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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为了争名号拿医术与人打赌,就算是遭遇不幸,我也不会把罪怪到不相干的人身上,阿岩虽然脚不能行,可是他也坚强乐观,他帮助了很多求医者。”
“我也救了很多人,这能说明什么?聂明辰也救了很多人,那又怎么样?救人的是医术,却不是心。我冥思苦想,我为何大仇得报却仍旧痛苦,直到我终于见到了聂明辰,我才明白了。”
“他究竟在何处?”聂承岩实在没兴趣听他这些废话,他隐隐觉得内心深处有些东西被挖了出来。
“他走了,我也不知他在何处。”
“你撒谎。”
“我何必?”迟砚兴表现的并不心虚:“他确实找到了我,我却没有杀他的意思,我要报的仇已经报了。我想看看他要如何?”
“他做了什么?”聂承岩担心了,他遍寻老头寻不着,该不会他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不量力的事,然后遭了毒手吧?
迟砚兴抿抿嘴:“我们一起呆了三天,说了很多话。”韩笑和聂承岩睁大眼不信,迟砚兴接着道:“他大概没料到会看到我坐着轮椅,他大概没料到我会跟他一样,除了徒弟,身边再没有可亲近之人。他说他原本打算为了当年之事跟我道歉,然后再为了孙儿之仇将我了结。可是后来他放弃了。”
放弃了?聂承岩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老头居然会放弃报仇?那个又倔又狠又毒辣的老头,会放弃?
“他既不道歉,也不杀我。只在我那呆了三天,然后就走了。”说到云雾老人,迟砚兴表情复杂。不等聂承岩问,他又道:“他并没有告诉我他要去哪里,他只说云雾山那边他已经都托付好了,他说他可以象我一样,再无牵挂。”
“托付?”韩笑一呆,心里有些难过,难道神医先生不打算回去了吗?
聂承岩沉吟良久,问道:“如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今日来,不是为夏军讨防毒之法,又有何贵干?”
“我是习医之人,自然对旁人的高明之处有求知之心。当日夏王命我为夏军研制战场之用毒物,我琢磨了一个月,终于制成毒烟,这让夏军省了不少气力,要拿下烟魂关指日可待。青山谷的绿霜与盅虫,倒是老把戏了,可眼看着夏国胜利在握,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福星妙手,非但将我的毒烟破解,还把老将军救活。不仅如此,竟然还能无声无息迷瞎夏军兵将的双眼……”迟砚兴看着韩笑:“我仔细诊了,居然看不出是你是用何手段。那些瞎眼兵将,三四日后竟然全都不药而愈。” 瞎个三四日,已经足够让穆家军击败夏军。事实上,那些兵将生怕自己瞎一辈子,在战场上纷纷主动投降求药。一些被救回的,送到边城这让迟砚兴诊治,他竟然找不出缘由来。
聂承岩有些诧异,他是知道韩笑在军中做了些大事,没料到却是如此神奇之事,让人不知不觉的中毒,再让人莫名其妙的解了毒,这是什么手段?这下连他都好奇了。
迟砚兴道:“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我保证不会用于夏国与萧国之战,而且,我可护你们安全离开这里,以此交换答案。”
“我不会告诉你。”韩笑板着脸,斩钉截铁的答。
迟砚兴微眯起眼,沉吟片刻,手指习惯性的敲了敲轮椅扶手:“也对,我来的时候也想着不会轻易问到。那这样如何,我害了聂城主,如今你们是来报仇雪恨也是应当,说个法子出来,这仇是想如何报?我说过,我活到现在已经足够,聂明辰我也见到了,我的心结已了,你们要如何解恨都行,但希望在最后,可以告诉我那个迷眼之法的手段。我可不想到了地府还牵挂着这事。”
要怎样报仇都行?韩笑呆了呆,转头看着聂承岩,他显然也是惊讶。他想象过无数次见到迟砚兴的场景,他数不清多少回在脑子里翻转着这里面涉及到的人以及可能有的阴谋,他猜测过他们会用什么手段,他假想过他们会采取的行动,他预料他们会如何狡辩及掩盖事实真相。所以他小心又小心,一路上真可谓是步步为营,到了这里安顿也是巧思慎行,认真布署,他做了这么多的安排,到头来对方却轻巧的说心愿已了,任君处置。这软绵绵的温柔一拳一下把聂承岩的步调打乱了。
若是迟砚兴诡辩,聂承岩已准备好一步一步的揭穿他,若是迟砚兴囚了云雾老人,聂承岩也安排了探子和人手,准备查明事实便救人,若是老头子过了世,那没什么好再考虑的,聂承岩便会再无顾忌,血刃仇家。
可如今人家说随便你把我怎么办我都认了,聂承岩反而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迟砚兴原来不止被老头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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