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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山重不屑的一摆手,冷然道:
“对了,大爷还几乎忘记,你这老家伙身受重伤,如果巴拉来袭,你除了有力气挺挺尸,不会再有别的把戏可变了……”
红狮猛札全身簌簌的抖索着,又惊又气又怒,几乎一口气闭死过去,他翻着白眼,吃力的喘息了良久,语声低哑得像陡然衰老了十年:
“汉……汉狗……你真是奸诈……你……你说……你要什么条件?”
寒山重毫不在意的龇了龇牙,缓缓地道::
“喂,第一,拿出解药,先为大爷疗治毒伤,当然,包括大爷的那匹马儿,第二。取去宝物之后,咱们一人一半,平摊!”
猛札又气得一哆咳,尚未讲话,寒山重已淡漠的道:
“没有价钱可讨,附带一点。你这老家伙要即刻遣人传令,叫你那些狗腿爪牙马上停止追击大爷那三位伙伴的行动!”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红狮猛札呆住了,他喃喃的道:
“你……汉……汉狗,你怎么知道红狮已派人前去追击你那三个先已逃走的同伙?”
寒山重半闭着眼,道:
“少罗嗦,老家伙,你别以为你自己才高八斗,你那几根肠子大爷摸得清清楚楚。在大爷面前耍花枪,摆噱头,你还差得远哩。”
红狮猛札张大着他那张已够惊人的嘴巴,半晌,叹了口他自己也不知为何而叹的气,挥挥手,道:
“好吧,红狮就与你这奸徒合作一次。”
寒山重哼了一声,道:
“说了半天,这才像句人话,你也别自己往脸上贴金,你想和大爷再合作一次,大爷也不干了。”
于是……─
数名大汉往来路飞奔而去,桃林之中,又走出来两个年纪很大,白发萧萧的老汉,亲自在红狮手上接过一个乌亮木盒,脸上并无恶意的朝寒山重走了过来。
月亮升起来了,又圆又大,校治如玉,四周的桃林随风摇曳,轻响着树桠磨擦之声,而枝桠将月光划碎了,投下斑斑点点的纹影在地下,看看这些细碎的月影,有一种幽宁静雅的感觉,这是个月夜,美得很。
寒山重倚在这所花岗石筑成的巨大石屋中的一问小屋窗前,仅只短短的几个时辰,他已完全痊愈如初,好象没事的人一般,现在看他那容光焕发,精神奕奕的样子,谁也不会相信只在不久之前,他曾中过足可毒死两条水牛的剧毒。
“这些家伙,果然有那么几分邪门外道,猛札那盒子里的朱红药粉,就这么简简单单的里服外敷,只呕泻了几次就完全好了,昭,他那两手把式虽然不中看,但玩毒疗毒的本事却还是一等一的……”
寒山重想着,不禁微微笑了,他仿佛又看见无缘大师、司马长雄、梦忆柔三个人被一干人簇拥着回来时三张面孔上那惊惑迷惘的模样,仿佛又看见梦忆柔那强忍着心中欢愉,却故意摆出一副冰冷面孔的爱煞人神态,对了,到现在.,寒山重撇撇嘴,自己还没有与这俏冤家讲过一句话呢。
望望空中的饺月,他“喷”了两声,大步向室外行去:掀开兽皮门帘,两名雄壮的大汉正执矛挺立,他向这两个大汉笑了笑,道:
“二位,你们站在这里算是怎么一码子事?守卫吧,不需要,监视吧,又不够瞧,快去躺着寻个好梦才是正经。”
两个大汉瞪着两双铜铃眼,楞呆呆的不明白寒山重在说些什么,寒山重露齿一笑,自顾自的走向隔室,而隔室,沉厚粗糙的杉木门正紧紧闭着。
轻轻叩了两下,里面没有丝毫反应,又叩了两下,依旧如此,寒山重无奈的摊摊手,又走回自己房中。
他望望服前那个小窗,若有所悟的笑了笑,淡逸得化一缕烟雾般飘了出去,附着石墙,就像一只生有吸盘的大壁虎,果然,隔室……梦忆柔现在居住的那间屋子,也有一个相同的小窗。
寒山重轻灵得宛如飘浮在空气中一样,他用脚尖钩住两块花岗石的嵌接处……那条细细的,浅窄得只可供一根小手指放进去的间隙,然后,他倒挂了下去,室中,昭,梦亿柔正坐在那张铺设着兽皮的石榻上,怔怔的凝望着壁间,用铁架子架着杉枝火把出神。
她是在想什么了,是的,她一定在想些什么,寒山重却不禁有些恼火,那么,方才自己敲了两次门,她不会不知道,但是,她为何故意不理不问?分明尚是不想与自己释怨的意思嘛,而白天那几句话,也能称得上是“怨”么?
像一个有形无实的幽灵,寒山重轻轻飘进了屋子,又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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