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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立聪点点头,说:“也好,我也不想做个不孝儿,就麻烦姐夫在这多住几天,我们好好商量大亮的事情。”
然后两人就各自散了,晚上是入殓大事,仪式慎重,一帮人按礼哭哭啼啼,师傅们也整夜吹吹打打,李福泽是远道而来的姑爷,不用守夜,抱着大亮躺在被窝里,听着凄惨的哀乐,真是心烦意乱。
他知道人们能为了钱财做出很多不可想象的事情,小舅子从小在繁华的武州长大,见识更是高远,有见识有抱负有才智,他应该会使尽手段,把钱财拿了去。
这傻儿子啊,他摸摸大亮的头,又叹了口气,想起了家里的柳慕,她有那么多的想法想要实现,难道他要让她的梦想破灭?他们一家人的未来仍是黯淡无光?
不能这样啊!老天不能给了他们这么大希望又拿走!他不能听凭孔立聪的摆布!
第二天一早就是出殡的时辰,李福泽父子被带去磕头作揖之后,就由其他人带开了,灵堂那边开始吹吹打打、哭哭啼啼,吉时一到,就放起了炮竹,真是喧嚣吵闹。
送葬的队伍离开后,这边马上开始拆灵棚,把桌椅杂物搬走,厨房也开始忙碌酒席的事。
做法事的师父吩咐了,事情结束后,嫁出去的女儿要马上走,李福泽父子代表的是孔家长女这边,自然也是要马上走,所以孔立聪吩咐他,坐车到武州城里后,就找某个客栈先住下,等他把事情办完会去找他。
出殡的队伍回来后,酒席马上就开始了,李福泽简单吃了些,就和孔家人告别,坐上雇来的马车走了。
自从那日碰到吴大嫂刚好有客人,柳慕就比较少上门了,觉得自己天天去吴家说不定会碍了他家办事。她呆在屋子里也有点烦,就想到缝点现代的衣服晚上穿,当睡衣。
以她的技术,只能缝点小背心、小吊带,马马虎虎。嘿嘿嘿,等以后做好了,穿给李福泽看看,多好看啊。
过了两三天,吴大嫂带着小秋来串门了,问她怎么几天不过去了,柳慕说她要招待姐姐,自己就不好去打扰了。
吴大嫂笑说:“我姐姐当天就回去了,她家里一堆事呢,怎么会在我这呆上几天。”
“现在能有什么事忙啊?”柳慕问,她自己每天这么闲,找不出事来干,以为别人也不会多忙呢。
吴大嫂就说:“她可不像我整天在家,他们夫妻在城里摆摊卖点吃食,最近又打算租个门面,扩大经营,你说她能不忙吗?”
柳慕赞道:“你姐还挺厉害的。”
吴大嫂看着柳慕的针线,不时指点她几句,又说:“在城里经营不容易啊,店铺租子挺贵的,还要打赏孝敬的,买菜买肉,哪样不要钱?她这次来也是想我借点银子。我平时也没攒什么钱,孩子还小,用钱的地方多,跟我家婆请示了下,借了二两银子给她。”
银钱方面的事,柳慕觉得还是应该保有点隐私的,像在以前,她就很烦亲戚朋友问她每月挣多少,不过再想想,对于自己借出去的钱,大家应该是很乐意提的,一来显示自己还有点余钱,二来显得自己够义气人品好。
柳慕就夸道:“大嫂你对你姐姐可真好。”
吴大嫂呵呵笑了,说:“我就这么点,多了就没有了,只能帮这么多。”
柳慕点点头,说:“这样已经不错了。”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想到投资这件事,李福泽留了二十两给她作生活费,而她每天就只买点吃的,钱根本就没花出去,可以拿出来投资给吴大嫂的姐姐啊。
她想了一会儿,说:“大嫂,你姐姐开铺正需要银子,可以找个人共同分担成本啊,等赚钱了再分红就可以了。”
吴大嫂不以为意,说:“我也没开过店,不知道他们怎么样的。”
“大嫂。”柳慕拉住她的手,说:“我每天在家就只是花几个铜钱,手里正好有点闲钱,可以拿出来投资给你姐姐,和她立下契约,我出了多少钱,赚钱后可以分到多少钱,明算账,不怕的。”
大嫂听了摇摇头,说:“他们是夫妻开店,应该不会考虑让外人介入的。”
柳慕尽力说服:“可是这个方法很好啊,她需要银钱,我来出,正好各取所需,立好契约,不会有钱财官司,还有,中间有你这一层关系,我们也可以更亲近,不用互相猜疑……”
大嫂为难的说:“四福现在也不在家,这种大事你还是和他商量下吧。”
柳慕心中把二十两当成自己的零花钱,自然没想到李福泽那里去,如果说这是自己的私房钱,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