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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一点也少不了,像你这样能装多少?你身上藏着这么多东西根本也穿不出那道水帘!”
寒山重站好身子,平静的道:
“你说得有理,那么,你安静下来,容我们细细寻找那秘道,我是说,假如有那秘道的话。”
用力一跺脚,猛札粗红着脸大叫:
“那不是已经找着了?那校顶不就是鹰啄所指的秘道?你是呆鸟,老汉,你这呆鸟!”
寒山重抬头仰望了柱顶一眼,冷冷的道:
“猛札,你就会知道谁是呆鸟,就会……”
猛札霍的转身冲去,又像原先一样,往返不息的用力向那根玉柱撞击起来,寒山重慢吞吞的将布条再缠在手上,默默用力掀举那金棺的棺盖。
那边,猛札跌倒了再冲撞,肉体接触硬物的结实震响一声接着一声传来,这里,寒山重慢慢吸气,缓缓吐气,而他在吐气吸气之间,被嵌卡紧了的金棺终于“□嚓”一声被他硬生生掀了起来,棺盖仍然未动!
照说,他可以先行震碎棺盖上面的琉璃片,这样会简易省力得多,但是,他也同样明白,如果这样做,那块厚厚的琉璃片固然可以碎裂,而那老蕃王尸体额间所戴的金冠上的彩色佩玉也就会跟着被震碎了,这种罕见的彩玉是丝毫承受不得重力的,寒山重启棺的主要目的,却完全是为了取得这块彩玉!
金棺被移动了,寒山重打量着与棺体黏死了的棺盖,心里正付度着如何开启,一阵风一样,猛札从斜刺里冲了过来,推着金棺撞向玉柱,地面是白玉的,其光润有如冰层,金棺被猛札倾力推去,就像有干百只巨手拉着奔驰一般,起着刺耳的磨擦声,挟着不可阻挡的雷霆之威!
寒山重气得断叱一声,抢前欲将滑出的金棺扯回,猛札却迷了心似的抖手就朝他来了一掌,紧跟着双脚蛇样的缠向寒山重腿弯!
猝然倒闪,寒山重再自一侧射出,口中大骂:
“猛札,你这蠢猪!”
猛札两眼全红,忽然滚在地下,骨碌碌翻向寒山重,也是快得不可言喻的再度缠阻而上。
于是……
寒山重叹了口气,电闪般掠到这宫陵的中间,当他足尖沾地,那挟着巨大力量冲撞出去的沉重金棺,也正好轰隆隆的撞在玉柱之上!
猛札趴在地下,兴奋而得意的大叫一声,在他的叫声里,玉屑纷飞,碎块横溅,那么惊人的,那根粗可合抱的玉柱已完全裂开,山岳倾颓般倒塌了下来!
当玉柱坍倒,柱顶处嵌排得密密麻麻的明珠已全然进散坠落,晶晶闪闪的像颗颗流星,这些景象方才映入眼中,跟着就传来一阵如巨钟击壁似的撞击声,宛如闷雷骤响,而在这些声音里,更搀合着澎湃的水浪之声!
猛札的脑筋还没有转过来,他因适才兴奋大叫的嘴巴尚没有合拢,剎那之间,一条怒龙似的水柱已从壑顶泻落,银白色的水花暴溢四溅,瞬息间已将顶间撕裂了一个惊人的缺口,仿佛天下的水源完全自这缺口中向里倾注,其势如万马奔腾,无可阻拦!
猛札被冰冷的水花兜头一淋,这才体会出是怎么回事来,他激灵灵的一哆嗦,恐惶的大叫:
“不好,上面有水流下来了!”
这时,怒泻而下的流水已将这陵寝淹没了两尺多高,但自缺口里冲激出来的水箭却更形汹涌,其声震耳,似千万鬼魂在齐声号陶:
寒山重站在水里,他要尽力在淹死之前多找点珠宝带着。
水位越升越高,水流越泻越急,宛如黄河决口,天瀑倒悬,片刻之间,又涨升了一尺还多,猛札只摸了几颗珍珠与几块不大的翡翠,他张着嘴,满脸泪痕,一面哭着一面仰着脖子伸手到处寻找,那模样,实在令人看了不是滋味。
寒山重双臂环抱胸前,冷峻的道:
“猛札,你是呆鸟。”
猛札一边拼命摸索着地下的珠宝,一同哭泣着道:
“寒兄,我们完了,这水势太凶,我们逃不掉的……”
寒山重“呸”了一声,吼道:
“逃不掉你还在水里瞎摸瞎找干什么?阴曹地府不用买路钱。只要再等一会,这整个的陵墓的顶层便会完全坍塌,到那时,你就明白你这混球创造了多么美好的杰作!”
猛札浑身湿淋淋的站了起来,水已淹到他的胸部,他无法再蹲着摸索那些宝物了,他恐惧的叫着:
“寒兄,寒兄,你想想办法,寒兄,你救救我,我们不能就这么死去……”
寒山重撇撇唇角,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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