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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快拿去罢,别害我性命。”
他瞪了我一眼,看到短刀时更是炸了雷般扯近我,问道:“说!这匕首是如何得来的?”
小宝?我顿时明白过来,这柄短刀原本是他师妹丰将的呀,临别时,丰将媚故意留我在山寨的屋内,背着卅环将其赠与了我,看来他至今仍不知情。嘿嘿,我当下怪念频生,定下计划要缠住他。
“壮士饶命啊!这匕首是一位姑娘赠与的。我曾救其性命,她以礼相待,并非不义之财呀!”我粗声粗气的讲话,哇哇的喊疼。他非但没有放松,更要紧的逼近了我,声音里满是疑虑:“什么模样的姑娘,说!”
“你先放开我!”我戴着机会,发威了般瞪着里面的眼睛。
他明显的愣了愣,丢开我后便又听见了我的声音:“小的我看壮士是条好汉,值得信赖,才出口求救,可壮士非但不助,是又打又问,还惦记起人家姑娘,究竟是何居心?我虽是个草包,也尚明大义,绝不能陷那姑娘于不义!”
见他毫无动静,我坚毅的眼神也动摇起来。
“我,我……”他支支吾吾,最后噤声,又突然把短刀扔给我。我措不及防,正好被刀击中了下巴。——还好有刀鞘。扬头栽倒在地的时候我便无厘头的这般想着。
不过老实说,比起那会儿,现在确实已经好太多了。走不动、饿的无法忍受的时候已经能坦坦荡荡、亦或是死皮赖脸地走进农家讨要饭食,受欺负、无檐可庇的时候也绝不会如初来乍道的毛小子在旷地呼天抢地、哭哭啼啼。应该是在慢慢适应社会了吧,性别也好,谈吐亦罢,不是通通都隐藏起来了吗?至于北靖……他一定想不到我会改道去溢州。溢州这个小渡口,位居鞑江东南,南下可抵达雷州,从雷州到首都光征大城便不肖数日。
“壮士可曾去过光征大城?”为了得到上面的情报,我不禁问道。卅环已经将我挪进了一山洞,好像他总能从山洞里翻出些什么东西,当时他就摸出了药瓶和纱布,一边为我大腿上药,一边点头示意。
“唔。”
我也煞有介事地跟着点头,见他无意追问,便开诚布公的道:“实不相瞒,小的这趟就是要去大城的,不料走偏了,壮士可否指点一二?”良久,卅环不语。黑纱另一面也不知是何表情,可我知道,他尽管怨我,还瞧不起我,但却无法扔下我。不错,江湖中人讲的就是快意恩仇,救命之恩顶天大。我是算准了他会爱屋及乌。不,是看透了他那狭义心理引起的不安和恐惧。所以,他随我意,简明扼要的说了几条线路。
我一一强记于心,正巧遇上药粉绞着肉时,哇哇乱叫便冲口而出。
——这点痛都忍不了,你当时是如何救的人命?
上完包扎完毕,他突然冒出这句话,将我说懵。我抓着小宝,眼神飘过上面镀金的镂花,心里咯噔一跳。丰将是习武之人呀!可谁没个衰神附体的时候呢?恩……莫不是被他发现我是女的了吧?我夹紧双腿,别扭的笑着。身下的裤管内垫着撕成条的衣服布料,也不知浸透没有,那时却难受的像是被剥光了丢进人群里。
可实在是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依靠卅环了。当时我就是这样单纯的想依靠一个人,随便一个什么人都好,只要能养好伤,真的什么人都行。但后来,等我腿伤好了个八成,他却不辞而别。
那是三天后的事了。足足三天,他供我吃穿,敷药看护,从未懈怠。我呢,只往死里装坏扮丑,没想到做起来竟然如此得心应手。那三天,在我看来,仅仅是他对我救他师妹的报答,在他,也无非是出于某些一戳即破的原因。我时刻抓着短刀,就像个□一样拿捏着恩客的把柄并要挟成功。没有短刀便没有人情,没有人情便没有帮助。
即使是随便的一个人,只要与你无关,援救?休想!
我铭记于心,所以如果想搭商队的顺风车的话,就得帮忙装卸。如果想借宿农家的话,要么掏钱、要么下力,因为没有什么比挑满一缸水、劈完一摞柴更能让自己泰然入眠的了。是呀,被人照顾、靠人接济的那三天,生理痛也好,伤痛亦罢,都抵不过整夜整夜睡不着的痛苦来的猛烈。倒不全是因为良心作祟,松懈下来乱做梦才是致命之处。做梦呀?很久以前、恍然如上个世纪的事情,今天怎么又这般逍遥的干了起来,我是否是又懈怠了呢?脑子里一下乱糟糟的。
不敢乱动,不能乱动,十天前的教训还不够吗?在冬伐工留下的破草棚里死去的小乞丐你难道没记住吗?
印象中,那小乞丐又短又邋遢,夜黑了好一会儿才从背后的罕山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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