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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眼底的迷雾不但刺伤了项勋的眼,也螫疼了他的心。他紧握住她的手,“我说的是真的,别回去了,跟我回江南吧。”
“与司徒欣欣共同拥有你吗?”她摇摇头,眸光不舍的胶着在他那对浓眉下的眼。
“小珍,你听我说。”他哑了嗓,紧抓住她的双肩。
“不,我不想再听,只怕又是一阵心痛。”她含泪望着他,“我只想好好看看你而已。”
一双泪眸不停在他脸上梭巡着,眼前这位可是她挖心掏肺深爱的男人呀!
“你不想听我还是要说,欣欣只是个意外,我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依恋,我只是——”
“只是对所有女人都抱持相同的心态是吗?”她替他说下去:“因为……你从来不曾真心待一个人。”
项勋一震,缓缓地道:“是的,我是如此。”
闻言,于珍笑了,她凄恻的笑令他心悸,“那我劝你好好的对待欣欣,别再让她心碎了,心碎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很不好受呀!”
“那你呢?”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我?”她苦笑着,随即望向另一边,“司徒敖待我不错,我或许就留在这儿陪他,如此你就不会太自责,或是直想着要怎么补偿我。”
“不,我……我该怎么说,你才愿意跟我走?”他后悔了,乍听她要跟着司徒敖,他的心竟有一种被刀划过的剧痛感受!
原来他是爱她的,只是将她爱他的心视为理所当然,当知道她要依附别的男人时,他才会这般不舍、痛苦!
“我不会跟你走了,不会了。”她摇摇头,转过身笑看着他,“再见了,我想我会在这里待下,永道、永远,直到我死去。”
项勋愕然地望着她,还想说什么就见她转过身,笑得妩媚,“对了,你如果觉得亏欠我,真要弥补我,那就继续关照‘威远镖局’吧!龙爷一向很照顾我,是除了我爹外给我最多温暖的……”
敛起笑,她不舍地望着他,缓缓道出:“那我走了……祝福你。”
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于珍转身奔开,直到消失在他眼前,项勋才恍然醒悟自己根本不能没有她,他紧握拳头,受不了地放声嘶吼,该怎么做?怎样才能让她回心转意、才能修补她心灵的创伤?
回到司徒府的于珍,成夭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
她泪已流干,可仍无法抚平心上的痛,只能在府邸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提起司徒敖,对她真是好得没话说,可是这些温柔却打不进她的心,她仍是整天不言不语,这情况看在司徒敖眼中可是又忧又急。
“小珍,我想……过一阵子我们就成亲吧,你有意见吗?”怕夜长梦多、日久生变,他于是提出这个要求。
她无神地瞥着他,淡淡地说:“成亲!”
“是呀,成亲。成亲之后你我就是夫妻了,我便可以为你分忧解劳。”他开心地说。
于珍闭上眼,避开他那热切的眼神,多日来冷静的思绪突然起了波澜,直在她胸口翻腾。
“到底怎么样?”他打从心里想娶她。
“随便吧,照你的意思了。”当初项勋丢下她,就是怕她缠他,若她嫁给别人,他不就可以彻底放心了?
再说,她已是个无心之人,嫁给谁不都一样……
“真的?!好、好,我马上去办。你要什么样的礼俗,在江南你可有家人?我好亲自去提亲。”他兴奋地道。
好熟悉的话语呀!
听他这番话,于珍的泪水又落了下来,为何项勋在问她这事时不是为了娶她?
“我家里已没人了,不用麻烦。”她笑着摇摇头。
“这……”
他却体贴地说:“要我去镖局发个帖吗?我想有他们在,你一定会很快乐的。当然,车马住宿全由我负担。”
“不用了,成亲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打扰太多人。”既是场无爱的婚姻,多余的祝福又有何意义?
把那些祝福全掐在手心,就能感受到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吗?
不能……见了他们!她反而会显露出自己的脆弱无助,或许连嫁人的勇气也没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都依你的意思。”
司徒敖处处迁就她,可她的表情依然漠然,于是他又说:“想不想去街上看看?这两夭杂耍特别多呀。”
于珍仍是摇摇头。
“那去后山看看吧,那儿最近开了许多樱花,艳美得很,再过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