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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帽檐较长的进口货。有一阵子,因为某巴西足球选手在公开场合都戴着这顶帽子,在日本国内很难买到,其受欢迎程度甚至形成一种社会现象。
“就是那顶蔚为话题的红色帽子吧,到处都买不到。”
河原崎到现在还是不知道父亲在哪里买到这顶帽子,当时他认为那绝对是仿冒品,实际上不然。总之,他清楚记得父亲得意扬扬的模样。“你看,这是成对的。”他开心地把自己戴的同款帽子拿给河原崎看。
“那一阵子不是流行把帽檐折成山峰形状吗?不过你的却没有。”
“我爸有折。”河原崎苦笑地说道。父亲还说最好配合流行,然后不熟练地将帽檐折成山峰形状。当时的父亲真的打从心底开心得不得了,河原崎则是冷淡的嘲讽他,固执的不肯配合。
“你看那里,”冢本说道,“那里有只狗,你看。”
河原崎慌张的四处探看,他觉得如果不快点找到那只狗,冢本就会舍弃他了。
的确有只狗,在距离两人二十公尺处走着,在人行道上缓慢前行,有时候会用鼻子磨擦地面徘徊着,脖子上没戴项圈。
“狗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还真是稀奇,它没戴项圈,应该是流浪狗吧。”
“看起来有点像柴犬,可能是混到柴犬的杂种狗吧。”
河原崎一边听着冢本这么说,一边想起了父亲。它那身微脏毛色、没有自己的地盘、遭人嫌弃仍旧四处徘回的模样,和父亲的样子重叠了。
三年前父亲突然从二十层楼大厦的十七楼张开双手,跳楼自杀。他想起当时在家里玄关处的情况—那天是大学的开学日,河原崎坐在玄关,擦着新买的皮鞋,听到电话在背后想起。母亲叫了他大声说:“你爸跳楼了。”他抬起头转身时,实在无法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便问出了“他是从几楼跳下去的”这么愚蠢的话。
从警察那里了解状况之后,他虽然大受打击,却也觉得这就是父亲的作风。打算从安全梯爬上二十楼的父亲,一定在途中累了,便决定“在这里就好了”,所以才会从十七楼跳下。他总是这样,总是在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小部的地方放弃。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讨厌狗吗?”
听到冢本的声音,河原崎回过神来,他慌张地否定: “不、不讨厌。”
冢本似乎在打量什么,盯着河原崎好一会儿,“你是什么时候来我们这里的?”
河原崎回答:“大概在三年前吧。”
“是因为那件事才知道我们的吧。”冢本说道。刚好号志灯转红,两人停下脚步。
河原崎立刻明白“那件事”的意义,指的事仙台商务旅馆发生的连续杀人案。“那是两年前发生的吧。”
“不,最早是在三年前。我记得第一件案子在车站东口的商务旅馆发生,有个男人被勒死。”
在商务旅馆接二连三发生了杀人案,每隔一个月便有一个人被杀害,地点总是仙台市内的商务旅馆。事情越演越烈,不只是全国性的八卦节目、看热闹的群众,甚至还有搭便车犯案的快乐杀人犯。当时,警方对于缉凶完全没有头绪,案情陷入胶着,连河原崎都不禁同情起他们。
然而有一天,案子突然侦破了。警方采纳了某个普通市民的意见,顺利逮捕了凶手,而这个普通市民就是“高桥”。
信徒们只要聊起那天的事,几乎所有人都一脸目眩神迷。
那一天似乎是演讲日。平常,高桥只要结束演说就会直接走下讲台,那天他却留在讲台上,以平稳的语气说:“对了,诸位知道那个案子吗?就是在商务旅馆遭到杀害的死者,他们之间是有联结的,世界上每一件事都是有关联的。下一次发生在仙台公园饭店的三楼。”
当时,河原崎还不是信徒,所以不在会场,这一点让他相当懊恼。信徒中也以这一天为界,隐然有着“此前”与“此后”的差别。有人可以一脸陶醉地回想当天的情况,有人只能想象当天的情景。
“我听到那句话,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根本不知道高桥先生对那件事有兴趣。集会结束之后,干部急忙开会讨论。但是,那时候高桥先生这么说……”冢本望着远方,似乎在回想当时的光景。河原崎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我接下来要证明真有其事。’”
即使是从冢本嘴里说出,河原崎仍旧打了个冷颤,那真是一句充满魅力的话。
“高桥先生说完这句话,接着在白板上实际证明了这件事,包括被害者的年龄、性别、案发当天的天气、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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