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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碧鸳楼,二楼雅室,初兰、王绰对坐饮酒。
初兰道:“这几日夫人请本宫尝遍商泽美食,实在是破费,今日本宫就借这碧鸳楼的酒,谢过夫人了。”
王绰道:“公主严重了,民妇理应尽地主之宜。”
初兰道:“来啊,上酒。”
话音未落,只见从屋外进来两个人,一为画眉,另一个便是初兰当日救下的少年,名唤冬青的。
临来商泽前,初兰交代了凌天两件事,其中一件便是查一查这个冬青。很快便有了消息。原来这冬青自幼便是王绰家的奴才,王绰比他大五岁,两人勉强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后来因着母亲之命,王绰与卢秉义成亲,如今已有四、五年了。王绰一直对冬青有意,原是打算成亲后纳了他做小,却一直被卢秉义压制着。前些日子王绰又提此事,卢秉义自是不干,一怒之下将冬青赶出了府。王绰惧内,敢怒不敢言。卢秉义却还不甘心,一路派人追着冬青,虽说并无意真的取他性命,但也是容不得他继续留在商泽了,可巧就让她给撞上了。
得知内情后,初兰不禁喜上心头。这王绰为商泽首富,卢秉义为商泽郡守,商泽豪门大户都看着他们夫妇的动作行事,所谓擒贼先擒王,而这冬青便正是老天赐给她的擒贼利器。
冬青王绰见了对方都是一惊,却也不敢相认。
初兰抬手,示意二人倒酒,画眉自过来伺候初兰,那冬青只好过去伺候王绰,却也不敢抬头,只将酒添满,便忙随画眉敬退出屋了。
自冬青进屋,王绰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他,直到目送他出屋,连眼珠儿都没错一下。
初兰在旁不做声,只静静的看着王绰的神情,此时方开口打趣道:“怎么,夫人对本宫的奴才感兴趣?”
王绰方觉失礼,忙转过头,收回目光,连声道:“不敢,不敢。”
初兰道:“哎,这有什么,这孩子长得倒是俊俏,人也是乖巧,难怪夫人会留意。”
王绰略有些尴尬的笑笑,应和道:“公主身边的人自是不凡,全是公主调/教有方。”
初兰道:“这倒也不是,这青儿原是本宫捡来的。前些日子来商泽的路上,本宫见他昏倒在路边,一时不忍,便救下了。待他醒了又说不出是哪户人家的,正巧本宫此次出门没带什么随从,身边缺人手,就暂时将他留在身边用着,这小子倒也是乖巧可心。或是合该他与本宫有缘吧,本宫想着等过些日子回京也带了他回去,收在府中做个打杂的小厮,也算是给他个归宿了。”
“公主要带他走?”王绰乍听此言,脱口而出。
“怎么,有何不可?”初兰明知故问道。
王绰直见这话是不得不说了,只壮了胆子道:“不瞒公主,这冬青原是民妇家里的下人,因些个误会被赶了出去,不想是被公主救了,民妇实在是感激不尽。民妇想……公主能不能……把他赐还给民妇。”
初兰忽然拉下脸来,冷语道:“夫人,按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倘真是您府上之人,本宫自不能强要。可夫人才已说了,这青儿已经被赶了出来,那便再不能说是贵府之人了。本宫府里虽不缺人使唤,但如今他到底也算是本宫的奴才,断没有再赐到别人家做奴才的道理,你当本宫的奴才是人人都可驱使的不成!?”
“小人不敢!”王绰忙道。
初兰仍是冷着脸不看她。
王绰把心一横,开口道:“民妇不敢让公主的奴才伺候民妇一家。民妇斗胆,请公主将此人赐于民妇做侧室,民妇定会善待。”
初兰闻言,面上只做一怔,随即失笑道:“原来夫人竟有此意,如何不早说?险让本宫棒打鸳鸯,妄作小人了。这是好事,本宫岂有不允的道理!”
“谢公主恩典。”
“且慢。”王绰起身欲拜,却被初兰拦住,道,“只有一点,本宫可要说在前头。这青儿虽不是过去做正室,但他到底也算是本宫的人,本宫不想他受什么委屈,是以,这三媒六聘的礼数可是一样也不能少。”
这王绰到底是经商多年,初兰的话点到这里,她也终是恍然大悟。这公主绕了这么大的弯子,终归还是打粮食的主意。什么三媒六聘,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绰是舍不得粮食,但她明白,娶冬青做小这件事,是非公主出马不能成的。即便公主将冬青留下,倘若不出面主婚,单卢秉义那关她就过不去。
初兰见王绰的神情,知道她已明白了自己的意图,此时也单看这冬青在她心中到底值多少分量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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