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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去酒吧酒馆这件事,夏洛克已经“不经意地”提过很多次了,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口,但路德维希也意会的到,这是……介意?不满?责备?
路德维希皱起眉。
她的确喜欢去酒吧,但并非猎艳,也不为买醉。
一个人旅行久了,城市,建筑,美食,逐渐变的乏味,路途因这种乏味变的冗长。
风景看多了,各地都差不多。
精彩的是人。
她去这些脏兮兮的,充满谩骂的小酒馆,与那里的男人交谈,与那里的女人交谈,偶尔与他们调情,也不过是好奇——
当她向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微笑时,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当她亲吻一个忏悔男人哭泣的面颊,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当然不仅仅是性,烂醉如泥的人,不管是开心还是痛苦,更多的,会把她认成朋友或母亲。
走过的地方越多,她也逐渐发现,喝醉的人为什么喝醉,开房的人为什么开房,这些行为背后的动机,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所以,她只是在看那些人。
看他们,因为无知而狂欢,因为堕落而傲慢,因为贫穷而挥金如土。
也因为思念,而更加疏远。
……可是,她为什么要解释呢?
贞洁和操守,最初,不过是父系社会为了确定血统,稳固主权而制定的规则,和世人所说的美德,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算她真的像舞娘一样多情,也是在她认识他之前的事了,而且,她又没有伤害谁,做什么,去哪里,不都是她自己的事么?
“你不必用这种口气,先生,如果你不满意我的生活方式,你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远离我,但不可以指责我——就像我也不喜欢你的很多想法,但我不会指责你。”
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红色的脚指甲上:
“我并不认为保守就是美德……创造美德的人,从来不是那些遵守美德的人,企图用自己的世界观去约束他人,是谎谬的——我一直以为,这也是你的想法。”
夏洛克…福尔摩斯,从来不会被世人制定的条文所约束,他有自己的想法,只接受他认同的规则。
他抨击没有观察和思考的生活,却从不认为,他身边的人应该因为他的想法而改变。
这也是小时候,她最崇拜他的地方。
夏洛克沉默地注视了她一会儿:
“没错。”
他的声线像拉紧的小提琴弦,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低沉地说:
“这的确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过去,现在,将来,一直如此,不会因为任何事,还有……任何人,而改变。”
路德维希点点头。
一缕黑色的头发,因为她的动作,从肩膀上滑落下来,垂在胸前。
“很高兴我们能达成共识,那么我们解决下一个问题——这里只有一张床,连沙发都没有,所以,是你换个房间睡,还是我?”
夏洛克半躺在雪白的床单上,弯曲着一条修长的腿,黑色的长裤,在弯处皱起。
他微微挑眉:
“我好像才听到某个女人义正严辞地说,保守并不是美德。”
……和夏洛克…福尔摩斯睡一张床,已经不是保守不保守的问题了。
她随书附赠的便宜男朋友,今天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她拢紧了浴巾,向门口的拉铃走去。
“那么,我换。”
“老约翰已经睡下了,你打算让一个一百零二岁的老人再爬起来吗?”
“没有其他仆人吗?”
“仆人是为客人服务的……为你服务的,当然是管家。”
夏洛克慵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如果你拒绝妈妈为你准备的房间,明天就会什么事都不能做,被妈妈抱着哭上四十八个小时。”
路德维希的脚步停住了。
她皱起眉毛:“哪有那么夸张?”
夏洛克微微一笑:
“相信我,这绝对不是夸张——你知道一九九九年第二次车臣战争时怎么爆发的吗?”
“……我不太想知道。”
“那次父亲拒绝和妈妈一起去北极晒北极光,独自跑去了南温带猎杀企鹅——因为这件事,妈妈坐在麦克罗夫特办公室里哭了三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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