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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天终于下起了大雨,飓风亦愈刮愈大。小船在大浪中,时儿高入云端,时儿又坠入海谷。
船老大面如土色,寻机提起皮筏,跳入海中,欲行自逃。
山口一郎气急败坏,捡起断臂断腿,朝船老大头部狠狠砸去。
船老大被砸得人似筏翻,沉入海中,冒着气泡,眼见着不能活了。
山崎和松下边划桨边低言商议,忽然,他们站起身来,各执兵器,向山口一郎逼来。只见短墩矮胖的山崎,眼中喷着凶光,厉声道:“山口君,你还是也随他们去吧。天皇的事我们也能完成。”
“山崎君,你们想干什么,想背叛天皇吗?”山口一郎正色道。
“你这奸贼!逼害同僚,想独自逃命!哼!”山崎伸出小手指蔑视着山口一郎道。
“哪里哪里!山崎君,我们都受天皇重托,飓风已来,我们现在只剩四人,只要同舟共济,快快划船,逃到前方蓬莱岛上,还有活命希望。”
“这——,”山崎抹去脸上的雨水,茫然望望松下,不知所措。
突然又一巨浪打来,船身剧摇欲翻,山崎、松下二人站立不稳,踉跄欲倒。
山口一郎那能失去良机,急抛一镖。只听山崎惨叫一声,葬身海浪之中,成为鱼龟美餐。
山口一郎哈哈狂笑,仗血刀缓步向松下逼来,道:“松下君,你是自已了断还是让我帮忙?”
松下自讨:“山口一郎的武功,众人皆知,自已哪是对手。何况经刚才一仗,自己已多处受伤,再和他对战,岂不是鸡蛋碰石头!”想到此,松下当下变成“怂蛋”。只见他弃了宝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苦苦求饶道:“山口君,你就饶了属下一命,属下就是给你牵马撮蹬……”
“住口!”山口一郎轻蔑地瞪着他道,“你这个熊包,软蛋,哪有点武士道精神,你去死吧!”话言未毕,只见他血刀一闪,松下人头已滚入海中。
“哥!你把他们都杀了,只剩我们俩个,还能逃得出去吗?”山口梅子惊恐未定。
“逃?你没看这么大的飓风,小船随时可能掀翻,我早就没指望了。就是死,我也要先叫他们死到我前面!”
山口一郎早已鲜血把心肝浸得滚烫,只见他苍白的脸上已泛得腥红,目瞪欲裂,眼仁早已布满血丝,他步步朝山口梅子逼来。
“哥,别别,别杀我!”山口梅子可怜巴巴地求道。
山口一郎来到她跟前,举手端起她的下巴,见这娇嫩如花般的面容,竟比樱花盛开还好看,不由得啖了几口唾沫,呼吸也急喘起来,他象只发情的公猪一样,扑倒山口梅子,撕扯着她的衣裙。
“哥,别别别!我是你亲妹子!”
“都快死了,不管了!咱们快活一回再死!……”
…………
船舱里撒落的樱花,在血水中浸泡着,随着船帮颠簸着,不时淹出,向大海中飘去,一朵,一朵,又一朵。
又一巨浪打来,小船终于翻过。
只见赤身**的山口兄妹,紧紧抓着皮筏,在大海中挣扎,挣扎。
“东边日头西边雨”,“白雨不过牛脊架,”形容这海岛中的天气是再恰当不过了,你看不远处飓风瀑雨,岛这边却是晴空高照,夕阳也柔和娇美,照在沿岛莲池、翠绿肥大的荷叶上,碗口大的莲蓬随风摇荡,——好一幅海岛美图。
突然,岛边莲叶哗哗拔开,伸出一个**。
正是冉义和李月娥脱困上岛。
只见冉义和李月娥从蟒皮气囊中爬将出来。
“我们终于逃出来了!”李月娥一头扑进同样喜悦的冉义怀中,热泪盈眶。
冉义抚抚她那乌明黑亮、绸缎般的秀发,激动地道:“我们能死里逃生,全靠龟兄所赐,我们理应感谢。”
再看巨龟,伸着老长的脖子左右晃动,青梅般的眼珠炯炯有神地瞪着他俩,尖尖的乌嘴一张一合“啧啧”作声。——颇俱得意而纯朴之色。
李月娥瞅瞅怀中的小婴儿冉元贵,见他还睡的正香。她低头轻轻地吻了吻,慈爱地道:“傻义,你看这小家伙,还真是能睡,在那黑洞洞的蟒皮囊中,都能睡得如此香甜,莫非真是天佑咱们。”她抬头望望岛上郁郁葱葱的花果草木,和那翠绿茂盛的莲池,忽然惊喜叠加。只见她把小元贵朝冉义怀中一塞,轻盈如燕般的飞奔到不远处挂满硕果的桔树旁,采摘得几个大果。
她一边剥着桔瓣给冉义喂着,一边兴致勃勃地道:“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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