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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变了,成天泡在太子书房不说,连府里的姬妾统统遣散,兰莘公子都和他断了。皇帝给他指婚,二话不说给拒了,空着个王妃的位置,你说这是不是因为你啊?”
谢流芳不语,继续喝茶。
“你看他现在这般操劳,又是一个人住在王府里,清冷寂寞不亚于你,何苦呢?你就别碍着你的面子了,相思之苦你心里清楚得很啊,也没叫你直接去贤王府,就当入京赶考顺便贤王府走一趟,成不?”
谢流芳抿了抿唇,淡笑道:“赵不问给了你什么好处?”
傅阳一怔,结巴道:“什……什么,你说什么。”
谢流芳端详他:“你特地过来,可不像是找我闲聊的,倒像说客。”
傅阳眼神闪烁,知道瞒不过谢流芳,索性坦白:“好啦好啦,是赵不问让我说的,可我也是为了你好。从前你还在书院里养养兔子,种种花草,现在一个人就发呆,不是拿着那只快被你捏烂的纸兔,就是盯着这幅画。承认自己喜欢他,想他了,就这么难么?再说他特地差赵不问京城临安两头跑,就为知道一点你的消息,你不感动,我都快感动了。”
“咱们就不算他过去保你多少回,就看这次,知道你被王福那王八蛋欺负,他都恨不得把王家上下全杀了,连王福那刑部侍郎的舅舅都给贬了,我们谁有这个能耐替你报这个仇?”
见谢流芳还是不说话,傅阳便没耐性了,大声道:“谢流芳,你有意思没意思?端着架子好看?这书院里都没人受得了你的脾气,他一王爷还这样巴巴对你,你有什么不满足!”
谢流芳沉了脸:“我没什么不满足,你替我转告赵不问,我谢流芳承蒙王爷抬爱,当受不起。”
“你……行!我就告诉赵不问,我说谢少说看不上你家王爷,赶紧让他娶别人当王妃吧!”
谢流芳依旧默然。
傅阳气急:“反正到头来难受的是你自己!我就来通知你一声,今天是春闱报名最后一天,你自己看着办!”丢下这么一句,傅阳起身走了。
谢流芳坐在原地,摸出怀里的纸兔。确实如傅阳所说,这兔子已经破烂不堪了。
谢流芳用么指轻点兔子额头的一点朱砂,心里乱得很。
有时候连自己都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他也想问自己,承认喜欢他为何就这样难。他也曾无数次地试图说服自己,不过是入京,不过是像之前那样待在他身边。
但每次想要整理包袱,心里却莫名有些放不下,有些害怕,生怕跨出这一步,便再也不到如今的自己。
确实想他,确实寂寞,但起码不伤心,不害怕,不用舍弃分毫的尊严。偶尔回想过去的温存,也挺好啊。
纸兔掂在掌心拨弄,那日离别时的话犹在耳畔。
“流芳,我喜欢你啊,我是真的喜欢你!”那时的拥抱那样用力,恨不能将人揉进骨血一般。
谢流芳伸手环抱住自己,慢慢伏下身,收紧双臂,却不论如何不如那人在时的感觉。
或蛮横,或任性,或温柔,或小心翼翼,再也没有那样的感觉。
低下头,轻轻在纸兔的鼻尖落下一吻,而后张开唇瓣,轻轻吐出一句:“我喜欢你。”
尽管轻到险些连自己都听不见,却已是鼓足勇气。
酉时,天熹书院已经深黑的夜色里,忽然奔出一个人的身影,一刻不停地向山下跑去。恨不能穿透夜色的黑暗,踏着繁星一跃而下。
到达贡院已是戌时,谢流芳一路没有听过,此时他因长时间的奔跑脸色发白,胸闷作呕,双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却依旧用尽力扣着贡院的大门。
不知扣了多久,才有夫子披着外衣前来开门,一看是谢流芳,很是意外。
“夫子,我来报名秋闱。”
贡院的夫子怔了怔,遗憾道:“谢少爷,您这会儿才来报名,迟了啊。”
谢流芳急道:“劳烦您,一定把我名字写上,我必须参加!”
夫子叹道:“谢少爷开口,能帮忙怎么会不帮,可是这秋闱名单,未时就已经送走了,你现在才来……”
“没有办法了吗?去县衙可以更改吗?我一定要参加秋闱,不然没办法入京春试,夫子你帮帮我。”
夫子摇摇头:“其实今年错过了,还可以三年后再来嘛,多三年时间复习,也有好处。再说你年纪还小,早三年晚三年,差别不大,听天熹书院的老鼠说,你功课一向好,更加无需担忧了啊……”
谢流芳耳朵里嗡嗡的,听不到夫子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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