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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外望去。一个护卫飞快地跑进大堂,脸上灿笑着。
“到路口了,大人!”
“好,好。”仲德站起来,作势要往外走。王晗跟着站起来。等到仲德走到王晗跟前时,他偏过头说,“夫人你身体欠安,外头风沙太厉害,不必出去了,就等在这吧。”
目送他们踏出大门口后,王晗发现她又无事可寄托了,复杂的滋味毫不客气地重新盘上心头。她的眼睛从一处看到另一处,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真用心看一看。护卫们兴奋地低声说着话,传到王晗的耳朵里却像多只蜜蜂正在她头上盘旋。天色还是不够亮,只有这里里外外的红色能勉强提醒大家,今日办的是喜事,可别被那些个护卫弄糊涂了,以为等待的客人将要来密谋某件要事。奶妈也在和伴喜小声的说话,一个怀疑影影绰绰地闪现在王晗眼前:她能撑完整场喜宴,而不会中途突然掉头离开?她想起奶妈之前说的话,“看不下去,中途离开的事做不得。”
这时,王晗听见伴喜提到一个名字。
“杨默怎么了?”她飞快地问,眉头纠结在一起。她们有事瞒着她。
奶妈给伴喜一个警告的眼神,伴喜把头缩进衣领口。
“就说那杨少侠今儿早上还起来跑动了,跑得那是……”奶妈强挤出笑容说,“小姐你见过——”
“奶妈我觉得不舒服,很不舒服。”王晗抢断说。
“噢?是吗,这可如何是好?”奶妈夸张地叫着,近旁几个护卫马上看过来。“这可如何是好!”
“也许……我该,呃,回去躺一躺,要不……客人们还以为我是见不得这场面,故意摆颜色给大伙看,要闹场——”
“好了。”奶妈按住王晗的肩膀。“小姐你马上就能舒服了。”
“是吗?”
“奶妈自然会将所知的全部说给小姐听!”奶妈凑近王晗耳边低吼道。
“是吗,”王晗不以为然。
“夫人……”伴喜小声地叫了一句,听上去已经紧张了。
王晗斜过头生气地看着她。“你也敢把事瞒我?!”
“奴婢不敢——”
“行了!”奶妈接过去说,“都是奶妈的主意,别怪小伴喜。”
王晗换了个方向瞪着外面,几个护卫的脑袋同一时间转向别处。
伴喜凑到王晗耳朵上方,尽可能低声地说:“夫人,真没有大事瞒着您。”
“这种话就别说了。”王晗不耐烦地说,“总也见不着杨默,是不是跟这事有关?”
“恐怕,是的,夫人。大伙都传呢,说杨默乃不祥之人——奴婢也留意着杨少侠,可就是见不着他人。”
“那今日呢?”
伴喜摇了摇头。
王晗咬住嘴唇。“是大人的意思,对吗?”
伴喜为难地看看奶妈,奶妈点一点头。
“想来应该是,夫人。”伴喜回道。
“杨默他——他还……”紧张和气愤使王晗一时间万分清醒,她紧紧拽住奶妈伸给她的手。“他还住在府上吗?”
“没走,小姐。”奶妈机警地看着外面,很小声地说。外面响起一片喧闹声,有人过来了。
王晗知道没时间了,但她回忆起昨日父亲走之前在餐桌上提到某件事的神色,她又知道必须立刻问清楚。
“昨日,父亲走之前也提过这件事,对吗?”她着急地问奶妈。
奶妈近乎“哼哼”地回答。“是的。老爷也听说了,特地嘱咐大人要留心。”
王晗更加心烦意乱了。杨默在这里还能待下去吗?门口,仲德与兄长承德(因名字犯讳,均以字相称)边说话边大笑着走进来。王晗急忙站起来迎出去。
“弟妹!”承德浑厚的叫声隔着一帮人传了过来,王晗不禁发自内心地笑了,他总能使她仿如见到了亲大哥。
承德与仲德长得并不十分相像,他的脸更长,而眼睛不大,目光也不如仲德的明亮。
“大哥!”
“哎!给大哥瞧瞧!”承德几步走到王晗跟前,看着她的眼睛温和地笑。“多日不见,恐怕都不认得我这个大哥了!”
“大哥又在说笑了!认不得谁也不会认不得您。”
承德仰头大笑。“在仲德身边待久了,这说的话听起来都像一张嘴里出来的。”
仲德高兴地说:“大哥,你就别逗她了。”
“为何大嫂不一块来?”王晗问。
“她呀,近来身子虚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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