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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得容易。
小姐被胡小七过度使力地绑缚于床边,使她只能站立不能坐下,想来臂上血脉可能都被封堵。她小心地转动手腕想让绳结松动一些,好获得一个不那么难受的姿势,但徒劳无功,只换得胡小七一声冷笑:“别白费力气。”
小姐的任何动作都停下来。
“你落到我们手里,自然是要吃点苦头。好玩的事都还在后面。”胡小七说,转身过去脱了帽子,擦了把脸,并不宽衣解带便往床上一倒。
“别玩花样。”他最后警告了小姐一句后,一歪头合上眼睛。
梁徵决定耐心地等待他熟睡。
小姐把身体倚靠在床边,尽力去节省所剩无几的力气。梁徵想往床后缩,不想因为被她发现而惊吓到胡小七,但她的目光竟极敏锐,突然已经锁住了梁徵的脸。
她看起来并不惊恐,也没有呼出声来,只有泫然欲泣的神色没有收住。
梁徵愕然地与她对视。
她真是美人,即使在令人反感的过度艳俗的妆容遮掩下仍能分辨出曾经国色,眼底的惊讶一闪即逝,希望如火焰一般烧起来,在黑暗中尤为动人心魄。他们一行旅途颠簸,此时她脸上几乎只余下半面残妆,露出额角颊边曾受虐待的青紫,虽然有损容颜,却也越发显得娇弱可怜。
“……你……”她渐渐出了声,极其轻声,自然顾忌一旁睡着的强盗。但梁徵心一沉,想要掩她的口已经来不及。
胡小七拔刀打挺坐起。
梁徵矮身就地滚开,逃过横削的一刀。
被刀风扫过鬓边的小姐终于没忍住短促地一声尖叫。
梁徵的手指摸过剑柄又放开。他的武器比青绡刀更容易叫人认出来,远在塞外无端为师门结仇未必明智,如果能更容易地解决这件事会更好。
胡小七握刀横在身前,“什么人,报上名来。鬼鬼祟祟夜入房门,算什么汉子?”
梁徵在阴暗处防备着站起来,“路见不平而已,何需名姓。”
“路见不平?”胡小七似乎困惑了一下,才大笑,指着仍被困于床侧的小姐,“为这个婊子?哈哈,笑死人了。”
梁徵没想废话,在他大笑时一闪,靠近小姐的身边一掌劈断绳索,将她往近门处一推,低声道:“店外有马,走!”自己已赤手空拳挡在她身前,拦住胡小七。
小姐竟未惊慌失措,一点头径直往房门奔去。
刀光亮起,青绡刀破空而落,虽胡小七为梁徵缠住,这刀是何等利刃,相距稍远未及小姐身体,竟已有刀风割破她的前襟,迫她后退。小姐果然一把抓了胸前衣裳,足下稍顿,第二刀已至。
梁徵肉掌难制出鞘宝刀,果断飞身过去将小姐抱住侧身半旋,堪堪避过。
瞅到了他弱点似的,这刀去势不减,只刀光陡然变向,梁徵轻喝一声及时合掌将其夹住,刀锋悬空在小姐额前一寸,胡小七简直狞笑了,发力往下,逼得梁徵带人撤掌后退,并继续连连相迫,不给人喘息。
胡小七刀势甚沉,梁徵又不愿亮兵器,一手还护着毫无防备之力的姑娘,仅能以自己不甚擅长之单掌与之交手。几回之后,便知难以轻松取胜,多耽搁反而会叫其他数名强盗闻声聚来。念及此,梁徵虚晃一拳,带着小姐疾速后退,低声快速道:“往东走。”
说罢退至窗边挥肘撞破窗户,直接将她抛了下去,再在窗边往下斜推一掌,在半空为她卸去些许下坠之力。
胡小七刀光已至他后背,出手狠极,刀锋几乎触碰梁徵肩胛而毫无收力之意。
梁徵沉肩一闪,已振剑出匣。
如果是给将死之人看一看自己的剑,也无所谓了。
胡小七脸色一变,吹起一声尖锐的口哨,梁徵在哨音刚开头时奋然将他扑倒,剑鞘下压,按住他的脖颈同时中断他的声音与呼吸。
已有被方才小姐的惊呼引过来的喽啰踏进房来,“七哥,怎么……”
梁徵直接飞剑结果了来人。
胡小七趁机跃起,舞刀向梁徵攻来。梁徵将剑藏于身后,连退数尺,猛低身以腿横扫,胡小七刀光顿息,脱手飞出,腰部挨上梁徵一肘,尚未清楚当下的状况,眼前陡然出现一线雪亮,咽喉的剧痛使神智霎时异常清明。
无……无双剑。
我死于华山派“披云剑”梁徵剑下。
无双剑从胡小七咽喉处拔出返回入鞘,剑身仍一线雪白,并未沾染半分血痕。梁徵没再看胡小七未瞑目的尸身,随手扯下这客栈粗糙褪色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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