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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皇上待宴家很好,他是个好孩子,您别想歪他。”宴卿卿眼圈红红,睫毛上被泪水浸湿。
“我们这么久没见,别谈外人,”太子的话顿了顿,“说些别的。”
宴卿卿听出他语气的不对,心下微惊,却又不好问些不合时宜的话,便问他:“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腿是生病了吗?”
“当年宫中动乱,孤受了重伤,被那两个逼得紧,只能假死逃生。后来被赵郡王接济,苟活至今。”
他语气平平,仿佛只是陈诉个事实。
“赵郡王知道您活着?”宴卿卿问。
她的大氅将身子裹得紧紧,眸中有几分疑惑。
“嗯,”太子简单应她,“曲觅荷一事你也别管,那种女人孤不认,她的孩子孤也不会认。”
宴卿卿去赵府接回曲觅荷和闻思轩,让他们母子住在宴家,此事为谁太子看得出。
“您这是什么意思?”宴卿卿皱了皱眉,“曲姐姐她为您受了那么多委屈,赵郡王还想利用她陷害陛下,那孩子可爱得紧,怎么说不认就不认?”
曲觅荷和二皇子有染一事,太子不想同宴卿卿说,怕污了耳朵。
“赵郡王做这事,是孤的吩咐,”太子回她,“知道她小时候和你好,你也喜欢她,但内有隐情,孤不告诉你,你也不要追问。”
即便是再有隐情,也不该这样利用曲觅荷!就算曲觅荷有错,可那跟闻琉又有什么关系?莫不是为了皇位?
宴卿卿微微张口,见太子并不想多说这件事,她也就住了口,没把曲觅荷的消息告诉他。
她犹豫片刻后问:“赵郡王与您是什么关系?他不是……”想要叛乱吗?
后面的话宴卿卿没问出来,如果曲觅荷的事是太子吩咐的,那也就是说他并非蓄意,可他又为什么和叛军接触?
可是当初宫内混乱,赵紊不在京城,他远在辽东,又是怎么有可能接触到太子的?
“或许算盟友,也可能是别的,”太子摇头说,“孤不知道。”
宴卿卿眸中闪过疑惑。
太子却不愿细说,“你别对赵郡王太有戒备,对你自己也不好,他是在帮孤的。”
他似乎话里有话,好像在提醒宴卿卿什么,宴卿卿只得压下心中不解。
贺端风在外面叫了声陵公子,太子让她进来。
宴卿卿转头看见方才那女子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碗汤药,正冒热气。
“陵公子,您聊天归聊天,但不能忘了吃药。”贺端风笑说,“望宴小姐见谅,公子腿上有伤,今天外面也冷得紧,只能借用寺内东西先熬碗药。”
她看了眼宴卿卿,心中觉得这位宴小姐长得真是娇艳,像朵花样。刚才来时就觉得有气质,哭过之后倒又标致了几分,也难怪太子会多怜惜她几分。
宴卿卿刚才哭出来的红晕已经降下来不少,她说:“太子哥哥先喝药。”
太子颔首接过药,抿了一口后皱皱眉放在一旁,对贺端风说:“端风,这药太烫了。”
“是吗?”贺端风微微惊讶,“您先放着,宴小姐记得敦促公子,别给忘了。”
宴卿卿点了点头,给太子倒了杯温热的水,他接过后饮尽。
贺端风似乎只是来送药,把药送进来后就退出外面侯着。
宴卿卿见她不像普通的丫鬟,多问句:“这位姑娘是?”
这姑娘在太子面前没有拘谨,两人说话仿佛是相识已久。
“贺端风,贺老神医的小女儿,孤当初重病的时候,得她悉心照料,所以才得以痊愈如此好。”
“那您得感激贺姑娘。”宴卿卿抬手又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湿痕,对他笑道,“我今日当真高兴,本以为是别的什么人,没想到竟然是您。”
她这又哭又笑的,倒是让人好笑。
太子无奈道:“孤许久未见你,没想到转眼之间,你已经出落得这样好,心中也觉得十分高兴。”
他以前便宠宴卿卿,在东宫的时候也是各种赏赐。
宴卿卿平复自己的心情,今日之事太过震惊,她都快要忘了自己过来是要做什么的。
她从袖中拿出笠缘和尚给的平安符,递给了太子。
“听外面那姑娘说您身子不好,这是我向笠缘师父求的平安符,保不了太多,但至少可以睡个好觉。”
太子摇头推回给她:“既是你为自己求的,自己拿着吧……不过怎么想起过来求平安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