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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可怜的花儿苏醒过来了。她木木地看着周围,**的身子暴露在灯光下,身子下面还在隐隐地作痛,旁边洒落着撕碎的衣服,回过头,一个男人赤条条地摆着一个“大”字,正在呼呼大睡着。花儿一下又回到了现实,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可怜的花儿哇哇地哭着,声音越来越凄惨。她恨,她恨得咬破了嘴唇,恨得揪下了自己的头发-----就这样不知哭了多长时间。突然,她跳下炕,抓起了桌上的剪刀,猛地往自己的脖子上穿去,一下一下-----血流了下来,但花儿感觉好轻松,好解恨。这可吓坏了守候在旁边的婆娘,慌乱地抢着,嘴里哆嗦地劝着:“媳妇,不能啊!放下----”
紧张的撕扯,终于夺下了带血的剪刀,花儿脖子上的血像花儿的眼泪一样汩汩地流着------
后半夜,花儿哭一阵,嚎一阵------
天亮了,趁着婆娘起来做饭的空,刚烈的花儿用傻蛋的腰带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她的眼睛一直瞪着,是对人世间的眷恋,还是对命运的愤怒,反正,花儿就这样带着屈辱死去了-----
第十六章 谈判
花儿死了,活着的人还在继续,霍老三像狮子一样的要为女儿报仇。男人们的怒吼,女人们的啼哭,小院子热闹起来了。李老倔更恼火,不仅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要面临法律责任。他想起昨晚上的情景,也不免哆嗦了起来。看着木板上的尸首,感觉总是有什么在追着他,李老倔更害怕了。
娘家人一副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的决心,让李老倔不知如何是好,懊悔已经顾不上了。孙子没了,闺女也丢了,并且一个大学生也在自己的手中葬送了。此时的李老倔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傻蛋好像还沉浸在昨晚的回味中,愣愣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婆娘更不用指着,关键时候还漏了气,本家们看着气势汹汹的娘家人也都躲的躲,藏的藏。他们知道,这事闹大了,他们管不了的。
闹得最厉害的听说是新媳妇的堂兄,他坚持要报警,谁也拦不住。李老倔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此人打扮得与众不同,像一个城里人模样,说话很利落,骨子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戾气,给人一种畏惧感。
“哦!这不就是那个接亲的后生。”李老倔认出了霍家驹。此时的霍家驹,懊恼自己当初的不坚决,如果当初自己一定要管,凭他的能力一定能阻止,这场悲剧也就不可能发生。看着堂妹脖子上的伤口,还有李老倔一家的反应,他完全明白了。
“多好的妹子,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屈辱,要不然也不会自杀的。”想到这,家驹更气愤了。
“不行,一定要还妹子一个公道,欺人太甚了。拿我们老霍家当什么了?”霍家驹义愤填膺地说。
天渐渐要黑了,尸首还没下葬,闹剧还在继续-----
李老倔那筛糠的身子窝成一团,脸上还有撕扯时留下的划痕,此时的他与平时的豪横判若两人。阿妈只是嘤嘤地哭泣,再看一眼傻蛋,好像回过味来了,看着众人的阵势,吓得缩在墙角。
“唉!如果阿爸出事儿了,这个家就完了。”一边哭泣的雨竹看着这一切心里想。
昨晚上的惊吓还没过去,早晨又带来了这个噩耗,对于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孩来说,真的难以应付。看着木板上还没来得及叫一声的嫂子,雨竹为这个姑娘而难过。
看着闹哄哄的人群,雨竹鼓足了勇气,走到了霍老三的面前,强装冷静地说:“都别闹了,人已经死了,我们应该想办法先入土为安,这样我们再商量。”
“不行,我们一定要等公安的来,不能先下葬。”家驹忿忿地说。
雨竹狠狠地瞪了一眼还没来得及琢磨的这个人,有些发狠地说:“如果要偿命,就用我来偿,是要活的还是死的?”
一句话刚落,惊呆了所有的人,李老倔像抓到救命草似的站起了身,乞求地看着闺女,讨好地说:“闺女,就看你了,爹不想进监狱啊!”
“怎么个?死的怎讲?活的怎讲?”霍家驹也激动起来,带着那种江湖谈判的架势问道。
“要死的,我拿命偿,要活的,我回你们老霍家,一辈子做牛做马。”雨竹坚定地说。
家驹被雨竹这几句话震慑住了。他再一次打量起这个姑娘,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黑夜,也是这样倔强的脸孔,还有那双无助的眼神-----
霍老三暂时忘记了悲痛,他要权衡轻重:女儿死了,可不能再丢了媳妇,万一闹大了,媳妇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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