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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们用帐篷将我包裹起来,将我顺着陡峭的冰川滑下,穿过耸立的冰塔林。这次远征的医生吉姆·莫里塞攀登了5000英尺在冰川的底部与我会合,他现在是位心脏外科医生。当时,我处于极度虚脱状态(身体僵硬,手臂弯曲,双拳紧握胸前),大脑和脊柱之间的传导神经遭受了严重的压力,大概再晚30分钟就有可能死亡。吉姆成功地挽救了我的生命,但我昏迷了36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我一只眼由于视网膜出血而看不见东西,自己也无法行走。夏尔巴人和脚夫必须抬着我下行5000英尺到位于7000英尺处的卡拉巴尼村庄。
当我基本复原的时候,我步行两天到了山谷北部的吉墨生。吉墨生当时有一个原始的飞机跑道,偶尔会有军队或联合国的飞机在那里降落。我希望能够搭乘去加德满都的飞机,将看不见的那只眼睛检查一下。不幸的是,在地平线上根本看不到任何飞机的影子,看起来我好像不得不再徒步回去了,这又得花大概一周的时间。
我到达吉墨生之后的第三天,远征队的一名成员,吉夫·邓沃德走进了我住的房子。
“雪崩,”他简短地说,“死了七个。”他麻木地坐下来。我们一边喝酒,他一边描述我的登山小队的集体死亡。
雪崩发生的时候吉夫正在营地的帐篷里,当时是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天空中本来有云,气温比较低,但是到11点时,冰川温度开始上升。先遣小组刚刚把一根圆木搭在一条裂缝上,并且计划开始下山。就在这时,从头顶传来了炸雷般破裂的声音。一场巨大的雪崩包围了整个小组,将刚刚搭上桥的巨大裂缝填满了。楼·雷查德向一个冰圆丘后面俯冲过去,雪崩向他喷涌的时候扯掉了他的背包。巨大的怒吼充斥在空气中,不断掉落的冰块,有的如冰箱那么大小,隆隆地滚过身边——然后是一片沉寂。楼站了起来,希望能看到远征队的其他成员从藏身的地方爬出来,但是没有人出现。他跑上跑下,呼喊同伴的名字,但是,还是没有动静。四周只有寂静的冰川和高山上刮过的风声。因为雪崩是由冰和沉重的雪组成的,因此即使知道应该从哪儿开始挖,楼也根本没有办法挖。所有的人都不见了,消失了,死去了。当时,这是喜马拉雅山攀登史上最大的一次灾难。
楼·雷查德活下来之后创造的另外一个奇迹是,他在后来的一次远征中又回到了道拉基里峰,而且是仅有的两个登上顶峰的攀登者之一。楼后来继续攀登喜马拉雅山脉的主要山峰,曾经征服过楠达德维山、乔戈里峰和珠穆朗玛峰,走的都是首攀的路线,而且获得了巨大的成就。经历了雪崩的死里逃生之后,楼具备了征服如道拉基里峰般同样危险和困难的山峰的坚忍不拔的毅力和勇气。
外交生涯和激增的机遇
1971年,我以外交官的身份回到亚洲。这对我来说是一次令人兴奋的经历,但是没有大山总让我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在孟加拉战争期间,我被分配到印度加尔各答的美国领事馆,后来又分配到加德满都的美国大使馆。在尼泊尔,周末的时候几乎无事可做,因为大山离得太远了,一个周末根本不够来回一趟或者攀登一次。但是,我却开始探索这个国家的大河,它们中绝大多数还没有人漂流过。我的第一个漂流筏是由参加过1973年美国道拉基里峰远征的隆·费尔送给我的——一个4英尺的可充气式漂流筏。隆·费尔后来在飘流秘鲁的乌鲁班巴河时不幸身亡。在经过不断的尝试和犯错之后,我获得了一个12英尺的埃文漂流筏,对于漂流尼泊尔无人开发的激流来说,这是一个完美的交通工具。
我的美国探险旅行公司的一些朋友经常来尼泊尔,带领一些探险客户来旅游,并提供有关漂流的建议。可敬的登山者斯基普·霍纳帮助我设计了船的框架,并为我的埃文漂流筏制作了桨。在接下来的几年中,我和斯基普以及其他一些朋友开始探索尼泊尔高海拔的河流。在这样湍急的河流中很显然存在着商业机遇。当时,尼泊尔的高山旅游业仅限于运动观光、文化旅游、登山和长途步行跋涉,可以进行其他任何业务的基础设施并不存在。然而,在那儿却有很多小飞机可以将漂流筏拖到大河源头的小飞机场上,还有很多脚夫非常愿意为你运送漂流筏。
与此同时,我在尼泊尔的任职也快结束了。在外交部,官员需要定期返回华盛顿,了解最新外交动态和国家政策,重新熟悉美国的情况,然后再找一个外交职位。这些我都明白,但我也知道在华盛顿特区周围几千英里内根本没有值得一提的高山。幸运的是,我结识了吉姆·爱德华兹,他是个充满领导魅力的英国人。他曾经在泛美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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