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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记录本推到桌子角上,打开了录音笔,算是仁至义尽。
然后继续支着头发呆。
——谁爱记谁记,反正她不记。
不用表扬她,她就是这么的一毛不拔。╮(╯▽╰)╭
雷斯垂德没注意到路德维希不快的举动,只是示意中年警官继续问。
“雷波先生,在你妻子遇害之前,你注意过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没有。”雷波先生肯定地说。
“哦?一般人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多少都会回忆一下,你为何如此肯定呢?”
“相子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她的生活方式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你很难分清在她的生活中,哪一部分是真实的,哪一部分是她虚构出来的故事。”
雷波先生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了一丝伤感:
“她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如果惧怕,一定会马上在脸上表露出来,而且由于唱歌剧的缘故,她的表现会比常人夸张很多。”
中年警官还想问什么,夏洛克飞快地打断了他:“可以了,下一位。”
雷波和中年警官:“……”
下一位进来的是佐久间相子的经纪人渡边椿三。
他站在门口深深地鞠了一躬:“麻烦各位了,我是渡边椿三。”
中年警官:“你说你是和歌剧团另外一名同行一起搭乘前天早上从伯明翰到伦敦的火车是吗?”
“是的。”
雷斯垂德:“但是佐久间相子和竹村安娜小姐是前天下午的火车,剧团其他人乘坐的又是早上十点十五分的火车——作为经纪人,你为什么要另外乘坐呢?”
渡边椿三:“我是经纪人,要提前来伦敦做一些准备,布置会场什么的……”
他眼睛里布满血丝,像一夜没睡:
“……但即便如此,只要一想到如果我当时陪伴着老师,她或许就不会遭受这么可怕的命运——我就觉得十分愧疚,简直要落下泪来。”
路德维希:果然是日本人的罗里吧嗦的说话方式!艾玛觉得好亲切好想握个手……
雷斯垂德:“那么,你知不知道,佐久间相子为什么不和剧团的人一起走呢?”
“啊,这是老师的老习惯了,她从不在雨天坐车,而那天的天气预报说早上会下雨,所以她坚持要下午走……”
雷斯垂德十分不能理解:“她拒绝在雨天坐车?为什么?是有什么原因吗?”
渡边椿三:“说来有些荒谬,我也是听竹村说的才知道……据说老师在十五年前一个下雨的夜晚乘坐夜车时,在车站遇见了雨女,这件事情另她十分害怕,从此以后就不能在雨天坐车了。”
“雨女?”
渡边椿三:“啊,在我们的国度人们口耳相传的一种妖怪,常常在雨天以忧郁而又甜美的女子的形象出现。”
雷斯垂德:忧郁而又甜美的妖怪?东方人的思维真是奇特……
但表面上,他仍旧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据我们所知道的,前天晚上佐久间相子并没有到达伦敦——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佐久间相子失踪的?”
渡边椿三惊讶地说:
“前天晚上失踪?不对啊,那天老师让人带了口信,说她有点不舒服,打算在伯明翰多休息几个小时,等雨下完了再过来。”
“佐久间相子让谁带的口信?”
“是竹村……我前天晚上特地向塞万提斯宾馆的柜台确认过,老师的确没到……但是,这也不算是失踪吧……”
他斟酌了一会儿,有点难以启齿地说:
“本来我是打算去接老师的,但是我喝了酒,忘了时间,直到八点半才想了起来要去接佐久间老师,这才得知老师没有过来——作为经纪人我真是太失职了,现在想想还觉得老师的死是我的错……”
夏洛克正对着从窗口溜进来的阳光,观察一片花瓣和一颗石子。
闻言,他以非常客观的语气对渡边椿三说:
“这是一起计划缜密的谋杀,恕我直言,考虑到你在初中就留级两年的智商,还没到能在其中发挥作用的地步。”
渡边椿三:“……”
雷斯垂德:“……他只是在自言自语,请不要介意,渡边先生,继续吧。”
渡边椿三:“从塞万提斯酒店柜台小姐那里得知老师没有来伦敦以后,我立刻打电话给老师的丈夫雷波君询问,雷波君因为要陪伴容易做噩梦的母亲,留在了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