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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道,“想走就走吧,大不了我等会替你赔罪。”
“谢了。”我淡淡点个头,离开了。
失恋的感觉很糟糕。
不管有没有恋爱成,这种被拒绝被剥离的感觉难堪憋闷沉痛得慌,我想这一次我真的该放弃,考虑换个人来爱,可以开始物色下一个适婚对象了。
浑浑噩噩地随便上了一班公交,我如数年前一般,将歇脚地交付给心情。
公车在华灯初上的城市穿梭,我怔忡得看着窗外,谁知这班公车兜转了大半个城市,最后竟在我的小区门前停下。
我吁口气,时也命也,下车后径直回自己家窝去。
正劈里啪啦的开着门,听到我的开门声后任西顾从房里出来,“回来了……怎么这副表情?”
我脱力地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玄关上,顾左右而言他,“今天下午那个女孩子呢?”
“回我爸那去了,”对上我疑惑的视线,他不耐地道,“她没那么娇贵,是我爸前两年再婚对象的女儿,曾经接触过几次,不算太好的交情,不过性格不错。”
我“哦”了一声,虽然很可惜不算青梅竹马,但个性很相近,想来共同语言也不会少, “西顾,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他瞪我,“突然问这个干嘛。”
“……我失恋了,现在心情差的不得了,你就不能陪我随便乱侃?”
好半天,我都没有等到回音,周遭的空气却是越来越冷,越来越冻人……
勉强又睁开眼,视线蓦地和寒气直冒一脸铁青的西顾交接,瞬间醒脑了。
二十二章
视线焦距努力从杀气腾腾的任西顾脸上移开,他的气场超乎意料的强大,我丢脸的讷讷说不出话来。
“你再说一次,”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从齿缝挤出话,“……失恋?”
我低头忏悔状,完全被他的气势唬住……
等等,老娘为什么要心虚?黑线了下,于是复又抬头理直气壮道,“那又如何,你摆什么脸色。”
“很好。”他不怒反笑。
我觉得事情大条了,几年后他向我坦白,那时他震怒的是:明明已经每天严防死守,把我看管得固若金汤,我究竟是何时在他眼皮子底下‘恋上’,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失恋’的。
“不要太过分了,你有什么权利对我指手画脚!”他是怒急反笑,我是恼羞成怒。
他闭了闭眼,深吸口气直起身,“很好,我没有权利,非常好。”
我小心退了一步,他头发乱蓬蓬的,睡衣只是随便披着,完全没扣上,从我的角度能看到结实的腹肌和……和从牛仔裤里探出点边缘的黑色内裤。看来他之前在小憩,听到我的开门声后立刻惊醒过来找我。
“那个……”一时意气之后,我只会贫瘠的道,“有话好好说……大不了,下次有喜欢的人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每次当他发飙时我基本上都实行甩一鞭子后给个糖果……好吧,这次也许有点不管用。
他握紧拳,定定看了我好半晌,咬牙道,“我真是疯了才会——”话到一半又蓦地断住,甩头摔门而去。
我咬着唇盯着紧闭的门,心烦意乱。
很多人说我情商低,我想我这不是低,只是比较死心眼。认定了一样东西后不撞南墙就不回头了。
就像当初不明原因的喜欢上吴越,就像当年一相情愿的决定把西顾纳入翼下保护,就像认定了西顾只能是可恨又不可爱的邻家弟弟……
他们的角色一旦在我心中定位,便难以突破。
说了,我是个死心眼的女人,但也有遇上意外的时候。
于是对着这个无可奈何的意外,我只能叹息,像我这样的性子,被突破了心防,便是一辈子了……
第二天西顾也照常去我这蹭饭吃。
我在厨房边给他做早餐边瞅瞅他的脸色,只觉得随着他一日日长大,性子倒是越发莫测了。
“好了没有?”他拧着眉催促。
我埋头给西顾大爷送上菜,而后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面面相觑了几秒后他继续低头吃早餐,我只手托腮干咳一声,“西顾,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他头也不抬,“没有。”
“那……你是不是在生气?”
他板着张脸,“不是。”
我哀怨的看他,他眉峰不动的无视我,冷气压持续到了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