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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给我一并写了吧,我们小威最听你的话,我只要回去跟他说是赵医生推荐的,他一定都会看的。”
赵翰墨飞速地唰唰涂画了两下,语速开始有点急,“吴女士,有什么事,我们下回见面再说吧。你看我现在正……”
“哦哦。你现在有病……呃,有生意啊!那我不打扰你了。赵医生,这周还是老时间老地方我带小威来啊!”
“好的好的,再见。”
那女子走前还拍了拍我,“小姑娘,阿姨走了啊。你跟赵医生好好交流,这个赵医生很厉害的。你有想不通的只管跟他说好了。阿姨家的弟弟就可信任他了!”
我抬头,瞥了眼此刻已不顾自己亲和的形象而将眉头拧在一块儿的赵翰墨,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道,“我也想信任他……可是,我怎么可以呢?”
回头对那女子牵了牵嘴角,心里已是苦极,“祝你家弟弟早日康复。阿姨再见。”
“诶,再见啊小姑娘!赵医生再见啊!”
女子高跟鞋敲打地砖的声音清脆如裂,而我的心里也有什么伴着那声音渐渐碎了。
半晌,我吐出了被我咬得变形的吸管,抬头看向眼前的人,却见他的目光正凝在我的身上。
我故作轻松地笑道:“赵医生,她以为我是你的病人呢。”
赵翰墨少见的一脸严肃正经,不知这样的表情已保持了多久,他累不累?
我第一次发现,其实他严肃起来是很有威严的,有一种天生的慑服力。我也不得不敛色,心里因这种陡生的距离感而无措。这个赵翰墨,已变成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个让我仰望害怕的、高高在上的男子。
只听他认真地说道:“你不是的。”
我自嘲一笑,“我不是吗?”
他的头向我倾来,盯着我的眼睛,似要将什么固执地射入我的心底,“辛澜,你不是的。你要相信我。我从没有把你当做……”他摇了摇头,似是挫败地说不下去。
我见了他这样,愈发心中难受得欲哭无泪,桌上的纸巾已被我无意识地揉成了邋遢的碎末。
连我的父母、同学、班主任、上次见到的那个女心理专家都觉得我的情况堪忧,甚至我自己都为我的与众不同、与周围的格格不入感到恐慌,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我的问题?
他没有吗?那他为什么一次次接近我?给我以特殊的关注?
说什么他对特别的事物生来就有爱护之心?其实只是他的职业本能吧?
我脑海中这些念头仿佛上了马达飞速地转着,理智的零件几乎就要被震落飞脱。
“辛澜,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他继续试图说服我,已是和缓了神色,放软了语气。
我不知何时已噙着眼泪,他诚恳的表情因隔着水汽的缘故而不太真实。我觉得他的声音仿佛诱惑的魔音,我想屈服,却又惶恐,只能矛盾地闭上眼,将耳朵捂住。
那些他接近我的画面一幅幅回放在眼前,每一幅曾经记忆里的美好,此刻都变得可疑,令我头痛欲裂。
“辛澜?你别这样,你好好回想下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话,相信你自己的第一直觉!想想我有没有骗你?会不会骗你?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保证,我此时在你面前,绝不带有任何动机。”
任他好说歹说,我依旧固执地不肯看他,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道,“你别说了,赵翰墨,我现在脑子里很乱。如果你现在就消失在我面前,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双目闭紧后的黑暗让我眩晕窒息,我方才长舒口气,睁开眼,眼前人却已不在,藤椅上空荡荡,不知还有没有留存着他的体温。他终是走了。
心中顿时虚空。我想我是就此失去他了,失去了一个愿意而且可以听我诉说心情的人,失去了一份理解和温暖。就像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窗外下起了雨,很大。这个节气还没有出霉,一旦下起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只能继续在店内坐等雨小。
西西里吧的老板因为那满屋的荷叶荷花,给我提供了免单兼无限续杯的特殊待遇。
我喝着续杯的咸宁七,把玩着手里的莲蓬,忍不住剥开,放了一颗在嘴里。很清凉甜润的味道,正是他在我最混沌的这阵子里让我尝到的滋味。
我叹了口气,其实,即便他真是怀着治疗的目的来接近我,我想我也不会恨他,那些笑容和慰藉所带给我的温暖早已盖过了谎言的冰冷,让我如何恨得起来?
我或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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