾歌将自己的心绪从雪中暂时抽离开来,她目光一转,不由得身体一震:“月亮!怎么下雪了还有月亮?”
柳祁潇略一颔首,声音清渺似烟:“原来,月亮和雪是可以同时存在的”
是啊,它们可以同时存在要不是亲眼所见,柳倾歌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她当时并不知道,这句话对她以后将会有很大的影响。
隐约有人声的喧嚣传了过来,柳倾歌立即离了柳祁潇的怀抱,站起身来。柳祁潇整了整衣衫上弄出的褶皱,随即也长身玉立站起。
柳祁泽的声音最先传来,他也像是喝高了,大着舌头喊道:“喂,那边儿站着的是大哥和丫头么?”
柳倾歌忙走了过去,一把扶住了他,口中埋怨道:“怎么喝了这么多?搞了一身酒气,三哥也不知道劝劝。”
“我劝归劝,也得他肯听啊。”随即赶来的柳祁瀚浑身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很是难闻。
柳祁潇皱皱眉,抬脚走了过来:“老三,你干什么了?身上都是些什么味道?”
柳倾歌方才只顾扶着柳祁泽去了,听到柳祁潇这么一说,她忙凑到柳祁瀚身边闻了闻,然后又立即远远撤离:“呃,还真是。三哥你怎么一身的鸡屎味儿?!难闻死了!”
“你还真说对了,倾歌,你还记不记得二哥曾说吃完年夜饭有特别活动?”柳祁瀚笑嘻嘻的站在原地,丝毫不介意。
“记得,”柳倾歌捂住口鼻,瓮声瓮气的道,“怎么?”
“他的特别活动就是咱们去厨房自己动手做饭做菜,只可惜你不在,于是我和二哥就一道去了。我想给温明月做叫花鸡,于是便打算今天来练练手,厨房已宰杀好的鸡都是有份例的,我们不敢去拿,于是便去捉活鸡。结果那鸡实在是太太”柳祁瀚在那里太了半天也没太出个所以然来,似乎还没想好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于是只得草草带过去,“那只鸡实在是太活泼了,东跑西蹦的,就是不肯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我和二哥为了捉鸡,搞了一身的鸡毛,那鸡还直往我身上拉屎。”
“噗”柳倾歌一个忍不住,笑喷了。
柳祁泽得意洋洋的笑道:“你看我身上就没有那种味道,这就是我和老三的差别。”
一直作壁上观的柳祁潇终于开口了:“老三,你能不能先去洗个澡再跟我们说话?”——他方才一直忍着没说,眼下实在是忍无可忍,都快被这味道熏得窒息了。
归途
柳祁瀚也喝多了,虽然眼眸中也透出醉意,但是比柳祁泽要好上那么一些。他仔细地往自己身上闻了一闻,脸上顿时露出了哭的表情,连忙飞奔回自己的房间洗澡去了。
柳祁泽醉得七歪八倒,被柳祁潇和柳倾歌扶回屋子里去了。柳祁潇帮忙把柳祁泽放置于榻上,然后给他倒了杯水,自己随即便出门了。
“哥哥,你到哪儿去?”柳倾歌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柳祁泽身边,眼看得柳祁潇逐渐走出门去,顿时觉得心头一空,不由得开口诧然相问。
“你先照顾老二,为兄待会儿就回来。”柳祁潇清冷的声音还回荡在屋子里,人却是早已离开了。
柳倾歌应了一声,觉得方才好容易恢复了些许的头脑此刻又开始昏昏沉沉,不知不觉便困意袭来,于是便趴在榻上睡着了。
柳祁潇重新回来的时候,所见的就是这一幕:柳祁泽用手枕着脑袋而睡,梦里像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不时的砸吧着嘴,一副颇为满足的样子。而柳倾歌坐在椅子上,却是用胳膊围了个圈儿放在榻上,脑袋枕着胳膊上,香梦沉酣。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约莫是酒意上头的缘故,额头也烫得有些骇人。
柳祁潇看了一眼手中端着的一个托盘,上面隔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竹茹,这是用来醒酒的绝佳之物。他将那托盘放置于桌子上,随即将锦被抱来盖在柳祁泽身上,又用修长有力的手指将被子的边边角角都给掖好。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原本是想喊柳倾歌回房去睡,但是看这小丫头睡得这么香这么沉,心头又有些不忍心,于是便伸出双臂将其打横抱起,慢慢走入了屋外的漫天风雪中。
雪花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脸颊上,身上,衫子上,处处都是一片晶莹的雪白,看上去格外唯美剔透。他黑软如缎的长发飞扬起在雪雾中,清姿卓绝,绝代风致,美得令人心惊。身上浅紫色的长袍被冷风一刮,那衣角处便开始拂动起来,灵动飘逸,清雅出尘,恍然间不似凡尘中人。
柳倾歌被外面刺骨的寒冷一下子给冻醒了,她迷迷蒙蒙中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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