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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惊慌和浓浓的惧色。
秀儿二人几乎是僵住身子一步一步的挪进内室的,抬头看见云伯毅铁青吓人的脸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说道,“相爷有何吩咐。”
“今晚上是谁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粥给二姨娘喝的?”云伯毅扫了二人一眼,厉声道。
“回相爷,是秀儿,”花铃闻言松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身旁的秀儿,忙不迭的连声说道。
秀儿暗恨花铃的推卸责任,但她端粥的时候许多丫鬟婆子都瞧见过,不得不硬着头皮承认,“回老夫人相爷,是奴婢端的。”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谋害主子,我让你过来好生伺候姨娘,你就是这么做的?来人,拖下去杖毙。”云伯毅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想到自己的孩儿还未出生就化作一滩血水,而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送去监视二姨娘的丫鬟,一时间又怒又悔,百味纷杂。
“相爷,饶命啊,粥虽然是奴婢端的,却是绿意熬的送来给二姨娘的啊,奴婢只是跑了个腿。”秀儿听到要杖毙自己,忙使劲的磕头求饶,二姨娘虽然怀着相爷的孩子,但她的职责就是过来留意着二姨娘一举一动的,亲力亲为的伺候自然是极为不上心,尤其是那天她害的自己伤了腿,差点落下个瘸子的残疾,仇视的同时对差事更加的懈怠了,很多事情只是面上说得过去就罢了。
云冷歌听到绿意的名字,用茶盖浮茶的手一顿,装作双眼茫然满脸不解的抬首看了一眼跪着的秀儿,柳眉轻轻皱了皱。
时刻注意云冷歌表情的李玉儿见她这般模样,高深莫测的扬唇一笑,眼底闪烁的是诡计得逞的诡异光芒。
“绿意是谁?”云伯毅吩咐丫头去唤绿意,转身疑惑的向老夫人问道。
“二姨娘以前身边的贴身丫头,后来不知怎的被发配到了大厨房做事。”老夫人轻抬眼睑,伸手拿过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淡淡的说道。
饮茶的时候宽大的袖子滑下手臂,露出一个镶着宝石的金镯子,十成十的赤金所制,十分亮眼名贵,一看就价值不菲。
“母亲,这镯子?”云伯毅以前没瞧见母亲有这么个金镯子,打量了一会镯上的花纹和宝石,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冷歌送的,她说这镯子十分适合我这老婆子带,我本不想收,但她软磨硬泡了一番,最后丢下镯子就跑了。”老夫人见云伯毅问起,两只眼睛笑的像月牙一般,眯着眸子嗔了对面的云冷歌一眼,语气欢快说道。
云伯毅脑海中猛然想起一个场景,心下了然,听到外间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知道丫头带着绿意到了,便先把话放在了一边不再开口。
“相爷,二姨娘死胎需尽早引出,在下去写房子,命人熬药。”府医感受到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心慌手抖,强自镇定的说道。
云伯毅一脸疲色的摆了摆手,同意了。
府医行礼告退,忙出了内室。
与此同时,绿意低垂着走了进来。
“绿意,那碗银耳莲子粥是不是你亲自熬的?”云伯毅看了半响绿意面黄肌瘦的脸,沉声说道。
“是奴婢。”绿意垂着头说道。
“是不是你记恨二姨娘将你贬到厨房做事,所以想要报复她?”云伯毅联想到老夫人刚才说二姨娘将她发配到了厨房做事,厨房的活计又苦又累,而且长年累月见不到主子,不能出头也很少有机会得到赏赐,一般是年纪大了的婆子才会在那种地方,绿意从大丫鬟一下子转换为厨房,大起大落定会受不了,一时想不通生出了报复的心思,这并不难理解。
“奴婢是恨二姨娘,因为她不问缘由就将奴婢赶到厨房,但奴婢也不是那种完全泯灭了良心,冷心冷肺之人,也没想害死她肚子的孩子啊,奴婢只是放了一丝可以导致小产的药物,但药量轻微,二姨娘只会小腹疼痛一时半会,万万不会这般严重啊。”绿意眸底似有泪珠闪动,哀声道。
“二姨娘胎死腹中,这就是你说的药量轻微吗?好一个恩将仇报的奴才,主子发配你,你有什么资格怨恨指责?竟还下药害了本相的亲生骨肉?本相不将你挫骨扬灰难卸心头之火。”云伯毅眸中似乎有火焰跳动,他平日在府内一直以和气善良待人,哪怕在下人面前,以“本相”自称也很少,可他方才话中却连续吐了两次,可见怒火有多么滔天了。
“相爷,救救我的孩子,相爷,救救我的孩子…。”这时,床上的二姨娘被吵醒,脑子中像被塞了一团团厚厚的棉花,阻塞了她的思绪,但腹中不间断传来的一波波痛楚和大腿侧间黏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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