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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爸。她那大嗓门在半夜里很��耍�D肪团榔鹄矗�肮具斯具恕钡嘏芙�艹觯��鹄聪窨�硕�帷C悦院���恢�俏衣杌故潜D吩谒怠八�魈旎挂�习啵�鸾兴�恕!�
那边就听我奶奶抱怨:“我的儿子,我不能支使。”于是老太太就咕咚一声自己躺下,头撞到了墙上,像在每个人心上敲鼓。我奶奶这是在和我妈抢她的儿子。
那边响声不断,这边被窝里妮妮就“吱”地一声哭起来,拍拍她还是哭,我爬起来抱着她满地走,还是哭。我气得想把她扔到地上,一边大骂:“小祖宗,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睡个囫囵觉?”越骂越哭,怎么也哄不好。
雪亮的灯光下,我看妮妮闹起来瞪着三角眼,真是像极了赵赵。是他,这个孩子身体里流着一半他的血液,那双眼睛一下子又把我带回刀光剑影的日子。
我要出这口恶气,新仇旧恨一齐迸发:“再让你哭,再让你哭!”我扒开她的棉裤,冲她大腿根狠拧了一把。哭声一下子刹住了,但更尖利的声音很快划破了夜空,妮妮“噢”地一声踢着小脚大放悲声,我妈一骨碌就从床上冲下来,冲着我大吼:
“你得狠死,冲着个孩子发泄,有你这样当妈的?”
我妹妹早就披着衣服起来了,她抱过妮妮,怜爱地说:“小姨抱抱,不哭,明天给你买好东西,哦……哦……”
哭够了,闹累了,一屋子人再躺下,一会儿就天亮了。
日子经常这样过,不分白天半夜,随时都会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你说,过这样的日子我还会不会温柔?
“你真是压抑得太久了,你需要发泄。”老木说。
是的,我觉得我有些变态,心里一不痛快,就拿着钱往超市跑,乱七八糟,不管好用不好用,需要不需要,一下子买一车子,心里那个痛快。那天我妈从大袋子里掏出一大包胡椒粉,埋怨我:“得吃一辈子?这是人家饭店里用的,多少钱一斤?”我说不知道,从不问价钱,只要心里痛快。
所以这一阵子天天喝汤,辣得每个人“唏溜唏溜”地,心里本来就烦,更是火上浇油。
老木站起来盯着我说:“别说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说干什么?他诡秘地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怕什么?又不是去开房间。”
我嗔怒地说:“我是死木头疙瘩一块,开房间也没门。”
老木带我推开那扇大门时,我呆在那里半天说不上话来,足有二层楼那么高的大屏幕上,麦当娜上窜下蹦,迪厅里人挤得插不进只老鼠,绝对群魔乱舞,音响震得脚下的地板在抖抖抖。灯光像抽风一样地“咔咔咔”狂闪,听不清老木在说什么,但被他一把拖进人群,我一下子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没有痛苦也没有思想,没有男人也没有女人,每个人只把自己当个活物,我记不起我是谁,我来自哪里要到哪里去。我的身体在舞动,我的灵魂飞上了天,汗水滴到地板上,被大头皮鞋一跺,只有痛快痛快痛快。
我真是爱死了迪厅。
“咱什么时候也去跳舞。”无缺来了精神,我摇摇头。
“为什么?”无缺问。
“那只不过是一种发泄的方式,现在有你,我心里的压抑都讲出来,是同样的道理。”我说。
“其实跳完了,我心里也并不痛快。”我若有所思地说。
22、“伉俪情深”
蹦到晚上十点多回到家,我像刚从海里捞出来,头发都湿得一绺子一绺子的,只有两只眼是干涩的。妮妮还不睡,我妈埋怨我:“怎么才回来,你不回来,孩子不睡。”
看着妮妮趴在被窝里期待的小眼睛,我一下子懊悔不己,我算个什么妈妈?该给她唱催眠曲给孩子讲故事的时候,我自己却在外面疯狂地蹦迪。
为什么老天总让我盖着孩子的小被子,盖上头盖不上脚,盖了脚又顾不上头?我感到全身的冷汗都从眼窝里涌出来。
但是,我对孩子的不负责任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这一年的冬天,我参加了一个英语沙龙,不为别的,只为别让自己的皮包公司锁住自己,我喜欢集体的感觉。
沙龙里有很多老外,所以圣诞节就活动不断。狂欢夜要举办通宵狂欢晚会,让每个会员带一个伙伴,老木乖乖跟着我进了那个红毛绿毛堆里,虽然他只会说个Hello,但我的虚荣心还是让我满意得像约了施瓦辛格。
惊天动地的音乐开始了,红毛绿毛们带着面具上场。老木舞技一流,艺术是相通的,手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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