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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在学堂里和人打架。头一回亲眼见到,赵珩还觉得挺新鲜,也不管那几个人在打架的过程中,掀翻了他的桌子,杂碎了他的砚台,踩烂了他的书本。只顾着看他们如何分个胜负。
但结果却让赵珩大失所望,这群公子哥,蛮横是蛮横,却也被家里人教得世故,都已经打起来了,却彼此都不下重手,生怕无法挽回似的,只一股劲地折腾身边那张桌子,动静搞得很大,却一点没落在实处。更有管闲事的站中间拦了几下,这架就散了。
等赵珩想起来那块被砸碎的砚台是他皇伯父的御赐之物时,心疼已经来不及了。他没打算追究,径自钻过人群,蹲下身一块块把砚台的碎片拾起来,还好只碎成了四大块,回头让赵不问想办法粘好就行,这要让他父王知道了,少不了一顿狠骂。
“喂。”听到谢流芳的声音,赵珩下意识地抬头,却发现他并不是在叫自己。
谢流芳站起来,一把揪住一个人的领子,使劲扯到赵珩跟前:“你们把他的砚台打碎了。”
赵珩一愣,没想到谢流芳会替他出头,立刻捧着砚台碎片站起来:“没关系,这砚台我……”
“还有这一地的书,散的散,烂的烂,他还怎么上课?”谢流芳语气冷淡,嗓音也不响亮,却莫名给人一股逼人的架势。
被扯住衣领的人,赵珩有印象,貌似姓鲁,是宣正郎家的次子。
这鲁明贵刚跟人干完架,本来心里就攒着一撮火没有发出去,又被谢流芳这么个看似文弱的人盖过了气势,更加恼火,一把拍开谢流芳的手腕,瞪着赵珩:“砸个砚台怎么了?要本公子为这一块砚台道歉?”
赵珩心道,砸块砚台是没什么,可你砸的是御赐之物,要有人追究起来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不料,鲁明贵冷不防又挥手一扫,把赵珩手里破碎的砚台扫到地上,本来碎成四块的砚台一下碎成了八九块,还有一块特别小的碎片不知道蹦落到了什么地方。
赵珩心里哀嚎,这下完了。
“不过是仗着是司家的伴读,说白了就是个奴才!”鲁明贵浑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依旧恶言相向。
赵珩冷笑,也不争辩,只想着赵不问回头不要把人教训得半身不遂才好。
姓鲁的小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转而又朝另一个人笑得阴阳怪气:“谢流芳,本公子劝你一句,老老实实继续夹着尾巴做人。替人出头前,最好先掂掂自己的分量,谢家如今是什么光景,大家心里都有数,要不仗你死老爹那点名声,你早被王泰那几个弄死在床上了……不过话说回来,王泰究竟迷你什么?是这张冷冰冰的脸,还是说……那地方有什么过人的滋味?”
周围立刻哄起了暧昧不明的笑声,鲁明贵和王泰不同,霸道却也大方,不会暗地里算计人,在东院还算是人缘好的。
尽管谢流芳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鲁明贵的自觉扳回了足够的面子,一只手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谢流芳的脸,刚想把手收回来,就先一步感觉到腕上一阵剧痛。
赵珩死死扣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折,就听见“喀喇”一声不明显的脆响,和一道足可冲破屋顶的惨叫。
身后几人断没有想到宋繁这区区司家伴读,居然有胆子动鲁明贵。
“岂有此理,这狗奴才反了!”另一个叫许宿的,是鲁明贵的好友,带头冲上去扇赵珩。
小王爷自然不会被他得手,侧身打腕,就把人给让了过去。但他没有料到身后会一下子扑上来四五个,直接把他按在地上一顿拳脚。
这些人认定赵珩不过是司家的伴读,对他没有多少顾忌,拳头实打实砸在赵珩脸上,就像他们教训其他伴读一样。伴读嘛,在书院里头,本来就是替主子挨打居多。
小王爷性格温和,平日里不端架子地与人玩闹,却也从来没有过受过这样的屈辱。心里一时气恼,抓起手边的砚台碎片就往人脖子上扎。而另一边,谢流芳也正拎起一只凳子朝这边砸过来,“哐当”一声,赵珩忽然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都停止了。
几个人惊惶地退开,面前跌坐着的同伴从头上到脖子上遍是鲜血,想他们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都呆住了。
趁着他们发愣,谢流芳一把抓住赵珩,冲了出去。赵珩不知道谢流芳为什么要拉着他跑,更不知道谢流芳要带他去哪里,只知道那个面上冰冷的人,手心是暖的。
等跑到池塘假山后面,谢流芳才停下了脚步。两个人面对着喘了一会儿,谢流芳忽然说:“这事肯定会惊动翁山长,到时候他追问起来,你就说那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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