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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群
海滩人数的增多加剧了裸乳者与他人共处的困难,因为身体之间的距离缩小了。爱德华·霍尔(1971)指出这种近距离增强和丰富了感觉(气味、温度),这种感觉资源是裸乳的平常化所不可比拟的,因为它只能用目光进行距离上的灵活调节。因此,女人离开了海滩(她们会相约在人少的时侯一起来)或者重新穿上泳衣上身。她们也可以选择那些人少的、较远的区域。但是,奥德(F118)作为一个细致的观察者,发现正是在这样的地方,她们显得格外特殊,更加暴露,特别是在散步者眼中,因为他们很少受到裸乳司空见惯的熏陶。吉尔也发现:“女人离开人群,躲在一个小角落时,人们会走过去,目光更加直接”(H86)。还有一种可能的办法:突出个人地盘。一来到海滩,这个空间就充斥着无数用品,浴巾、背包、阳伞、玩具(于尔班;1994),还有沙土作品(平整的沙土,脚印、沙堆)。这些物质标记形成基点,主要过程已经完成,即建立个人象征性的地界,标明私人地盘(古莱斯塔德;1992);爱德华·霍尔称之为“小保护区或者气泡”(1971,第150页)。斯泰法妮认为这种区域是由内心小电影构成的,即它依靠幻想力量形成。“你重构你的世界就像在水晶气泡中一样”(F41);你只需闭上眼睛,这个区域的边界就被封闭了。她还作了一个重要补充:只有躺着时,才能产生这种幻觉并同时构筑一道更加坚实的保护层,特别是当胸部裸露时。“当你躺着时,尽管有人看你,也有一种亲切感”。克里斯泰尔持相同意见:“在一个角落里躺着,就不同了,这是她的地盘”(F8)。让我们倾听这些看似平常实际丰富的内容:躺着的事实构成地盘的感觉,这个地盘由于这种体位而从内部发生了深刻变化,比外界的可视标记无疑更有影响。“当你站起来时,你已经不属于这个蚕茧了,你已同别人在一起;自你站立起,这种情境就不同了”(F41)。在海滩上,最亲切的地方是平躺着,与沙子接触。当然裸乳的人越多越好,因为对亲切感的渴望会更加强烈,还因为从身体方面看,躺着不动时乳房并不突出。相反地,如果坐着或站着,乳房就会突出,摆动,还可能下垂。任何事情都可以以各种理由吸引目光。
平躺的身体(1)
裸乳的规则是由裸乳者自身感觉和海滩控制之间的长期交流界定的。对平躺的身体来说,这种内外的交流尤为协调,比如,裸乳者觉得这种姿势更舒服自在,看她们的女人和男人也认为这是一种正当姿势。每个人都能进行日常观察的现实极其复杂,以至于我们不得不加以概述,帮助理解。不是随便概述,而是采用二分法(博宗;1991),这是界定行为指南的惟一方法:黑白之分、善恶之分、正常异常之分。裸乳提出一个极难解决的问题:如何解释它在其他地方是色情的(理论上),而在海滩上就不是色情的?在海滩语境中,这个问题难以解决,所以人们希望不想为妙。惟一的解决办法是采取替罪羊或者确定界限的战术,即强行使用二分法,对现实进行善恶二元论式的分割。因此,无论内外,卧姿有可能更成合法的、正常的;而站姿则是异常的和应该指责的。“在沙滩上躺着,可以;但在沙滩上走动,就有点那个……”(F52);“躺着可以,但站起身后,不管是玩还是下水,我认为最好穿上泳衣”(F185)。卧与站明显分歧的事实说明这两种姿势间的具体条件发生了变化。站立意味着走出保护罩,就会吸引目光而自己对这些目光的感觉也更加敏感。其次,行走(比如走进水里游泳),意味着离开自己的地盘,更惹人注意:直立的姿势增大海滩观看的视角,行走要穿越各种陌生团体,运动让乳房摆动。“当她们躺着时,与站立时完全不同”(F183);“站着时,人们看得更清楚,更细致”(F186)。裸乳者减少与好奇心成正比,对裸乳的观察不能保持中性。“如果她们是躺着的,她们就不会被注意,但如果她们走动,她们就知道男人在看她们,这很明显”(F27)。海滩知道这种目光会变得更加敏锐和准确。但是它很快产生怀疑:追求这种投向自己的目光只能通过走出合法范围时的动机推论出来。“站立,就是暴露癖”(F182)。因此,在吸引的目光中(特别是男人的目光)增添了怀疑的目光(尤其是女人的目光)。因此,裸乳的女人在走出自己平坦的蚕茧和试图重新站起来时直接经受所有这些目光的压力。玛塞琳娜曾试过:她感到像“一丝不挂”(F149)。如果意志和自信脆弱,不舒服和难为情便会立即使动作变得僵硬,从而更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