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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了算,我们的命都贱如蝼蚁!”花儿越说越激愤,却不知不觉说出了真相:“那些当官的狂征暴敛,强取豪夺,咱们都忍了!可这几年竟然为了敛财砍伐我们世代生存的丛林,稍有反抗就说我们叛乱?!新来的钦差看着是个好人,先还办了几件好事,我大哥和他一见如故,还结为兄弟,本以为大家能做几年太平日子,可是,可是……”
悲从中来,无语凝咽。可听的人都知道已到关键之处,并不打断她:“那天,大哥明明是开开心心带着他亲手酿的好酒去赴陈诚的约会,结果,结果……”
“所以你就杀了陈诚为你大哥报仇?”天心问道。
“是我做的我就不怕认,可等我到的时候,那家伙已经死了!”一石激起千层浪,天心和飞鹰异口同声:
“陈诚不是你杀的!!!”
“哼,我真想亲手宰了他,可惜他已经死了。那些官兵一口咬定是我杀的,二话不说冲进山寨见人就杀,难道要我们伸长了脖子挨宰吗?我们为了自保拿起武器,就说我们叛乱?叛就叛吧,反正也没有活路了!”花儿还在咬牙切齿,天心却在思索关键处。
“你可知陈诚是怎么死的?”
“我怎么知道?不过瞧他的样子倒像是自己抹脖子的!”
“自杀?房中没有打斗痕迹吗?”
“没有啊,那是他的书房,其他地方都很整洁,就是乱七八糟扔了很多纸。”
“纸?白纸吗?”
“不是,写了很多字。”
天心喜出望外:“写了些什么?”
“我哪知道?你们的字我又不认识几个!”花儿倒是说得理直气壮,天心顿时气结,说不定重要的证据就在这些纸上啊!
“不过,”花儿看看天心的脸色:“我随手抓了几张,心想也许有那厮杀我哥哥的证据……”
“好花儿,那些纸现在何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花儿从靴筒中抽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天心再次气结:这倒霉孩子,害我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心情郁闷的打开纸张,脸色大变,到后来竟浑身发起抖来,飞鹰惊道:“娘娘,怎么了?”
天心神不守舍的说:“我去找王爷!”慌乱中打翻了碗碟,还走错了方向,直到花儿指向门口,她才走了出去。
“她怎么了?”花儿不明所以,再看看帐中只留下她和飞鹰,帐外连个看守也没有,奇道:“人呢?不是要杀我吗?”
飞鹰隐隐感觉到元邈的用意,安慰说:“放心吧,有娘娘出面,不会有事的。”
☆﹑第六十四章
陈诚的字元邈是认识的,当初点他状元,元邈曾经看过他的卷子。眼前的字确是陈诚手笔,但极其凌乱,书写之时的心境不难想象。大多是些字词:忠,义,皇恩,兄弟,两全,难,奈何,等等反复涂写,几张纸上只有一句完整的句子:以兄之命报皇恩,以弟之命偿恩义。这句话字迹平稳,似是已有决断。
几张信手涂鸦落到别人之手或许说明不了什么,但在元邈、天心面前却泄露了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元邈将几张纸攥在手中紧握成拳,怒击桌面:“他到底想干什么?”
前后一联系,答案逐渐清晰:“他要把我调出京城,他要……”抬眼对上天心惊魂未定的眸子,元邈出了身冷汗:幸亏把他们带在身边,否则……不敢再想下去!
“他疯了不成?竟然为一己私欲把一方百姓、千万将士推入战火?他!”满腔愤懑无处宣泄,元邈冲出了大帐。
他确实疯了!天心早就知道那人疯了,却不料他已疯到如此地步!
东方晨曦微露,元邈敞着怀迎着猎猎寒风已站了半宿,似乎要借着这风冷却他沸腾的热血。身后伸出两只臂膀,绕到胸前拢起他的衣襟,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来抱住他冰凉的身躯。
“公布真相于事无补,现在能做的只有安抚百姓,既然陈诚已死,就让事情到他为止吧!”元邈的声音透着无奈和悲哀。
背后的人明显一愣,元邈转过身反抱住她:“对不起,天心。我们十几个兄弟如今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如果我们再争斗起来,父王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
天心默然无语,是啊,兄弟两个,尤其是皇家的兄弟,一个步步紧逼,一个除了步步退让还能怎样?往前一步就是兄弟萧墙、国家动荡、百姓受苦!可是以元罡的疯狂偏执,元邈到底要退到何时何地才是个头?何况元罡真正想要的东西是元邈永远给不了的,这就成了个死局!难道真要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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