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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怜怜脸色不变,目光追随着他脩长的手指。她穿的不是青门衣袍,而是一般女子的冬衣,质料身好且厚;但由于她肩上有伤,是以衣领略松,清楚可见她的锁骨,再扯得用力点,连肩头也是可以露出来的。
现在的情况星
姬怜怜正考虑着要不要翻脸不认人,却见他手指将她衣领慢慢拉好,拉得妥妥当当,彻底遮住细致的锁骨。
「你师妹连上个药也马虎,明知你身骨弱,怎不注意细节。」
「林明远,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跟我闹翻了吗?」
林明远扬起一道眉,锁住她目光。
「姬怜怜,你对我不也是闹翻过,我瞧现在你跟我还挺好的。」
她愣了下,没想过这问题。
「也许星我们从小就相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林明远就顺畅地接了过去。
「这就是青梅竹马,隋同情同家人吧。你我都是无父无母孤伶人,就算你恼我是人渣还是会回头救我。」他一顿,看着她一字一语说道:「我这辈子就是个记仇的人,我恼了人必会惦在心上,只要有机会我一报还一报,绝不放过,只有姬怜怜你,唯一的例外。我气你恼你,但绝不会伤你。不论恼了多少次,吵了多少次,我都舍不了你。」他嘴角浅浅弯起。
「你道,这不是家人还会是什么?这世上,就只有你我互属。」
姬怜怜傻住。
他上上下下打量她,又道:「我以为你换了新衣新裙,理当比以往更明亮,女子的美色七分靠衣装,怎么在我眼里,你穿青袍或新衣都一个样儿?」说到此处,他面色隐隐温柔。
这话深具禅意,她想,不知是该发怒还是
「药要凉了,先喝吧。」
是啊,先喝药,转开这话题才是上策。姬怜怜秉持着想不透就跳过的经验,她要接过药碗,见到林明远浅浅喝了一日。然后看着她。
「你要喂我?」姬怜怜看他神色自若。好像这种事已做过千万次一样。这人怎能厚脸皮至此?她无视之,主动接过碗。但手力不足,最后还是林明远帮忙扶着,协助她一鼓作气喝完。
「看。我自己行的!」姬怜怜强调。
林明远没有表情地咽下嘴里的药汁。
「你也不嫌苦。」
「习惯成自然,这话你听过吧?」
「我就习惯不了,每次喝了这药,都得吃点东西才行。」
他这话让她想起梦境里的喂药她维持镇定,当作什么都听不懂;但,在他真的含了颗糖后,她小脸差点破功。这药苦得她都快崩溃了,他倒好,原来不是共患难。还把话说得这么好听呢。
姬怜怜差点气笑了,但气归气,她也不会去问「为什么你要喂我药」、「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蠢话。她虽不识字,但还不至于会做出那种挖井往下跳的蠢事。
「林明远,你何时要回京?」
「人都死了,我怎么回去?」见她一脸惊愕,林明远淡然以对。
「赵舍杀的官员,就是与我会面的官员,我一一」
「你没事吧?赵舍杀那人时,你在哪?」
林明远闻言,墨眸顿时明亮。他沙哑道:「那几日,我自然藏得妥当,哪像你,打不过也不懂得先躲过去的事我就不提了,但你要记得,以后凡事有我,再不济,你也算上一份吧,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总能护住我俩,你又何必像个蠢蛋一样跟他拼个你死我活?」说到最后,他已有些怨她的不知变通。
姬怜怜愈听愈心慌。什么一人两人的,虽然说得很含蓄,但她听懂了。她有听说过,读过书的人用词无比含蓄,但其实已经在表白了。她不是已经拒绝了吗?怎么他还不死心?她害怕之中又有些许高兴林明远喜欢姬怜怜,喜欢这个掩藏住自己缺憾的姬怜怜,这个她有时都会搞混哪一面才是真实自己的姬怜怜。
但,当她听到最后一句蠢蛋时,脸皮抽动,很想抗辩那是自己有生以来最聪明的一次了。居然被这混蛋当成蠢事
「姬怜怜,你是个傻子吗?」林明远想到当时,忍不住又重复—次。
「林明远,我才不是傻子呢!」她用了全部的力气喊着。
林明远一愣,垂下眼想了半天,没有说话。
姬怜怜心知自己好像小题大作了些,但也无所谓了。
「林明远,我累了现在赵舍死了,能认出你的江湖人不多,你以后也不用担心了,回三姓大家族吧我、我其实一点也」正所谓快刀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