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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上頭那是真上頭,看著對方的眼睛,就沒再怕的。
而對方也只是眯了眯眼,順著梁折鬧,而在抽走歌單的那一瞬,他像要拴住什麼似的,一下抓緊了歌單的頁角。
倆人的距離忽然近了。
「我都敞開給你看了,不給個名字說不過去吧。」梁折的眼尾依舊帶笑,和對方鼻尖相對的時候,不知怎的嗓音有點兒啞,「你叫什麼?」
第二章
面前的男人抬起眼。
梁折直接對上他的目光。
酒吧的燈光落在對方的眼睫上,落下一層玫瑰色。
「陸清。」他聲音低得好聽,和酒吧的燈光混在一起,到最後,除了這個名字外,梁折沒再有聽進去的。
對於這個名字,梁折沒覺得陌生,總覺得哪兒聽過。
但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實在記不清了。
等第二天,梁折到店裡的時候,江順就叫住他。
「昨晚兒見你一直在樂池那兒的座。」他八卦兮兮的勾了一下樑折的肩膀,「怎麼樣?」
「沒怎麼樣。」梁折笑了下,推了推對方的肩膀,「能別八卦嗎?」
江順哎呦一聲:「那可是陸清,你說我能不感興趣。」
梁折原本不打算理睬他,但一聽他的名字,整理圖紙的動作一頓。
「不是吧哥,你不認識啊?」江順說,「昨晚兒看你聊的,我還以為你是想去找他談店裡的定製香呢。」
梁折捕捉到了一個詞:「香?」
「數一數二的調香師,前兩天拿了大獎。」
「調香師啊……」
「哥你是真狀況外。」江順摸了摸腦門,「他在巴黎還有工作室呢,那幾個有名的牌子,什麼奈兒的,都找他合作來著。」
早上來做圖的顧客是一個大學生,高高瘦瘦的,專門從郊區趕過來,為的只是讓梁折做一個小圖。
可能沒做過紋身,看到梁折拿針的時候,下意識咬了一下唇。
一般沒經歷過扎針的,都挺緊張,梁折第一次給自己紋的那會兒,手都不穩,沒扎幾次手心全是汗。
不過梁折總有辦法。
畢竟太緊張,顧客體驗感也不好,還會更疼,所以他會在環境下功夫,比如香薰和插畫,分散一下注意力。
「這香好聞。」年輕人笑了笑,單手抹了汗,「聞了都不疼了。」
「橙橘的主調。」梁折低頭做圖,一邊扎針一邊說,「外加木質香。」
「梁哥您懂香?」
「不懂,身邊沒懂的朋友。」梁折笑笑,「覺得好聞,就定了一款。」
年輕人哦了一聲,還沒接上話呢,梁折一針下去,又疼的齜牙咧嘴,嘶了好一會兒。見梁折抬眼,他擺了擺手:「哎沒事沒事,您繼續啊,我只是不太能吃痛。」
隔了幾秒,他又嘆了口氣:「以後這些痛只能自己忍了。」
梁折看他一眼,沒再說話。
把工具盒裡的薄塑料膜拿出來後,他把自個兒當成一個旁聽者,聽年輕人說。
這次要紋的是兩個字母,聽說和男友分手後,他想用回原來的英語名。
於是梁折在基礎上又加了兩條線條,放在字母下方,從纏繞到慢慢的鬆開,代表重新開始。
怎麼說,每一個紋身都有自己的故事。
梁折是這麼認為的。
作為局外人的他自然不能說什麼,顧客和紋身師的關係不能丟,能做的只能安慰幾句,說挺好,紋身是個開始,再怎麼說人還得往前走,別回頭。
「梁哥。」年輕人離開前對他說:「謝謝聽我講那麼多。」
梁折就笑,一邊把工具收拾起來,一邊說之後的注意事項,最後見年輕人實在喜歡這個香薰,送了倆小瓶子小樣,再送他出了門。
等巷子那頭望不見了,他才捏了一下眉骨,轉身回到工位。
昨晚喝的挺多,說不頭疼是假的。
身邊的預約電話不停響動,陳萬幫著接,梁折就站在一旁,在吱嘎作響的木梯上把最後一點插畫布置上。
「梁哥,咱店裡的香水瓶子都快空了。」陳萬接完一個預約後,往架子上瞅了眼,「昨兒下午你說要去買來著。」
梁折的視線落過去。
木架子上,柑橘香味的香水瓶中淺淺的一層。
的確快空了。
「我認識一家店,專門做定製香的。」陳萬說,「比柑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