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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项高尚事业中取得成功,都过于敏感、过度谨慎,不敢下结论。我们特别谨慎地想:我是否“应当得到这些”呢?有许多被错误良知禁锢的人,在做任何事情时都退缩不前、甘居人后,甚至在教堂参加仪式时,都不敢靠前。他们内心觉得,他们没有权利一枝独秀去当头,或者期望长大后像某某人一样,要么就过于关心对他们出风头的行为会怎样想。
怯场是一种常见现象。如果把它看成“良知下降”而造成的过度负反馈,那么怯场就可以理解。怯场其实是指我们害怕大声说话、表达自己的看法、希望成为成功人士或“出风头”而受到惩罚——大多数人小时候就认为这些事是“错误”的、活该受到惩罚。怯场证明了对自我表现进行压制和阻止是多么普遍。
抑制解除——向相反方向迈出一大步
如果你是那些由于受到抑制而遭受不幸和失败的无数人中的一员,就需要有意识地练习抑制解除,也就是练习干什么事都不要太在意、太关注、太认真。你应该练习先说话然后再去想,而不是想好了再开口;不想就去做,而不是三思而后行。
通常,当我建议某个病人练习抑制解除(受到抑制最严重的病人对此反对最强烈)时,很可能会听到这样的话:“但是,你肯定认为我们不应该什么也不考虑、什么也不在乎、对后果什么也不担心。我觉得,这个世界需要一定的抑制,否则我们就会像原始人那样生活,文明社会就会轰然倒塌。如果我们在表达自己的想法时丝毫没有限制、在流露自己的情感时完全自由,那么当有人不同意我们的看法时,我们就会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是的,”我说,“你说得对。这个世界的确需要一定的抑制。但不是你需要。这里的关键词是‘一定’。你的抑制太多,就像一个病人高温烧到108度,却说,‘不过,体温对于保持健康肯定必不可少。人是温血动物,没有一定的体温就活不下去。我们都需要体温,而你却叫我应该将全部注意力用于降低体温,完全置没有任何体温可能造成的危险于不顾。’”
已经被道德压力、过度负反馈、对自我批评的评判以及“我什么也说不了”这一阻碍所抑制的口吃者,在有人要求他们完全忽视负反馈和自我批评时,很可能也会以同样的方式争辩。他能给你列举无数谚语、格言警句,来证明人应该先想好再说话,证明说废话、大放厥词会给你惹麻烦,证明我们应该对说话的内容和方式仔细掂量,因为“忠言很重要”、“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他所说的一切,其实都是指负反馈是一种有用的、有益的手段。但是,对他来说不是。当通过“高噪声淹没法”或“跟读法”来完全忽视负反馈时,他说话就正常了。
抑制与解除抑制之间那条又直又窄的道路
有人说,内向、忧心忡忡、过于急切的人“口吃的毛病改不了”。
这里需要的是平衡和协调。当体温攀升得过高时,大夫会想办法把它降下来;当它降得过低时,又会想办法让它升上去。当一个人无法充足睡眠时,可以开一副处方,让该病人的睡眠时间更多,而当一个人患了“嗜睡症”时,可以开一副刺激性药物,使他长时间保持清醒。如此等等。这并不是个孰好孰坏的问题——高体温或低体温、睡眠或清楚,都没有好坏之分。治疗的药方在于向相反方向迈出一大步。在这里,控制论原则再次映入我们的脑海。我们的目标是使你的个性恰当、自我实现、有创造性,而通往这个目标的道路,介于“抑制过多”和“抑制过少”之间。如果抑制过多,我们就会进行路线矫正,办法是忽视抑制、练习更多的抑制解除。
怎样知道你是否需要抑制解除
以下“反馈”信号能告诉你是否由于抑制过多或过少而偏离正确轨道:
如果你总是因为过于自信而麻烦不断,如果你习惯性地“急不可耐地要去天使都不敢去的地方”,如果你习惯性地发现自己由于做事好冲动、行为草率而身陷困境,如果你总由于先做事、后反思而使后果适得其反,如果你从来都不承认自己的错,如果你说话声音大、喜欢耍嘴皮,那么你可能就是抑制过少。你在做事之前需要更多地考虑后果,你不能再像一头冲进瓷器店的公牛那样任性,而是在行事之前应该更加小心。
然而,绝大多数人并不属于这一类型。如果你在陌生人面前很害羞,如果你害怕陌生的新环境,如果你老觉得不对劲、经常担忧、焦急不安、过于谨慎,如果你感到紧张和难为情,如果你时常有紧张的症状(如面部肌肉痉挛、不必要的眨眼、颤抖或难以入睡),如果你在社会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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