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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白蝶,两手十指翩然舞动,无论一剑去势如何凌厉,一转一挽,总是能迅速化开。
散在四周围攻其余人等的黑衣人在见那人陷入苦战后,纷纷转而对付一剑,一剑手边揽着个人,又要同时与数十人交手,渐渐地也觉得有些吃力。
而被追杀的那些武林人得了空隙却没逃走,紧张观望几下重伤晕厥的同门后,也握紧刀剑兵器加入混战,助一剑抗敌。
一剑的赤霄剑法纯熟,使到最后如行云流水又似开山破石,那名为首的黑衣人渐渐不支,节节败退。
他一个横劈斩断对方手中铁笛,刀气赫赫,势如破竹横扫千军,黑衣人神色一重,闪避不及,竟举起双臂想硬挡一剑的刀。
赤炼刀逼近黑衣人,刀气划破对方肌肤溅出鲜血,眼看便可拿下对方结束这场争斗,怎知便在这时一剑胸口兴起翻天覆地的剧烈疼痛,令他丹田内凝聚的眞气倏地溃败,泄了那一招杀着。
一剑低下头,只见一只白玉般的手掌轻轻按在自己胸膛上,他皱眉侧着,对上一对似曾相识的细长凤眸。
「咦?」那刀下逃生的黑衣人诧异出声。
一剑这才看清楚自己方才救的人是谁。
「……陆……玉?」
陆玉薄白的唇边由血渗出,面容惨淡,一对细长凤眸隐隐含光,单薄的身躯在摇晃中立定。
月色迷茫,洒落在陆玉姣好的面容上,她上勾的嘴角带着一抹凄楚,笼罩淡淡哀愁,却又难掩茕茕傲立的姿态,彷若独立人间。
望着这名女子熟悉的容貌,一剑竟有些恍惚,当年奉天河畔,差点夺走他性命的那剑便是酷似这张脸的主人所下的手——她的兄长,陆誉。
「陆门主,你何故伤人!」周围同行之人爆出喧哗议论。他们这几日饱受魔教追杀,好不容易有人仗义相助,不解陆玉为何对其下此毒手。
一剑皱眉摀着胸口,翻腾直上的气血让他努力压下,他摇晃两下退了半步,然手中的赤炼刀却早已抵住黑衣人颈项。
陆玉道:「放开他!」
一剑自然不晓得陆玉尚未认出自己,只道是陆玉发现自己的身份,才出手偷袭。他语气中隐隐含着怒气,低声喝道:
「在场众人性命系于一旦,妳却罔顾别人生死。陆玉陆大门主,妳若不是一名女子,我手中这刀定会落在妳身上!」
陆玉目光冷凝对上一剑。「把刀从他脖子上拿开,我不许任何人伤他!」
听这话中之意,陆玉与这黑衣人竟是认识的了。
「门主,不可啊!」后头的铁剑门弟子急喊。这可是性命攸关之事。
一剑眉头拧到打结,他一双眼狠狠瞪着陆玉,放声对那些受了伤的武林同道说:「各位,此地凶险,趁我箝制住乌衣教这魔人,大家何不先走一步,脱困再说!」
陆家人的不可理喻阴险狠毒一剑早领教过,如今只想先让其他人脱险再说。
「不,难得这位侠士肯为我等以身犯险,华山派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无耻之徒,怎能罔顾兄台性命,一走了之!」出声的是名穿着儒袍仙风道骨,面容细长留着撮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
「师父说的是,我等自与那恩将仇报的铁剑门门主不同!」
男子身后接连站出几名面貌清秀俊雅的少年。
这些人出自华山,而他们尊称为师的,便是华山掌门赵大雄。一个又一个的人慢慢围至一剑身边,举剑相护,目光一致朝外,戒备那些虎视眈眈的乌衣教魔人。
这时就连铁剑门的弟子也有人看不惯门主作风,往一剑身边靠去。
一剑朝那名华山掌门颌首致意,那人也点头回礼,只是与那人目光交错的剎那,感觉对方面容有些熟悉,然而一时却也想不起来此人为谁。
情况危急分神不可,一剑立即将视线移回陆玉身上。
他见陆玉唇边溢出血丝,显然是打上自己时受了自己体内赤霄诀的护体眞气反击所致。他因没防备,伤得不轻,体内五脏六腑被震得几乎移位,可陆玉也没多好,惨白的脸色与微微发颤的手掌,在在说着受创不低。
陆玉将冷凝的眸子从一剑身上移到黑衣人身上,在对上对方双目的同时,那对清冷眼瞳之中悠悠燃起了两道火焰,炙热、却也冰冷骇人。
「解容……」陆玉轻轻唤了声。「你这两日可解气?闹够了,就同我回去吧!」
陆玉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愕然,愕然陆玉的轻语低柔的神情竟对魔教中人展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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