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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色铁青的看着他,手握着剑柄,只等秦洛一声令下就要上前将他拿下,上一回,有人说出此事,秦洛可是下令杖责了十大板才了事,今日,怕是也……
就在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剑弩拔张之时。
秦洛眉梢若有若无的抬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李大人急什么,你若是想见,明天自然会让你见到。”
…………………………
夜黑风高。
院子里的竹子随着风沙沙地摇晃着,秦洛走到院子中间,往屋子里看。
屋子内微弱的烛光摇曳,将一个清瘦的身影映射在窗纸上,他坐在案桌前,低垂着头,似是在写些什么,察觉到她回来了,那身影微微一动,抬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看到她了,不过片刻,又重新低垂下头。
“这就是你养的小白脸?”一声低笑从身后响起。
秦洛扭过头,见邵言摇着纸扇走了过来,一脸的戏谑。她转身,到石桌边上坐了下来,看向邵言的肚子,问道:“真没事了?”之前敌军突袭,黑暗之中一支箭羽对着她的后背射来,是邵言在紧要关头出现,为她挡了一箭,这些天来,他一直在营中养伤。
两个人虽是上下属的关系,私底下的交情甚笃,胜过亲兄弟。
“不信的话,来摸一把?”邵言走到她的对面,一掀衣袍坐了下来,伸手倒了两杯茶,笑道。
“几日不见,你的脸皮倒是又厚了几层。”
“多谢将军夸奖……哦,不对,现在该叫你北定侯了。”虽然是说笑,可是邵言面上的神情却在提到北定侯三个字的时候冷峻了下来,问道:“皇上这次的赐封,你怎么看?”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总结了一句,秦洛眯着眼。
“皇上昏迷,突然间又醒了过来,这中间,是谁医好了他?许了什么条件?我们一无所知,这次来的钦差大臣,更是不一般,一个心机深重,城府很深,一个对我颇有成见,处处挑衅,还有一个是个闷葫芦,连话都不曾与我说一句……如此看来,皇上怕是对我起了防备之心。”
她镇守弘关多年,皇上都不曾将她招回去,如今退了敌军,皇上这连封带赏的将她召回京城,看似在抬她,其实,却是想要夺她的兵权。
这一点,她看的很清楚。
所以,在听到封赏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喜悦。
她上战场又不是为了功名利禄,只要天下太平,大秦和大楚休战,百姓们安居乐业就好,至于别的,她不会放在心上。
“那你还收留他……”邵言对着房间努了努嘴,“你真打算趟这趟浑水?沈清欢现在可是朝廷的通缉要犯,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将他藏在身边,这不是自寻死路,你就不怕……”
“他就是我以前告诉你的那个人。”秦洛淡淡的落下一句,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邵言一怔,难得的呆住了。
“他就是我以前说的那个人,那个救了我干娘的人。”秦洛重复了一句后,低着头,看着手掌心的纹路。笑的有些无奈,“他好像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短,不过现在的短,是为了以后的长!
第17章 无声痛哭
邵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良久,喃喃道:“你确定就是他?会不会弄错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干娘这两个字对秦洛而言意味着什么。
那个温婉的女子,永远都是浅浅的笑着,可以说,是她的死改变了秦洛,若不是她,秦洛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永远都忘不了七年前那个大雪天,他跟随秦伯伯去梅园看到的情景,大雪将地面照的惨白,满地的尸横遍野,鲜血淋漓,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秦洛满身是血的坐在雪地上,抱着一个已无声息的白衣女子仰头痛哭,声音是那么绝望,仿佛被饿狼逼到悬崖的小鹿,鹿鸣呦呦,便是他一个男儿听到了也不免为之动容……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秦洛哭泣。
干娘死了,她也像是死过了一次,若不是秦伯伯将她救起,她就算不自刎,也会被官府的人抓住处以死刑,毕竟杀了那么多人,杀的还是……邵言紧蹙着眉头,叹息一声。
狠分为两种,一种,是对别人狠的,这样的人,因为自私,也因为怕死,并不是真正的狠,第二种,也就是秦洛这样的,她能对自己狠,为了达到目的,便是死都不怕的人,才是真正的狠。
他就是从那时起,才下定决心跟随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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