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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芳芳则静静坐在一旁,被寒风吹得瑟瑟微抖,*得以行功来消遣。此刻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娇声道:“英哥,我们还要等多久?”
房英困惑地摇摇头,实在,他也不知要等多久?
夏芳芳樱唇一嘟,道:“我们终不能餐风露宿,一直等下去,我看这暗记有问题。”
房英一惊,道:“什么问题?”
夏芳芳道:“这暗记又不知是那一天留的,说不定九华派的人找不到你早已走了。我们这呆等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房英一怔,忖道:“对啊……”但旋一思索,又觉不对,又道:“不会,若是事过境迁,这一路暗记必全削去,怎会还留下来?”
夏芳芳秀眸打量了四周寂寂地荒野,道:“但是我们总不能等上三天三夜!这样岂不把人冻死?”
房英叹道:“芳妹,我们就再以一个时辰为准,若再没有什么发现,就立奔九华。”
他这时也感到有点寒意而困倦。
两个时辰来心弦始终紧绷着,加以思维紊乱,有些不胜负荷地感觉。于是他依着那棵老榆树坐了下来,想调息一下。
屁股刚落地,倏觉得树根泥土竟出乎寻常地软,半个身躯,竟陷了下去。房英一愕,继则跳了起来,欢呼道:“我真笨,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夏芳芳见状一怔道:“英哥,什么事?”
房英兴奋地道:“严冬无雪,地应该是坚硬无比才对。这树根处竟这么松,莫非箭头所指,是指地下埋了什么东西!”
说着,拔出佩剑,立刻向陷下去的地方挖掘起来,泥土飞翻下,不片刻,果然露出一双扁形荷包。
房英取出—看,荷包是红线所织,极为精致,显然是女子用以存放杂物的袋囊。以此判断,绝对是九华门下留下的无疑。
他心念微转,已知道必是她们找不自己想出这个办法以荷包藏下消息,埋在地下以便自己发觉时,即可得知。
于是一拉束口,伸手一摸,包中果有一条丝绢。
房英急不稍待地取出,摊平一看,心头大震,神色不由一变!
这条白色丝绢上以墨写着三行潦草的字:
“字奉房英少侠,紧急消息:
一、天香院发出开坛拜盟请帖,定三月十二日于泰山召集各派伪掌门人率各派弟子参加大典。
二、令尊闻已陷身泰山总坛,被‘天香院主’所执,经过情形不详。
三、诸掌门现齐集洛水‘掌中奇’须少白大侠处,少林僧已前往会合。
事已紧急,祈赐指示行动配合……”
丝绢上的消息,使他震骇了!
尤其是父亲,他怎么会陷落天香院中呢?难道他伪装的“夺命魔君”面目也被那“天香院主”识破了?
他自然不知道,真正的魔君业已出现。此刻他脑中又闪过了在天香院中那一幕,口中情不自禁喃喃道:“那时我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不杀了她?”
悔恨交进,忿怒涌聚,使他良久说不出—句话。
夏芳芳凑在一旁,也看清了丝绢上的字迹,听房英喃喃呓语,不由惊呼道:“英哥,你怎么啦!现在怎么办?”
房英倏然清醒,望着夏芳芳惨笑一声道:“我此刻心乱如麻,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三月十二日离今不满三个月,顾此失彼,我实在已进退维谷了!”
夏芳芳黛眉一皱,道:“英哥,你以前那么聪明,现在怎地迟钝起来。何不再上泰山,先救令尊,与那贱人来个彻底解决!”
房英叹道:“话虽不错,但这一来只人孤身,岂不正中敌人之怀!”
夏芳芳道:“这消息上不是说各派掌门都已聚洛水,我们何不去找他们帮忙?”
房英叹息一声,摇摇头道:“此去洛水,不下千余里,最快也要一月光景,—往一返,时不我与也!”
夏芳芳道:“那怎么办?”
房英心忧如焚,叹道:“分身乏术,唯有择一而行了!”
夏芳芳嘟着嘴娇道:“英哥,既然顾此不能顾彼,当然还是要上泰山,先救你父亲要紧。”
房英沉思有顷,缓缓摇头道:“不!”
夏芳芳一怔道:“什么?你不想救你父亲?”
房英痛苦地道:“芳妹,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救了救不了的问题……”
夏芳芳哼了一声道:“不论救了救不了,为人子者,以孝道为首,终得尽一番力!”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