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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得过一场大病,王喜虹与丰解放日夜轮流照顾,累的人都瘦了一圈,总算把她从死神手里给夺回来,丰秋雨记的很扎实。
丰爱军确实是累了,身体累,心更累。下了飞机,应天龙直接被带走,任何解释都没有,是几个士兵武装押送走的。丰爱军想再叮咛几句,人家手一拦:“丰营长现在没你的事情了,你也辛苦了,请回去休息吧。”
这叫什么话,叮咛几句怎么了,战友分别,连句话都不让说吗。
可这是在部队大院,耍不得威风,老子丰解放最见不得子女仗势欺人,所以丰爱军不敢放肆,只能默默忍受,眼看人家把应天龙带走。
肚里有气,上火,见了绿豆汤,正好,拿起来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干了,抹抹嘴说好酒。王喜虹就笑着骂:“没正经的,和你老子一个德性。”
丰解放不吸烟不好茶,就是嗜酒如命,大碗酒大块肉,拍桌子蹬板凳,豪气冲天,用他的话来说;利镟穿骨,征马驰骋,对酒当歌,雄才大略,才是真正的男人。古人就有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豪情壮志。虽说如今是和平年代,军人的豪情不能丢呀。
丰爱军继承了父亲气壮如牛的脾气,也继承了他嗜酒如命的秉性。
丰爱军回到自己屋里衣服也不脱,一头扎到床上呼呼大睡。
晚上一家人团聚一起,吃过饭丰解放把儿子叫到自己的书房问:“那个应天龙带回来了?”
“是的。”
“胆大包天,居然敢持枪行凶,犯得是死罪,把军人的脸都丢光了。”丰解放说。
丰爱军就不愿意了,回答说:“老爸你调查情况了吗,什么叫持枪行凶,那叫做复仇,射出的是复仇的子弹,这一枪打的好,解气。”
丰解放站起来说好你一个丰爱军,原来你才是事件的始俑者,我来问你,应天龙藏匿在泥塘里,你真的没有看出来吗?
丰爱军不服气:“看见了又怎么样,没看见又怎么样?”
丰解放拍着桌子:“看见了不吭声是你的失职,没看见更是你的失职,自己手下的兵,隐藏在什么地方你会不知道,你上去把他揪出来,他会朝你开枪不成?”
丰爱军说:“我不能这么干,我把他揪出来,他真的会朝我开枪的。”
丰解放坐下了,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于是你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现,于是你还把那个什么狗屁镇长引出来,让应天龙开了这关键的一枪,你们配合的到很默契呀。”
丰爱军无话可说。
“作为一名军人,手里的枪是瞄准敌人的,枪一响,就意味着有一条生命的结束,战场上你死我活,枪林弹雨下死人是正常的。但是和平年代,你手里的武器对准谁,就要好好思考一下,毕竟人死是不能复生的。在应天龙开出这一枪之前,李南都还没有定论为罪犯,你也只是听了应天龙的一面之词,你就敢擅作主张,军人的纪律何在?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应天龙是我带出来的兵,是一个好兵,我当然相信他。”
“相信他的诉讼,相信他的父亲与姐姐死于李南都之手,万一不是这样呢?你想没想过万一?万一应天龙说的情况与事实不符,你准备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呢?”丰解放司令员严肃地问。
“和他一起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
“好好,丰爱军你出息了,回答的真好,”龙解放又一次站起来,走到儿子身边,抬起手就是一记耳光,打的丰爱军后退了好几步,站直了,一动不动。
丰解放还在往前走,王喜虹就进来了,王喜虹进来拦住丈夫,说老头子,要打你打我,你打呀,打呀,打儿子不算你有本事。
丰解放站住了。
王喜虹心疼地看着儿子脸上的红印子,对丰解放大声喊:“你的心真狠,下这么重的手,你当他是谁,是敌人,还是冤家对头?”
丰解放说:“你一个娘们跟着瞎参合什么,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事情。”
王喜虹说:“他也是我的儿子,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生的儿子不是让你来撒气的。”
丰解放无可奈何地说我走,和你没理可讲。他转身走出去,走到门口又突然转过身对丰爱军说:“臭小子,你知道我今天打你的原因吗,一是你擅作主张,差点酿成大祸,二是你应该让应天龙再开一枪,废了他的命根子,再让他下半辈子永远躺在床上。”
说完后人走出房门。
望着他的身影,丰爱军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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