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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她恨,她要报仇,她要
她看到自己握着沾着盐水的皮鞭,抽打在那具赤‘裸的躯体上。她按下按钮,听到滋滋的电流通过最敏感的地方,贯穿女人的全身。
幽暗的地下室里,程欢独自一人,听着眼前浑身怖人伤痕的女人撕心裂肺地尖叫,看着她无助而又绝望地挣扎,一遍遍地问她,到底是谁指使她——
这是程余交给她的任务,她不得不完成。
捆绑女人的铁链被她挣得叮叮咣咣地响,每一下都似敲进程欢的鼓膜,刺耳,而又振聋发聩。
程欢深吸口气,抖着手调高电流强度,再次按下按钮之时,却见那人收回了一直后仰着的头,她看到了——
自己。
程欢颤抖着上前,捏起女人的下巴,想要好好看清楚,却发现变成了母亲的脸。母亲的额前还流着血,眼睛肿,嘴唇干裂。
遥远的声音传来,那是头颅与水泥墙面撞击的闷响,那一瞬,剜肉剔骨般的疼痛,开始在程欢体内蔓延,传遍四肢百骸。
向来不哭的她,终于疼到泪流
被席让摇醒的程欢,一身的冷汗。
“又梦到伯母了?”席让伸手,擦干她眼角的泪。
程欢点头,吸吸鼻子:“你怎么没去睡?”她的声色,因为梦境太过真实,而恐惧到虚弱。
席让给她掖了掖被角:“知道你害怕雷雨天,所以过来陪你。”
程欢转过头,看窗外被闪电照亮的夜色,听轰隆隆的雷声,滚滚而来。
她记得,那天母亲缝完了针,便带着她和弟弟离开了阎家。正值炎夏,他们便找了间地下通道,铺上垃圾堆里翻来的草垫和纸板,和衣而眠。
第二天醒来,母亲疯了。
警察把母亲送进疯人院的时候,程欢抱着弟弟,站在不远处,没有哭,没有喊。她怔怔地看着母亲被几个人紧紧箍着,步履凌乱地走进无尽的黑暗。
弟弟依旧在哭,程欢抱着他,一直站在原地,直到暮色四合,直到昼夜轮回交替,直到
那一天,正是雷雨交加。
那一年,她五岁。
程欢陷在回忆里,席让见程欢睁着眼,并无睡意,便犹豫着问出口:“今晚怎么回来这么晚?”
程欢这才抽回神智,今晚?
“雨天,塞车,我走回来的,所以晚了。以后你就别等我了。”程欢只能撒谎。
程欢从席让怔忪的眸子里看出了他的怀疑,还有失望。程欢并不意外,朝夕相伴这么多年,她的心思,从来都逃不过席让的眼。
可是她除了撒谎,还能怎么办?
她能告诉席让,她成了程余的女人,她今晚在程余面前脱得一‘丝‘不‘挂,为他一个人跳艳舞整整两个钟头?
她能告诉席让,她成了程余的手下,为了从地下室里的那个女人嘴里套出真相,她不得不像个刽子手一样,近乎变态地对她严刑拷打?
她能告诉席让,从明天起,她就要住在程氏,和那群整日打打杀杀的人一起,对那个残忍如撒旦一样的男人俯首称臣?
程欢敛眉,拉住席让的手:“席让,答应我,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照顾自己。”
男人沉默半晌,最后动了动身子,俯下来,唇瓣贴上程欢的额头。浅淡的亲吻过后,他作势起身:“睡吧。”
程欢突然拉住了席让的手。下一瞬,她支起身子,揽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
男人身子一僵,随即挣开程欢的亲吻,胸口起伏,却依旧是波澜不惊的——
“睡吧。”
程欢从背后抱住他:“席让,我求你,让我把我的初夜给你。”
窗外的雷雨愈发猛烈,屋内光亮明灭,却是死一样的沉寂。
程欢揽紧手臂,身子紧紧贴着席让的背,轻声呢喃:“席让,我知道你喜欢我要了我,好不好?”她近乎乞求。
男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程欢一手探进他的衣襟,在他的皮肤上轻轻划过。席让浑身一紧,凌乱的呼吸渐渐变成了难耐的粗喘。
程欢的手游走到席让身前,触上他的粉嫩,随意地打着圈,慵懒,惬意。
她在用尽所能,试图勾起他的情‘欲。
暧昧气息渐次升腾,席让突然转身,将程欢按倒在床里,结结实实地压在自己身下。他紧盯着程欢的眼:“为什么?”呼吸微促,声色暗哑。
程欢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