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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是?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不……是。”他拖了个长音:“啊……那听说前三名会有奖励?”
是,佳歌德彻底失望了,失望的语气回答。
“那……不用在做什么吧?我是说那不用再多给什么吧?”
多给?多给什么?佳歌德完全没懂他的意思。
“没什么,我以为还要通过什么测验。”华洛斯立刻回答。
佳歌德觉得他表情有些精灵古怪,不知道是在担心什么。他不想猜测,大屁股往后挪动,折磨得可怜的大皮椅子咯咯做响,直顶到坐凳的顶里头。然后靠着椅背,双手放到扶手上,安静的打量起华洛斯。这个选择是不是真的正确?五个学员的生死存亡,学院的荣誉,还有来自宫廷的压力。
他们的选择忤逆了宫廷的授意,即使那并非明说,不是硬行指定,可那份指令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或者命令就应该言简意骇,而且应该指向明确。既然没有,那就是还有选择余地。可无论如何来自宫廷的压力都必须面对,万一这个现在正装出一副毫无所谓样子的学员不能完成任务的话,那么学院将面临来自宫廷里各方面的压力。
而且这里边还有五条命,五个无辜学员的生命,他们是上一年度学院的精英,他们应该有很好的前途,应该有更出色的表现。现在他们却身陷险境,对他们充满期望的家长们很快就会收到一份殉职的公函和一些补偿金。这是悲剧,他们的父母,爱人,甚至孩子们,怎么去接受那么残酷的现实?
第二卷 轻轻吹去桌上的灰尘 第二章
回想起来上次参加时,学院的决策是有失误的,脱不开的责任,哪怕那终究很难避免,哪怕那些学员,那些热血青年都知道此行的危险。现在的情况跟去年并没多少区别。一个和五个的数量,还是因为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学员从前是赏金猎人?不,他们都是学院的学生,在他们被革名以前接受任务学院都必须对他们负责。
这里不是菜市场,也不是普通地方,他们有名望和崇高的社会地位,这一切决不是随意就能得到,也不会因为先人的伟大功业而经久不衰。它的保持必须要所有人不泄的努力,正是所有人对学院荣誉的精神才让洁灵至今都能保持今天的地位,这里所有人都功不可没,正是他们的认真才让这份荣誉保持至今。
佳歌德知道这个选择的重要,老伯赫兹就更不用说,可是到现在华洛斯还没有一个让他们下定决心的表现。压在心里沉重的分量让人会不由得更加严肃,目光会不由得凝聚到一点上,看得华洛斯心里一跳。正戏是要上场了。华洛斯用一种无辜的眼神望着他,老实巴交的就象个孩子,可心里却在想着现在是不是该躲开。那眼神里透出的机灵没能逃过佳歌德的眼睛。
“你老家是在哪?”
“老家?”对华洛斯而言没有比这个问题更加让他意外,好象古老荒废已久的钟楼忽然发出一声洪亮的钟声,鸣声里猛的震得他头皮发麻,就是那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本来是应该非常熟悉的两个字,听在耳朵里却会这样陌生,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法准确去描述那种感觉,好象被人偷袭,可处于本能抵抗的方式又毫无作用一样。就是那种感觉,如受重锥却无还手之力。
记忆里是从什么时候离开家的?我的老家?我的老家在哪里?他还真想不起来。那都是幼儿时的事情,是注定记忆残缺的部分,是需要伏在母亲膝头听她重复讲述的部分,是父亲年老时会偶尔说起的话题。可他是在师傅教养下长大的,那师傅就连他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他自己就更不知道。华洛斯很快镇定下来,仅仅一次沉吟的时间。
“我出身在一个贫瘠的小山村里,后来全家,就是跟我姐姐,妹妹和弟弟一起搬到了伽歇汉特,一直到现在。”这个姐姐是杜撰的,他心里同时配音解说。佳歌德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他的来历,一定会以为他讲的全是真事。这个学员,这个猎人,一定有能力解决难题,他是……他是千军万马。
佳歌德为这个想法觉得荒唐,无从出处可又异常强烈,强烈到用那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吞没掉理智的判断。这个孩子实在很平常,可是为什么会给自己这样的感觉?
好象看到坚硬的花钢岩石里长出的一株小树苗,漫天飘雪时天空的赫然晴朗,大雨来临前房屋墙面泛出白亮的光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是啊,用花骨朵来形容华洛斯确实有些滑稽,这家伙应该是头什么食肉动物才对。佳歌德决定给他直言不讳,他会有自己的决定,或者这也是最好的方法,他们才可以开诚布公的说