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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怒,望祁睿却仍未失了理智,回头冷睇德全一眼,德全自是省得,立刻转身掩门,遮住了好奇者窥探的目光,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轻了就当是国舅省亲一笔带过,重了若是套个淫乱後宫的罪名,可就不是杀头那麽简单,皇室後院,如同朝廷的缩影,一举一动自当注意,万一被那些个有心人士利用了去,还不知道多出多少麻烦。
待到内室终於只剩下四人,望祁睿反而定下心思,收起之前的怒意,平稳的神情八风不动,走上主座,接过德全奉来的茶水,悠悠品了口,借著茶汤蒸酝出得嫋嫋雾气瞥了眼下座的两人。
岚邱岳神色坦然,面上倒是生气了的样子,紧抿著唇角不作声,月熙却仍是一副置气的神态,扭著脸站到一旁,不理会自己,却也不看岚邱岳。
一时间思虑百转,自己了解岚邱岳的为人,想是月熙拉住他不放导致了岚邱岳生气罢。想到此,却也不动声色,打发德全出去,抬头看了岚邱岳一眼,出声,“岚将军不觉得需要给朕一个解释?”
一瞬间岚邱岳只觉得煞气逼人,知道皇上动了怒,不禁渗出几滴冷汗,当即跪下叩拜谢罪,挑拣著把方才的事说了。
望祁睿见与自己所料相差不大,便点点头,又侧了月熙一眼,“皇後认为岚将军所言如何?”
月熙闻言只能暗自咬牙,僵著身子福了福,硬邦邦道,“岚将军所言甚是,臣妾并无意见。”
望祁睿见他还是这冷硬的态度,心下自是不喜,自己这顷世帝王还比不过小小车骑将军?莫说作夜之事,单是他已入宫为後,便休得再想些这些有的没的心思,早日认清身份才是重要。
如是想著,眼里也有了思虑,又抿口茶水,才道,“岚爱卿这麽多礼是做什麽,从今都是一家人了,莫要因著这些个虚礼生分了才好。”话锋一转“朕闻近日来老将军身子不大爽利,一家人也没什麽客气的,朕便免了你每月两次来皇後这边见礼的规矩,好生在家侍奉老将军吧,等会让德全带你去内库挑些药材,捡著有用的尽管拿,莫要客气。”语毕又看了岚邱岳一眼,端的是个体恤下臣的贤良君王。
“臣,领旨谢恩。”岚邱岳拜谢,心里却知道,免了这一月两次的见礼,自己无法任意出入宫闱,怕是再难见到月熙了。
岚邱岳忍得下,月熙却忍不得,刚要说些什麽,嘴还未张,就被望祁睿打断,“皇後也无法看著自家老父病重无人照料吧?”
“臣妾……”
“德全。”仿佛没听到月熙急急的申辩,望祁睿直接叫来贴身太监,“带岚将军去内库选药材。”
竟是赶著送人了。
望祁睿直看著两人走出宫门,这才转身对向咬牙切齿的月熙,悠闲挑眉,“皇後方才是想说什麽来著?”
月熙此时怒的眼睛也要喷出火来,想著要不是这皇帝强逼自己入宫哪至於如此,现在连少爷都与自己生分了,刚才恼著自己也还不是为了眼前这人,现下这皇帝倒好,直接免了每月两次的见礼,下次再见还不知到猴年马月,当即气的不行,奈何侍从已鱼贯回了内厅,虽是生气倒也有些分寸,憋著说不出口的责难恶狠狠的瞪了望祁睿一眼,冷哼一声,勉强低了低身,道声身子不适,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室内。
望祁睿见他这恼怒的样子,也自是十分不满,之前那些破事还没解决,想他堂堂帝王又何时被人这样拿过脸色,沈著脸吩咐了一室的仆从好好照料皇後,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这几日宫中流传著帝後不和的消息,如此大事,上到各宫嫔妃下到宫女太监都在仔细打听,其中可信度最高的是据说凤仪宫当值太监传出的,说是当日车骑将军带了老将军病重的消息来,皇後听了不免心急,一时不查御前失仪,皇上本也不欲怪罪,照料完毕後只是斥责两句,但皇後正是关心则乱的时刻,哪里管的了圣上责怪,顶了两句嘴,接此两番失礼,皇上自是震怒,如是皇後失了恩宠。
如此真真假假的消息也不知由谁放出,但皇上这几日未曾踏入过凤仪宫这点可是毋庸置疑的,接连几日宠幸了别的嫔妃,雨露均沾倒也平常,再结合著凤仪宫冷清的气氛,朝廷内外闻风而动,著意夺得圣恩。
而当事的两位正主呢?
望祁睿正在御书房翻著折子,近日来西疆不甚太平,西勍虎视眈眈,接连扰了不少边疆城镇,该是收拾的时候了。但今年雨水欠奉,收成不算大好,连带著税收有些局限,再加上前些年改革内政花了不少银子,如今军队整备有些日子没换过了,此时出兵不是最佳时机。
扶著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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