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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苦的两个人,难道他们不担心路过的人会怀疑他们两个无依无靠的人如何抵挡得住大家族或是朝廷官吏的吞并,守住外头那几亩地?”
她们趁着晚上。睡之前,开始筹划逃跑的事时,王潭又一次提到屋主人的情况。
“他们会接着告诉你,他们之所以守得住这几亩薄地,是因为他们朝中有亲戚。”王晗说,“噢,是远房亲戚,不同姓氏。但亲戚见他们江家可怜,出援手让他们在这城外把日子过下去。”
王晗一说完,三个人默契地一起笑了起来。半个月来,她们头一次发自内心的真正的笑起来。分心出来谈一回不相关的事倒是一个教她们轻松的好办法。
“她们手脚无力且胆小如鼠,”王晗重复“牢骚鬼”(她们给看守头子取的代号)的话,轻声笑着。“当下听到时,心里头很不舒服,现在想想,他们能这么看我们,倒也不错。”
王潭和伴喜不明白地看着她。
“这些日子里,我们够安分的了。他们自然不会多谢我们如此安分给他们省了不少麻烦,他们只肯说没胆量这一类的话。被认定是几个没胆量的人,这也挺好,或许他们因此猜想我们绝对不敢想到逃跑,更别说有所行动。”
“姐姐认为这几天他们看似松散的看守或许是真的,他们认定我们只会乖乖就范因而放松了警惕?”
“我们可以接着观察。”王晗回道,“翻出外面那道矮墙并非难事,但依我们的体力,即便白天不用干活,前几天没有太过劳累,他们仍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追上来。”
一个显而易见的情况,三名看守对分派到的任务全都很不满。“士兵,应该在战场上尽情嘶喊——如今这日子算什么,啊?!”她们不止一次地听到他们公开地互相抱怨。看守三名妇人的任务还使他们沮丧不已。独独他们三个被留在这儿,仿佛在向其他兄弟宣告,他们没用,不足以派上前线等着。
“夜晚不行,绝对不行。”
自从伴喜发现牢骚鬼爱睡前喝几口酒的习惯,她们首先想到了夜里出逃。但她们多次讨论又每一次都以否决结束。夜晚太冷,她们第一次来到建康城外,这里距城门还有多久的路程,能否找到通向城内的路,全都是问题。
她们只有一次机会,若失败了,三名看守没有当场要了她们的命,也将从此牢牢盯住她们。
“月光不够亮,无需等他们追上来,或许我们自己已经迷路了。”
“或许叫野兽给碰上了,更吓人。”伴喜嘟哝着补充。
王晗笑了起来,由匪徒“护送”倒令她忘了随时会出没的野兽。王潭和伴喜也跟着笑出声。
“早上如何?”王潭提议,“早上他们会在院子里练武,我们将江氏绑在地里然后逃跑。这样的话,我们有一整个白天可用。若是发现他们追上来了,我们便找地方先躲起来。”
伴喜的眼睛闪了闪,热切地看向王晗。
“如果定在早上,从明日起,我们就得早早起来。”王潭接着说,“这几日无精打采的,他们来喊了我们才出门,若逃跑的那日突然起了个大早,必定引起他们的注意。”
但大清早仍不是逃跑的好时机。下一个早上伴喜便假装夜里受了冻,跑到茅厕上呆着。王晗和王潭早早地起来,出屋,跟随在江氏身边等候差遣。同时,躲在暗处的伴喜偷偷观察着看守。可他们并非如王潭所想,只专心练武,他们隔会便往外瞄一眼这动作,宣告了清早行动将注定失败。
她们不得不蛰伏回去。
“就让他们接着认定我们没胆量吧。”王晗内心的沮丧冲泄出来,她忍不住低喊。
王潭靠近她,低声说:“姐姐无需自责。我们安分得越久,全是为了到时候给他们送去的惊骇越大。”
伴喜吃吃地笑起来。“也让他们怕一回!”
“这几日跟着江氏犁地虽然辛苦,”王晗抚摸着手掌上的又一个水泡,不禁略感好奇。“却与前几日赶路时有所不同。”
伴喜接着她的意思。“辛苦仍是辛苦,晚上睡一觉后,第二日精神头好得很!”
“莫非,熬过了最初的那几日后,不停地下地劳作精神头反而比往常那般要好?”
王潭轻笑着说:“这大概与长年习武是一个道理。习武之人身体强健,精神头还好——他们只想着累垮我们,没力气剩给我们去走远路,却料不到,我们倒挺过来了,越发地习惯于这干活吃力的日子。”
在她们以为只能借着一两件小事自我安慰沮丧和焦躁的心情时,好运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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