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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只得施展师传轻功,双足在崖石上一点,特意纵得又高又远。三人都是一个“黄鹄冲霄”,起向空中,然后两手一分,头下脚上,盘空而下,改作“飞鹰掠兔”之势,离地还有丈许,两个“风飘落花”,一个“惊龙掉首”,三人相继纵落,轻巧巧并立在男女大人的身前,相去约有数尺。
女的已赶过来,一手一个,拉着双珠姊妹笑道:“你们姓的是哪一个符?如何会有这高本领?”双珠把姓说了。男的也凑过来,惊问道:“我听那夷人说你家世代行医,又是姓符,那在江对面万花谷行医的,是你一家吗?”三人闻言越发惊奇,刚呆得一呆,男的接口又道:“你们不必多疑,如与万花谷符老太公是一家,我们就是自己人了。我祖母便姓符,是那位老太公的妹子,你知道吗?”
双珠姊妹闻言,猛想起祖父当初逃难时节本是兄妹二人,因防仇敌追踪杀害,女扮男装,同往野人山内外山民墟寨中以行医为业。彼时尚未成年,有一次遇见山洪暴发,祖姑滑跌水中,眼看顺流而下,被山洪卷入大壑之中。由此往来寻访多次,连尸首也未寻见。当地又在野人山的深处,无心迷路,误走到那里,寻了几天,见无踪影,独个儿经历艰险,方始觅路走出。以后几次入山,原路已迷,只当人死水中,每一想起便自悲痛。不料竟在山中嫁人,留有子孙,只不知对方怎会晓得万花谷后来隐居的事,当时惊喜,出于意外,忙即告以前事。
大人兄妹一听果是一家,越发欢喜,亲热非常,忙请三人坐在旁边山石树桩之上,互谈前事。双珠姊妹断定无妨,料知众人饥渴交加,当日反正是走不成,先告对方说老人如何好法,不可轻视。再请老人发令,先命众人饮食起来。大人兄妹,一听众人腹饥,便说他那里食物甚多,请众同往。双玉笑说:“我们谈话要紧,并且赶路心急,没有多少时候耽搁,就在这里边吃边谈吧。”大人兄妹也未再说。女的忽然起立,朝象群叫了几声,立有八九只大象顺谷径往前驰去。三人也未在意。龙都早被大人放落。鸦鸦也是援绳而下,一同凑将过来。双珠也将阿成喊来,与大人兄妹相见,一面互问经过。
原来双珠姊妹的祖姑符绿梅,因随兄长往来山墟,误走野人山深处,路遇山洪暴发,被急流冲走,卷到一条大壑里面。当时风狂雨暴,水流甚急,转瞬漂出老远,决非人力所能救起。符绿梅虽是家传武功,但不甚高,水性尤为平常,只在逃到南疆以后,随同兄长往来大江两岸,学了一点,这样猛的急流怎禁得住!满拟必死,在洪涛中一路翻滚,浮沉了许多次。眼看越漂越远,人已不支,忽然捞着一根刚刚折断的树干,又漂流了一段,忽被一少年救起。
那人姓文,乃宋末忠臣文天祥的子孙,上辈因避元兵搜杀,又怀亡国之痛,辗转逃亡,隐入野人山深处一条幽谷之中。先以打猎为生,勉强挨命,受尽辛苦艰难,最后开出一些田地,又偷偷去往山外运来耕具,由此安居下来。因奉祖先遗命,无论多么困苦,不许出山谋生,去做仇敌臣民,偏是子女极少,谷中又只二三十亩可耕之地,出产不多。
后又来了一家因避元朝暴政逃荒入山的义士,姓常。从此两家子女互相婚配,文家固是人口稀少,常家也是如此。
似这样过了好几百年,平日除耕猎谋生外,便教子女读书习武,所说均是汉语。中间探出林中种族部落甚多,凶野异常,先颇忧虑,仗着所居地势隐秘,相隔众山民的部落甚远,防御尤为周密,本领又高,自从两家同隐以来,竟未发生什么大的变故。这年因觉林中山人迁移不定,附近常有踪迹,心中忧疑,两家男女老少合在一起不满十人,多高本领也敌不过人多,有些胆怯。正在日夜防备,打不起主意,忽然山洪暴发,附近野人全都逃光。
少年名叫文永,本是出来窥探踪迹,发现水中有人漂来。先还当是前见野人,后来觉着装束不似,救起一看,竟是汉人,喜出望外,便将绿梅救到山中。恰巧文家这一辈只生了一个男子,父母正为儿子婚姻发愁,另一面绿梅见他少年英俊,彼此情投意合,便结了夫妇。文、常两家虽因世代隐居山中,身强力健,习于劳苦,都有家传武功,体格仍和常人一样。绿梅不久接连生下三子,两家父母均觉此后人口可以增加,正在高兴,突然发生地震,共只逃出两小夫妻和一个周岁的婴儿。
绿梅思念兄长,以前几次强着丈夫一同查探乃兄下落,均未如愿。等到儿子长到十来岁上,正和丈夫商量,同往山内外山墟之中访问下落。先是文永误中瘴毒死去,只剩下母子二人,又不认得出山道路,如何往寻?在另一山谷崖腰石洞之内苦挨了些年,连经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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