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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葬之列?不会是冒充的吧?”
“错不了!”平津长公主肯定的说道,“刚才我告诉皇后,皇后当即就使人照我描述的去把人叫到角落问过,的确就是定了殉葬的宫人!这会估计已经断气了!”
元秀忍不住道:“难道就没有问问清楚?”
“她本就是要殉葬的,再说,”平津手一摊,郁闷道,“那么点时间能问到什么?总不能为此保她下来,到时候礼部追查,把事情闹大吗?”
“那宫人可说什么?”元秀皱起眉追问道。
平津吐了口气:“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继续说一说你几时发现素点或茶里有药吧。”
“当时倒没觉得。”以平津的脾气,若当时察觉到食物有异常,不闹起来才怪,她回忆着,“因早上出门时蛮儿想要梅花,我记得四海池附近仿佛有一片春梅,便绕到后面来,谁想走到附近,一个人从对面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看到我竟也不避让,一头撞在了我身上!当时我正欲叱他无礼,但也不知道怎么最后在假山后听到人咳嗽,才惊醒过来!”
元秀心中一动:“是那人主动撞到你身上?别是那时候被人做的手脚吧?”
平津露出深思之色:“这也有可能。”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人身上带着的香料很是不同!”
“人呢?”元秀刚才进来就注意到,别说那涉及此事的娈。童,就是耿静斋也不在这儿。
“皇后着人看着呢。”平津撇嘴道,“真是可笑!今儿一大早,皇后的人还担心我马车里私藏了人,话里话外的说了半晌,我干脆叫人去把车帘揭起让他们放心!”
元秀沉默了片刻,扬声唤进杏娘:“五嫂那边收拾得如何了?叫人进来把地上收拾了吧。”
杏娘答应着,平津忽问:“你不要去问一问那姓杨的贱人了?”
“后宫之事,自有五嫂做主,我插手算什么?”元秀疲惫的揉着额角,“不过是你们闹得太厉害,一个是大姑子,一个是庶母,五哥又不在宫里,五嫂她夹在中间难做得紧,才把我拖过来劝解下罢了。至于为什么问你而不问杨太妃你是我长姐,出了事,做妹妹的问上几句也是担心你,那一位”她眼中涌出一丝厌烦,“听听她刚才说的话!口口声声随先帝于地下,既然如此,当年先帝驾崩,她怎未与盛才人一起殉了去?有什么委屈不能好好的说,寻死觅活的,失了李家体统是一,传了出去,没得叫人以为五哥亏待了庶母去!若不是看三哥与七姐面子”
她皱着眉没说下去,平津已是了然:“那贱人卑贱无礼,如何能与盛才人相比?”
盛才人是先帝爱妃,娴静贞烈,先帝崩后,自愿随殉,所撇下的便是宪宗第十子、徐王李佑。
平津想了想怒道:“待事情水落石出,必与贱人有关,届时看我如何收拾她!”
元秀叹道:“这事是大姐吃了亏,五哥自是明白,但水落石出却是不会的。”
平津长公主自是不服,可顿了顿便明白过来,看着这回是她受害,其实害她的人意在皇后,这样查下去,牵涉可不是杨太妃与她所出的一子一女了,而且停棺期间于宫中苟。合,传扬出去也丢她这个长公主的脸,连带皇室蒙羞,所以不管幕后之人能否查出,都不会宣扬出去,更不用说明着还她个公道。
她悻悻道:“好吧,但教坊那贱奴留一口气,交给我亲手收拾!”
平津虽然奢靡,公主府中少年如云,却也不是什么货色都看得上的,尤其此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若非耿静斋医术了得,隔了一晚还能诊出她体内余药,这回是怎么都说不清楚了,偏偏无论为了李家的颜面还是她自己的颜面,这事儿还不能声张,让她吃素点的宫人已经殉葬,那么怒火也只能朝这个娈。童发作了。
这对元秀而言只是小事:“此事大姐和五嫂商议就好,不过大姐若不想一刀杀了他,还是留意着别让他胡言乱语的好。”
“这个简单,带他出宫前,先把舌头绞了不就是?”平津森然冷笑,“我一会就叫人去耿静斋那里领一剂止血药来!”
元秀点了点头:“大姐在这里吧,我先走了。”站起身,低声道,“五嫂不容易,看看地上这几样,皆是她平常心头爱物,可今儿她什么都没说,大姐若是可以,还是别叫她太难做了。”
平津对王氏印象还不错,闻言也有点惭愧:“也是被姓杨的贱人气昏了头,连累皇后了,她喜欢什么,回头我想办法给她弄差不多或更好的来。”梦唐一朝的公主就没几个是不泼辣有为的,平津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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