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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一声,也不打算再问,刚来便要走,“墨取城我一定会拿下的。”
“太执着了吧,呵……”拉克申笑了笑,他今天一天的干劲都被那钦骂没了,天还没黑,想睡觉,“说到底,国师大人也只是想把洛、萧两姓困在这里,攻城不过是个拖垮我的幌子而已。”
因为主帅这种懒散的任性,以至于费莫好舍发来的约战书并没有送到拉克申的手里。
那钦把奢华的滚金边战帖捏在手中,据他了解,墨取城的守将里,没有这种喜好轻浮的,那必然是援军迫不及待想一试高下。
他点了点头,原本就是相互试探的阶段,这战帖就是对方不下,他这里也会有相应的举动。
这第一轮的交锋,就发生在黎明时分。
天还没亮个干净,从墨取城放下的吊桥上,缓缓打马行来一个银枪的小将。
这小将看上去十分的年轻,捧着个酒葫芦,盘腿坐在马鞍上,那马颠簸,他也掉不下来,一身白裳,竖着发,自在逍遥的很。
“江湖人?”那钦微微皱了皱眉,江湖人不善马战,也不善用兵,大多独来独往又颇为自负,他实在不明白,身经百战的费莫好舍怎会犯这样的错误。
但既然是对阵,那钦纵使有千般疑虑,也还是要决一高下,墨取城遭此前重创,必是民心动摇,若再能取下一阵,不战而降是最好的考量。
看到了主帅的示意,邬桁夹了夹马腹,横槊而出。
他是马上作战的高手,心气高,有点小瞧这银枪小将。
洛叶也不在意,她是一身男装的打扮,干净利落,很适合舞枪。
两截长生被连成了一体,萧子衿领着其他人,就在她身后跟着,没有喧哗的声音,却有猜疑的目光。
洛叶把腿从马鞍上放了下来,调整好正确的坐姿,一把长槊连着红缨举面便刺。
邬桁不是个多话的人,他只想尽快把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挑下马去,却只见面前的人够着半边马镫,整个人贴附在马背上,避过了这一槊。
随即,银枪如游龙般从她袖中滑出,直刺邬桁的腰腹部。
邬桁没有躲,洛叶落枪的地方,被马头挡着,一击不中,容易留下破绽,而邬桁不想放过这个破绽。
长生在碰到活物的一瞬间,洛叶握枪一旋,抢尖搅起一阵血花,连人带坐骑钉成一串,跪倒在黄沙上,挣扎几下,没了气息。
那钦铁青着脸,命人上去将邬桁的尸体救了回来,洛叶没有阻挡,她只是坐在马背上静静看着,漠视鲜血与脑浆渍进了泥土中。
蒙古军中,有与邬桁交好的,摩拳擦掌,恨不得将洛叶凌迟而死,然而那钦却犹豫了,他看得出来,这般实力的差距,军中无人可与之媲美,这个少年要杀,却不能让一个人来杀。
他摇了摇手中的小旗子,立刻有四个高矮不一的汉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两个在马上,两个在马下。
他们冲洛叶而来,双方座驾先打了个照面。
在后面看着的费莫老将军有些着急,他认识这四个人,就是他们绊倒了自己的马匹,让自己受了伤,同时也让他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当初一战,三对四,损失也如此惨重,老将军虽然惊叹于洛叶的本事,但心中仍然担忧。
“放心,她应付的了。”
萧子衿一改往日嬉笑面目,瞳色深沉的盯着战场,“我倒是比较好奇,拉克申去哪里了。”
照理来说,如此紧要关头,这位蒙古主帅应当亲临战场,但痛失先锋官的情况下仍不见他踪迹,必是有诈。
“怕什么,完颜小公子与柳大先生不也没现身嘛……”
月娘微微一笑,“这世道,谁会守规矩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洛叶杀人的时候,总是想起《水月洞天》里童战说童心的那句:“你向天借胆,你敢杀人啊……”,然后就忍不住心软……
☆、赵家公子
正面战场上,正打的如火如荼。
洛叶的银/枪既然沾了血,此后杀起人来,更是肆无忌惮。
连折两阵,那钦便不再托大,步、骑两军蜂拥而出,瞬间陷入了一场混战。
而在这时,墨取城的后方,也遭到了烽火的波及。
墨取山下,江水被一分为二,一部分凿成了天然的护城河,以短坝拦截,每月入水出水五至六次,另一部分则绕着城池继续往东,直到汇入茫茫大海。
而在这两股支流中间,却有个薄弱点,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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