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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着自己,享受自虐的反常。
朝华宫。
德贵妃一早就起了,久居深宫,她明白昨天帝王的来临似预兆。细细的梳妆好,在自己的亭台阁院悠哉,品味闲情。终于,等到了真正的宣判者——那个自远方走来之人。
越来越近,德贵妃也愈发看清了少年的面容,不自觉在心里惊叹。来人犹如雪山上的冰莲,冰冷如雪、皓洁如月,万事万物在他面前都为之失色,淡了神韵。
诸如现在,阳光撒下金灿灿的一片,好似特地为他渡上一层淡淡的光晕,那人,就像误落凡尘的仙子。
少年来到她眼前,待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不经刻意却是入媚三分,连德贵妃都为之一呆。这样的少年妖而不孽,一颦一笑都仿佛能勾人心神一般,却又仪态万千毫不轻 浮 浪 荡。举手投足间的自在与飘然不因那三份妩媚而减弱,反而予人一种融为一体浑然天成的错觉。
真是让人恨不得将世间的一切美好都捧在他脚下来匐踊的高傲。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少年如果与帝王站在一起,两人必定相配的美若一幅画。
她在观察着少年,少年同样也在毫不掩饰的目测着她。
两人各怀心事,倒也一时相安无事。
并没有什么“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水火不容,也决非“仇人见面剑拔弩张”的阵仗,我一改刚才寝宫前的神色诡异,此时笑的动人无比。
宫廷,从来不是以资历说话的地方,皇帝宠谁,谁的权利就大,腰杆就硬。见了我,德贵妃亦扬起一抹笑容,“啊!您来看我了!”似激动,无比兴奋的微微有些尖叫的高亢,德贵妃挺直了腰杆,笔笔在我面前,“给您请安了!”
没有称谓自己为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给您请安了!”
“您”字代表了客气,可吐露“您”字的人哪有半点客套的姿态!
宫廷,虽不是以资历说话的地方,却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比如,身为贵妃的德贵妃,只需向天子和皇后先行叩首问安,而皇子们,即便尊贵如太子,仍要向贵妃这等在辈分上是他们母妃的女子行礼。
德贵妃这番做作的奚落,意欲何为?
隐隐的恶意挑衅,隐隐的幸灾乐祸,泄底了内心切切的愤恨。
不克制难自禁。
哎,所谓的“情”之一字,最是伤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女人被蒙蔽了眼界,掩埋了理智。
冲动,是魔鬼。
而玩火者,必自焚。
系于宫廷,若是不会察言观色,抑或流露了真实的情感,离死期,怕是也不远矣。
了然于心自己的岌岌处境,德贵妃放纵一回自己的隐忍,终是失了点态。
哼哼,能指望败者保持无上的风度吗?
许是位列胜利者的上风,冷冷的,犹带一分藐视;三分轻视;六分无视,充耳不闻德贵妃虚假的问候,我单刀直入,“不进去吗?”
难道是要我在这里就给你难堪吗?——这后半段的意思,并没有说出口,一个眼神却警告了过去,明白无误的告诫了女人。死——已然必定,然行刑地点,可以自由选择。
掠过德贵妃身侧,我以昂然之姿直直走入。
也对,向来都是落水狗咬人的,可曾见识过人与那落水狗斤斤计较相互嚎叫的?且,对待将死之辈,我也是存了点善心和颜面的。
毕竟做人要厚道呀。
纵使不甘,德贵妃正了正神色,款步依依跟上。
朝华宫,正厅。
待四人都进得殿内,“别关紧了门。”我多嘴的关照道。
随着大门被徐徐关闭,某些人生命的尾奏在一秒秒的倒计时着,滴答滴答。
问罪
“打开天窗说亮话,都不必遮遮掩掩的了。”我首当其冲的率直道。
眼前的妇人丝毫看不出是生过三位子嗣的年华,柔柔的娇美很是风华正茂,身段窈窕多姿。就算以现代人的眼光来衡量,她也是很古典、很优雅、很有气质的美人。
果然很漂亮呢,所以曾经才能霸住冉吧
“哼。”冷嗤出气,不屑的声音酷酷的溢出。我一边毫不客气的就位上座,一边向德贵妃打着迟来的问候,态度很是随意,轻笑道,“初次见面呢,贵、妃、娘、娘。”恶意的,加重最后那四字。
贵妃娘娘——代表着此人是麟冷冉一度的枕边人,还是,得宠的那一种呢。
偶尔接触过皇后寥寥,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