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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真的?”另一个好奇地问。
“当然是真的,我表哥的堂妹就在宫里当差,昨天出宫采买东西,急着往回赶,说现在风声紧,怕撞枪口上呢,我表哥问了好几句,她才说的。”
嫣桐大吃一惊,感觉手上握着的手正在颤抖,原来刚刚那夫人握着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现在正抖得厉害,“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余大夫,我们要回去了,这钱就当是帮我们积积德吧。”那夫人的声音已经哽咽,眼中的泪就快掉下来,放开嫣桐的手,拉起孩子急急就往外走。
嫣桐不放心,追了出来,“夫人,夫人……”
那夫人站定,转回头,已是点点泪痕,“余大夫还有事?”
“没有,见夫人似乎有事,不放心。”
“多谢余大夫挂心,我没事,只是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我家老爷也是到处奔波,只不知能否挽回。”
“可是刚刚那两人所提之事。”嫣桐终于将心中疑问问出。
那夫人默然点点头,犹豫再三才说,“那小主便是我家姑奶奶。只因贪玩,摘了御花园中的一朵花,谁知那花是凌贵妃喜欢的,被人告到凌贵妃那里,竟然被杖责五十,我那姑奶奶娇娇弱弱,那五十的杖责哪里还有命。虽然德妃相救,可现在依然生死未卜。”
“哦。”嫣桐明白了,所以他们才想积积德,为他们姑奶奶求福,想起月儿又干这等事情,心下很是沉重,只能劝那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你看小公子也逢凶化吉,想必小主也会没事的。夫人回去,一路小心。”说完,相帮着扶夫人和公子上轿。
想起那夫人的眼泪,那患者的“啧啧”,心下很是沉重,慢慢踱回医馆。她还不知道,就在她心情沉重之时,还有一个人,心急如焚。
………【29。惊变(1)】………
傍晚,元隽刚到两个铺子里查完帐,回到疏隽居,老门子递上一封信,“少爷,这是临水郡的来信。”元隽一看,是都城中的朋友来信,说是朋友,其实也是“眼线”,京中甚至宫里,若有异动,元隽总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为了不惹人注意,不管有没有事情,这种信总是不定时发来,有时甚至是一两句闲话,掩人耳目而已。就像现在,即使里面是天大的事情,老门子因为经常有这种信来而不以为意。
这些“眼线”是元隽四处游学时结交的朋友,相互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只是因为元隽的个人魅力,愿意为他提供更多的信息而已,不管是商界、政界、军界,也正是因为这种信息的及时传递,才能是元隽对各种事态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汝嫣家的生意并没有因为失了官场的庇护而萎缩,反而越做越大。
只是这封信似乎有些不同,信封上竟然贴着一片红色花瓣。当初他们约定,越是重要的信,越要让人觉得无关紧要。西凉女子爱花,很多时候书信传递总会用花笺,给心上人的信,更是还要在信封上帖上花瓣。元隽便与那友人约定,每封信都贴上不同颜色的花瓣以掩人耳目,只是重要的信要帖红色的。
心里急着想知道心里的内容,快步回到书房,大手一扯,信封哗啦一声便裂开了。看到里面的字眼,“禁足”二字,触目惊心。姑姑在宫中出事了?!虽然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但是,对姑姑一下恩宠有加,尤其在家里人全部辞官离京之后,皇上更加相信汝嫣一族对他郝连王朝的忠心耿耿,更是因为德妃在外朝已经没了娘家的依靠,在后宫更是对德妃呵护备至,为了维护她统领六宫的威望,在人前连斥责都没有过,何故无声息的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一下子就禁了足了,甚至此前一点与皇上交恶的消息都没得到呢。
努力稳下心神,手持信纸背手在房间内踱步思考着,姑姑一向贤德宽厚,深得皇上信任。从信里看,禁足多久不提,为什么禁足不提,只知道景仁宫门上锁,姑姑被幽闭在了宫里。莫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不知道燕王是否知悉。
“来人,给我准备一份厚礼,再通知门房备车”这宛陵郡中,只有燕王欧阳逸是能说得上话,带着厚礼前往燕王府拜谒燕王,希望可以打听一下内中详情。这燕王欧阳逸是袭了祖上的爵位,其曾祖原是随圣祖皇帝出生入死打下江山的大将军,论功行赏封了燕王,本来世袭爵位该是降爵的,只是前燕王,也就是欧阳逸之父,在随皇上出征北狄之时,舍身救了皇上一命,所以皇上再次封为燕王,世袭罔替,还将霜阳公主赐婚于当时的燕王世子欧阳逸。后来,前燕王因病重不治,欧阳逸继位为燕王。霜阳公主是德妃的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