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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刻,苏培盛来我屋里传话:“福金、格格们快去书房,爷回来了,急请呢。”
我们几个匆匆赶了过去,他见了我们,开口问道:“佛库伦回来没有?”
众人齐齐摇摇头,他回首对我说:“你跟我去八贝勒府祭奠。”又吩咐李姐姐:“晓梅,你暂管着府里的事,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生出乱子。”
“是,爷放心。”李姐姐恭谨的回答。
我回屋换了件月白色暗花纹蓝色镶边的长袄,与他一齐赶到八贝勒府。
待下了马车,我由着贝勒府中的仆妇引进内院。
进得院内见着满屋的皇子福金俱来拜祭,不由得有些紧张。
这些福金们出身高贵,多是上三旗的满洲世家小姐,相比之下,我不过是镶白旗出身的侧室福金,虽然父兄们官至一省巡抚,但毕竟家世不如,暗暗告诫自己十二分小心,不可出错丢丑。1。
一一见过诸位皇子福金,我忽视她们眼中的不屑,只来到八贝勒福金面前说道:“福金节哀顺便。”
虽然她满面的疲倦,还是强忍着微笑对我说:“侧福金不用见外,叫我兰心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又道:“素馨在这里跟兰心姐姐致歉,我家大福金在宫中未及回来,所以……”
她拉过我的手,“我知道的,也亏了她在宫中协助,不然我真不知道……”说着她倔强的咬着嘴唇,厌恶的扫过周围拜祭的人群。
暗自惊讶,不明白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待想细问,却听见旁边人们切切私语的声音:“良妃死得真是蹊跷……”又听见有人答话:“听说是八阿哥嫌弃自己额娘出身低贱,良妃未免耽误八阿哥前程,拒绝医治身上疾病才致有今日。”
“哪里哪里,分明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做不成太子,活活气死的。”说着那些人偷偷掩嘴笑了起来。
八福金气得浑身打抖,我听着这言语实在不样子,就算要猜测什么也不该在亡者面前这样说话。
回首一看,原来是诚亲王福金,我瞥了她一眼,冷冷开口说道:“三福金,难道忘了诚亲王因在敏妃丧期做混账事而被革王爵的事了么?2。孰不知‘祸从口出’指的正是这样太过招摇的言语。”
诚亲王福金哑然看着我,不敢再多言。
兰心忙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妹妹不要为我得罪人,她们正想着排挤人呢。”
我淡淡一笑,反问:“她们能怎样排挤人?我平日也不出府,她们能耐我何?”
兰心笑了笑,领我去上香,又说了会儿话,才送我出内院。
远远的见了他,我迎上去,看见旁边的八贝勒一味伤心难过,眼看着就要昏厥过去,我想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拉至身边,冰冷的低声阻止:“不要多管闲事。”
我看了他一眼,见兰心扶着八贝勒,虽然样子看不真切,却见得他们紧握的双手,好似二人坚定的共同忍耐,面对苦难。
内心一阵感动,这样的患难真情,我看得眼泪就要落下,他自顾拉着我上了马车。
待坐定了,他开口问我:“今日打点了多少银子。”
“二百两。”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继而不解的看向他。
“成例一向是五百两的。”他冷冷的开口。
“我不知道……”还未说完,他打断我的辩解,反问:“你不知道问人么?”
一时间,如五雷轰顶,脑中思考不得半分,回想起方才贝勒府里受的闲气,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我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问过了!”语气的倔强却控制不了眼中的泪大滴大滴流下来。
他不知所措看着我哭泣的模样,把头转向一边,轻声说道:“哭什么……”他缓缓伸出手,马车恰巧入府停了下来,他忽的停顿,思考着什么。
我用力抹去眼泪,狠狠地甩开他伸至面前的手,自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太监、丫环们见我面色不豫,慌忙收起谈笑,奉上茶盏后垂首听候我的吩咐。
我饮过茶,压下满腔愤怒,淡淡的问道:“你们可还记得今日跟我说例银的那个妈妈是哪个屋里的?”
秋蝉忙说:“不知是哪个屋的,但样貌奴才还记得一、二分。”
“那就好,明日各屋的妇差们来回话,你在旁边侍候,认出她来,我定饶不过她!”我恨恨出声。
秋蝉小心的问我:“主子,难道是今日打赏的例银不对?”
我又喝了一口茶,压下怒火,说道:“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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