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落寞的人总会睡去,也总会醒来(第1/5 页)
北方的晚秋,凉意总是会慢慢的侵袭进每个人的衣领,袖口。
墨中的晚秋,更是如此。那丝丝缕缕却始终未曾断绝的凉意总会千方百计的将你从温暖的美梦中唤醒。这似乎是独属于这个季节的小情绪。
只是苦了在冷风中穿行的人们。
而作为一个土生土长墨中人,韩潇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这些凉意的骚扰,变得“百毒不侵”了。
直到,坐在车里慢慢的跟着这座城市的其他人一样缓缓前行的他看见了窗外一抹熟悉的身影,那种晚秋的冷,才彻底的被他所发觉。
那种冷,不同以往。它从一颗火热着颤动的心中迸发,紧接着如同一群贪婪地蝗虫般掠夺了一切所能掠夺的东西,那种冷不会叫你打颤,只会让你一个激灵,如同刚刚从无边的噩梦中苏醒。
然而一切都不会苏醒,都还只是刚刚开始。
“怎么了?”
身旁的朋友看到他忽然失去了血色的面庞,很是忧心的问道。
被朋友从失神中唤醒的他沉默了,而后稍微抿了抿嘴唇,低声道:
“我只是稍微有些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
听他这么说,正掌控着方向盘的女子借着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有些戏谑的说到
“不过是求人办事而已,大不了不行咱们再找别人,至于这样?”
“小然。”
似乎是不喜她这样讲话,韩潇身边的朋友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语气也变得有些严厉。
“知道啦。”
开车的女子撇了撇嘴,眼神中依旧带着些许笑意。
换作平常,韩潇肯定免不了要调侃这两个家伙一下,不过显然,此时的他并没有那个心情。
他手里紧紧地攥着礼品袋的袋子,眼神却慢慢的有些游离。
刚刚在车窗外的那一抹身影仿佛是一把刀子一样,狠狠地插在他原本激动不已的心上,慢慢的放出了那里面一切的热量。
一个问题尖锐的撕开了他心里的防御,野草一般的疯长着
小清,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身影,他绝对不会看错,那是让他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魂牵梦萦的身影。那是他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一直守护着的身影,那是他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做努力的一切,最深的原因。
那是他的恋人,她还戴着他亲手织的围巾,穿着那身他再熟悉不过的深棕色大衣,她说那件大衣是他给她的珍宝,她曾经穿着那件衣服陪他度过了二十岁后所有的生日。那时候他与她手挽着手,穿行于大街,人群。
而今,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她还是那身装扮,脸上带着暖暖的微笑,脚步坚定却不沉重的走着,和身边的人有说有笑,只是,她身边的身影,不再是自己。
越想,便越难过。一些令他整个人几近跌进深渊的念头一个接一个的蔓延开来,那颗慢慢冷却下来的心,似乎被一双打手紧紧地握着,一点点的收拢。
他的脸色慢慢的有惨白转向了阴沉,一双手臂也似乎在跟着那颗颤抖的心脏而不受控制的抖动。
“岳鹏。“
在身边的朋友发现事情不对,刚要问询之前,他低声道
“我忽然想起来有些很着急的事情还需要我去办,让小然在前面把我放下来,娄叔那里就麻烦你们先帮我跑一趟,改天我肯定好好谢谢你们夫妻俩。”
他说的很急,脸上的神色也颇为慌张。落在岳鹏和小然眼里,没有丝毫破绽。
是啊,说谎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简单,除了小清又有几个人能分辨的出来呢?
小清。
想到这两个字,他胸口的疼痛似乎又厉害了几分。
急事,岳鹏和小然自然不便阻拦,况且要去的那家也是他们两个比较熟悉,几乎是想都没想,小然就是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加油,潇哥,我等着吃你和苏清的喜酒啊。”
他前脚刚下车,小然那轻松的声音便跟了上来。不过这句活落在现在的他耳朵里,多多少少却是有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小清到底是在做什么?
她不是说家里有事要回去几天么?
往回走的路上,接踵而来的问题始终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她的心头,让他难以呼吸,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的脚步,愈发的快了。
‘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劲’韩潇并不是没有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