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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一点点地支起身子去开了灯。她眼下脸上泪渍斑斑,失魂的神情仿佛一切失去了色彩。
眼下的她如此的绝望。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她最在乎最重视的问题对顾珩焕来说似乎不值得一提。
她拖着步伐,去柜里取了瓶红酒和一只高脚杯。她将酒瓶放在床头柜上,自己一屁股坐在床前的地板上,费力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Lucky在她身旁不停地叫唤,梁倾慕挥挥手拂开它:“去,一边玩去,别来烦我。”
她自己絮叨完就喝了一大口。然后被呛得咳嗽起来。
她用力地咳着,没有了顾珩焕的庇护和关心,梁倾慕把眼泪都咳出来了。
在他家人面前他连嫁娶两字都不愿多谈,他也好意思对她信誓旦旦地说认定她了?
她哭着嗤笑一声,喝完杯中的酒又倒了一杯。
这只能说明,她在他心里,还没那么重要。也许是重要的,只是还没那么重要。
她仰头又是一杯,想着这个结论,心里一阵悲戚。她和张美音,是顾珩焕的过去和现在,他放不了现在也忘不了过去,现在和过去旗鼓相当。
梁倾慕和张美音旗鼓相当。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她才不要什么旗鼓相当,她要他完完整整的人和心和对张美音压倒性的胜利,而不是可笑的旗鼓相当。
这个世上,有些人为了爱活着,有些人为了钱活着。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后一种人,原来活了二十余载,自己终究还是第一类人。
想起这一年来她和他之间的种种,那些甜蜜的过去,似乎越来越不真实,越来越模糊。
第一次订婚宴的见面,他若有若无的坏笑,深邃的眉眼,让她毫不费力地记住了他。
之后的交锋,演戏的画面像是旧电影般在她脑海里匆匆略过。
犹记得他的话还隐隐响在耳畔,时而温柔,时而雅痞,时而伴着坏笑:
“睡个午觉而已,你至于这么紧张吗?我又不做什么坏事。”“我要的是倾慕。梁伯你刚刚一定是说错了,或者是你完全弄错了。”
“倾慕,我也会痛,也会慌张,以后别吓我了,答应我以后不吃那些东西了好不好?”
“马上过年了,春节跟我回家好不好?带你去见我爷爷。”
每想起一句她都撕心裂肺地痛,然而在撕心裂肺的感知里,她对恩令说过的话,浮现地如此清晰:“他要是敢选她,我就叫他一辈子再也找不着我。”
他是没选她,可是沉默着不愿给答案更让梁倾慕痛不欲生。她的眼神一下子清明了起来。他既然选不了,那她就帮他选,或许离开他会让她痛苦,但她宁为玉碎,也不再指望她跟他会有结果了。
“我就叫他一辈子再也找不着我。”
话出口了就要做到对不对?不然恩令又该笑话她了。
床单,头发,脸颊上都浸着她的眼泪和红酒,一片狼藉。她自嘲了一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半哭半笑地给周聿打了个电话:“喂,周聿……你什么时候…去伦敦啊,我们组团吧。不,不带恩令……”
梁倾慕约了许恩令在龙记吃早饭。
这家生意兴隆的小店,也令梁倾慕回忆满满。她颇为沉默,只是微笑着看着许恩令横扫桌上的食物。
“你怎么不吃啊?”许恩令腮帮塞得鼓鼓地问她。
“看你吃啊。”她一本正经的笑让恩令蹙眉。
“你今天好奇怪啊。”她骂她。
“才没有。”
尽管恩令一肚子犹疑,可还是收住了好奇心。
梁倾慕好好地记住了许恩令大口吃饭的样子。她觉得,这样的告别隐瞒着她,心里总是愧疚的。
饭后望着许恩令上班去的车影,她心里怅然却又郑重地道着歉:令令,对不起。
这所有的一切梁倾慕都打算撇干净了。她破釜沉舟的勇气,连她自己都诧异。梁国赫的中致,梁国赫的财产,她可以统统都不要了,她现在只想着离开,离开北京,离开银泰,离开他。
顾珩焕昨晚一宿没睡。他总是心神不宁,心里空了一块,总觉得空荡荡的。昨晚梁倾慕走后,他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整个颀长的身躯都隐进了阴影里。
他似乎忽略了她的感受。他忘了一直以来她都是最敏感的。
老实说,他的确还没想过结婚。即使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是梁倾慕,他也完完全全还没想过结婚。他觉得现在的相处挺好的,以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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