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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怪哉!这样慈眉善目的少女居然会眉头深锁?坐回原位,苏映潮居然不知怎么形容这短短对话给她的感觉。
究竟仲孙焚雁急着追问的,是什么?而谈初音知道的,又是什么?还有这船上的人……这船上的人怎么了吗?连她也不觉得有何怪处呀!还是……他们指的是她?
“破仔,你认为他们说的是我吗?”拿起腰间竹篓,她摇一摇,问意见。
“破破!”
“有可能?啧,如果有可能,那我们就得小心点,尤其是你,你的声音……”
“破破,破破破!”
“哎呀,我不过是提醒你,你还发牢骚?如果届时是你的声音暴露了我们的身份,那我可就……呵呵,您们好,几位大哥辛苦了。”
眼快,一瞧见前头走来两名船夫,她立刻就将竹篓放下,点头招呼。
“你好。”两名船夫礼貌性地点头回礼,可当人一走过,苏映潮却听到他们细碎的嘀咕声音随着风飘了回来。
“喂,你觉不觉得这姑娘人有些怪?我偷偷瞧见她好几次跟竹篓说话耶。”一人说着。
“你偷瞧人家姑娘做啥?跟竹篓说话,哪怪了?你心情不好不也随便抓个水桶就唠叨!我觉得怪的是另外两个人,尤其那个背刀的青年,不笑也就罢了,还一副想杀人的模样。”打了个哆嗦。
“杀人?我也这么觉得。他那刀邪门得很,我是连靠都不敢靠过去,每次只要靠近一点点,就头昏咧!”也哆嗦。“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最怪的还是咱们头儿,咱们这船从不载客的,但今天却偏偏连收三人,你说这怪不怪?”
“怪!嗯,是特怪!”附和连连。停顿了下,又说:“不过话说回来,这回到重庆,他又要去办那事了吗?连找数回,数回都落空,还找呀?唉,我看他是为了救人不要命喽……”
盯着两条背影消失在船尾,苏映潮虽一字不漏地将话聆进耳朵里,但最在意的却是那最后一段话。
他们说,江重涛想救人?这……救什么人?且,为了救谁,他可以连性命都不要?
唉,这条船上的每个人心底好像都拽着心事和秘密,这实在令她好生好奇。
只是她那好奇……
在过了三个多时辰的日落时分,便已让胃腹间的翻腾感给折磨光了。
“呕……”挂在船舷边,苏映潮脸儿朝外,她努力地想将腹间的不舒服呕出来,但每每只以空呕收场。“难受……”吸了口新鲜空气,她软软地跌坐船墙边。
“破破,破、破、破、破!”
“哈哈,哈、哈、哈、哈!”学着竹篓干笑,可待笑声落,她便即刻抓起竹篓,并恨恨地大摇它个十来下。
“破……”顿成虚弱状。
“呵,你这家伙,居然敢笑我,如果我不宰了你,我就不叫……”
“还想吐吗?”正当她想将竹篓里那一路耻笑她的东西倒出来之际,一道高大的影儿挡在她和初上的渔灯之间。“我们走过的地方是有名的江水九折,曲流多,船速不快,但逆流浪大,所以不适应船上生活的人多像你这样,拿去吧。”江重涛将一只袖珍的瓶递给她,是驱风油。
“呕……”
而这时,不远的船舷处亦传来一阵难受声,两人齐眼看去,只见那仲孙焚雁也趴上了船舷,这一呕,他可将不久前下肚的肉包给清光了。
一旁,谈初音小小的手正想拍上他的背,但却被格开了。
想也知道他会别扭,尤其他那倔傲的性子,虽然嘴里嚷着不放弃人家。这情况有好几句话能形容,好听点叫作矜持,中肯点的叫要面子,难听点叫作……
“我觉得那小子真是难伺候。”
回过头,对着江重涛说。
“我觉得你也不顶好伺候。”刚劲的脸部线条,因微笑而柔化。
“我?”唉,她虽是难缠,但却是挑着对象缠,谁教他引她注意呀!吸了一鼻子驱风油味,她头昏脑胀的情况减轻许多。“对,这会儿到哪里了?”说起来真丢脸,如她这般善水,几个时辰下来却让区区头昏给打败,所以眼见不成景、耳听不成鸣,所有听见、看见的她都没办法专注,莫怪破仔耻笑她!
“到岳阳了,现在岸边就是洞庭人江处的陵矶。”
“入江?你是说,现在船尾对大江,船头向大湖喽?”站了起来,满带水气的风迎上她的脸,她精神又来。远方,柿红的落日已一半没入江水之中,而更远处,淡月带着星子则悄悄上场,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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