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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婴道:“此刻不是后悔之时。我看云末山地平缓,又无城郭,若柳相兵来,将以何拒之?”
彭祖留恋地看着眼前蜿蜒青山,道:“为今之计,只有弃云末,走并浪。以我和秦骑有生之年,保幼主于一城之中。”语气中悲凉至极。
九婴上前,握拳道:“翼侯,断不可英雄气短!你以为偏安于一隅,就对得起先王和清凉境万千子民了吗?彭公子的血仇,难道你就不报了吗?”
彭祖长叹道:“我又能如何?以一人之力回天?如今大势已去,若强以智力扭转,只会给清凉境百姓带来更大的灾难!”
九婴直视彭祖,喝道:“翼侯!柳相之志不止于此!”他几乎有点绝望了,如果彭祖不能振奋起来,孤城被破便只是迟早之事。若如此,他倒不如带着梅真儿回梵原。
彭祖生性恬淡,在属地云末以德化民,不建城池,薄于商业。而且与普通子民住在一起,各家各户自给自足,并无上下之分,深得云末人的爱戴。周围的人听说彭祖家里来了客人,都站在附近静静候望,听到九婴对彭祖大声说话,虽然没有喧哗,但大多都怒目而视。
彭祖却不生气,皱眉道:“谋反篡位,胜者为王。他已是清凉境实主,还有何志?”
九婴道:“他要倾清凉境国力,吞并冥梵,统一天下!”
彭祖如受电击,疲惫的眼睛精光四射,问道:“此话当真!”
九婴点点头,知道彭祖的斗志已被自己催起。
彭祖立时如换了一个人,摆个相请的手势,对九婴道:“屋里谈。”这是他与九婴相识以来,第一次如此友善。
他本就不象柳相,平时的志向便是辅佐君主,保一方太平。初闻柳相得势,便生起隐退之心,只是不放心梅真儿,才不得不考虑避走并浪城。但一旦听到柳相的国策将影响到清凉境存亡,雄心反而再度唤起。
二人进屋,九婴将清凉殿之事从头至尾细述。
彭祖道:“听你说来,柳相谋反之志深藏已数百年,难怪此次兵变算无遗策。”随即拍案道:“用两日时间准备,两日后,将云末之民尽迁入并浪。”
九婴惊异道:“两日会不会慢了点?柳相的军队怕已经出发了。”
彭祖道:“不妨!他此时已是名虚实至的国主,谋事不会象之前这样不择手段。若要统兵伐我,也必要师出有名。等他编好理由,传到全境,才会以平叛之名引兵讨伐。”
九婴会意点头,彭祖又道:“我与秦骑,还有这次在清凉殿殉难的三位城主,都曾去过梵原。程、回、李、秦四位注重得都是行军对阵,城防攻伐,而我独爱梵原的民风和清静无为。而今看来,只有我所学最无用处。”
“云末之民,虽修真风盛却不好武技,但民心忠我。并浪城城防坚固,全民尚武,只是秦骑不重商农,人口稀少。只有将云末之民迁入并浪,才有可能以一城之地抗衡柳相。”
九婴见他片刻间便已看清形势,定下大略,遂不再多言。一个人只要有了斗志,才能把周围条件利用到极至。
两日里,云末之民奔走相告,云集于彭祖左近,愿随他迁走并浪的竟有三四十万之众。彭祖早已派信使传讯给秦骑,二地相隔仅百余里,秦骑派出风兽兵团沿途护卫。
并浪城城关建在山坳间,虽不及桑河堡雄伟,但都深得兵家要领。城墙上每三十丈更有一座巨大箭楼,可容数十人同时射击。
也许是没有很深介入清凉殿势力之争的缘故,秦骑看上去比彭祖及其他城主年轻得多。他身材魁伟,一把尺半宽的黄金长刀形影不离,这让九婴联想到桑河堡的继元——唯一不同的是,秦骑头上束着一个简单的发髻。
对于柳相兵变,他并没有发表太多的看法,只是连日布署军队,训练新兵。秦骑对梅真儿极为恭敬,但对九婴却是不冷不热。
梅真儿被安置在海边的观海楼,据秦骑说,观海楼历时三十年,动用了全城的民力,实际上已可算是并浪的内城。
估计柳相的军队在三五天后就要到来,秦骑带着梅真儿、九婴、彭祖和左文巡视并浪城。
此时,有近十万人在城墙附近劳作,秦骑从众人身边走过,不时有人停下手中活计,微笑致意。
秦骑等人来到八丈城墙之上。彭祖问道:“秦城主可有信心挡住柳相的攻击?”
秦骑傲然道:“全境十二城,再加上清凉山殿卫,有谁能比得上我并浪城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